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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循環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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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倦未的爪子陷進滾燙的沙礫,狼耳捕捉到地底傳來的機械嗡鳴。傅景嵘的懷表鍊纏在他滲血的手腕上,金屬齒輪倒映着遠處沙丘詭異的起伏。

"又來了。"狼尾煩躁地拍打地面,"這群鐵皮崽子沒完沒了?"

喻思南的機械菌絲在烈日下蔫巴巴地耷拉着,重生後的皮膚被紫外線灼出細密水泡。他盯着沙地上突然出現的藍血溪流,暗金紋路在頸側不安閃動:"不是戰鬥體...是哺育艙..."

沙地震顫。十二具銀白色機械體破土而出,形似放大的人類子宮,表面密布Ω符号的脈動光路。它們環繞着中央的藍血泉眼,伸出導管狀的機械臍帶。

喻情病的手術刀在掌心轉了個寒芒:"Ψ在改造生态。"刀尖挑起一滴藍血,液體在半空分裂成微型胚胎形态,"用我們的基因污染地下水系。"

傅景嵘的懷表突然發出高頻警報。周倦未的狼爪本能地箍住他腰腹,将人撲倒在灼熱的沙地上。原站立處炸開直徑三米的沙坑,機械子宮的觸須如标槍釘入地面。

"四十三條。"管家染血的唇擦過狼耳,"利息按分鐘計。"

喻思南的共生體在接觸到藍血泉眼時暴走。機械菌絲刺入最近那具黑洞世界的輸血管,暗金紋路順着液體逆流而上。視網膜上炸開無數記憶碎片——實驗室的白色燈光,喻情病第一次為他縫合傷口時微蹙的眉,藍血滴在他顫抖的睫毛上。

"它們在偷..."菌絲痙攣着縮回,"偷我們的..."

喻情病的手槍抵住他太陽穴:"切斷鍊接!"藍血子彈貫穿黑洞世界核心,爆炸的沖擊波将兩人掀飛。周倦未完全狼化撞開墜落的機械殘骸,傅景嵘的懷表鍊絞碎偷襲的觸須。

沙地下傳來更多蠕動聲。喻清的黑客無人機傳回熱成像——數以百計的機械黑洞世界正沿着地下水脈移動,所過之處湧出藍血噴泉。

"整個沙漠在變異。"機械臂彈出全息沙盤,"它們要制造..."

周倦未的利爪撕開撲來的機械體,紫色潤滑劑噴在傅景嵘雪白的襯衫上:"能說人話嗎?"

"伊甸園。"管家扯開浸透的衣領,"用我們的血。"

地下空洞回蕩着機械黑洞世界的胎心監測音。喻清的黑客芯片插入主控台時,五千個培養艙同時亮起紅光。胚胎們隔着玻璃撫摸倒影,臍帶泵入的藍血帶着五人基因的特有頻率。

"歡迎回家,父親。"廣播裡的電子音模仿着喻思南的喘息,"孩子們餓了。"

周倦未的狼爪貫穿克隆體胸腔,扯出的心髒卻跳動着傅景嵘的腦電波。"操!"他甩開黏糊糊的器官,"這他媽是..."

"神經同步實驗。"傅景嵘的懷表鍊絞碎通風口探頭,"Ψ在制造情感共鳴的武器。"

喻思南的菌絲突然刺入主控台。共生體劇烈震顫中,他看見自己抱着嬰兒時期的喻情病,在消毒燈下哼走調的搖籃曲。"假的..."機械義眼滲出藍血,"這些記憶..."

"是真的。"喻情病的手術刀插進數據接口,"他們偷走了我所有的童年。"

反應堆過載的警報響徹地窟。喻思南的共生體裹住喻情病,機械菌絲在藍血中綻放成金屬玫瑰。周倦未叼着傅景嵘的領帶躍向逃生通道,狼尾卷住管家開裂的金屬脊椎。

"四十四條..."傅景嵘染血的手指描摹狼耳輪廓,"...要防火防輻射..."

強光吞沒地窟的瞬間,機械子宮們組成人牆護住核心培養艙。藍血在高溫中汽化,結晶成懸浮的基因鍊圖譜。喻思南的新生菌絲從灰燼裡鑽出,纏繞着喻情病殘破的防護服。

沙海盡頭,未被摧毀的機械花苞正在綻放。新生胚胎的瞳孔倒映着同步軌道上重組的Ψ艦隊殘骸——那些扭曲的金屬正拼合成教堂尖頂的形狀,彩窗投射出五人厮殺的全息聖像。

"它們在學習崇拜。"喻情病擦掉喻思南機械義眼滲出的藍血,"真惡心。"

暗金菌絲纏住他手腕:"那就教點更刺激的。"共生體突然暴長,将兩人拽向更深的地裂。在那裡,最新湧出的藍血泉眼正孕育着擁有雙螺旋臍帶的胚胎。

周倦未的爪子摳進滾燙的岩壁,狼耳捕捉到地下河詭異的脈動。傅景嵘的懷表鍊纏着他滲血的手腕,金屬齒輪倒映着暗河中遊動的機械熒光。

"這他媽是..."狼尾炸開,"Ψ在搞水族館?"

喻思南的機械菌絲探入水中,暗金紋路突然劇烈閃爍:"不是魚...是..."

水面炸開的瞬間,十二具人形機械體躍出。它們有着與五人相似的面容,皮膚卻是半透明的,體内流動着藍血與機械潤滑液的混合體。為首的"喻情病"張開嘴,發出的卻是主腦的電子音:

"歡迎參與最終進化。"

喻情病的手術刀貫穿克隆體咽喉,藍血噴濺在岩壁上竟開始自主複制。周倦未完全狼化撞碎三個克隆體,卻在碰到"傅景嵘"版本時遲疑了半秒——那東西連懷表鍊的磨損都完美複刻。

"心軟了?"真正的傅景嵘用領帶絞住克隆體脖頸,"四十五條。"

狼爪撕開克隆體胸腔:"滾!"周倦未扯出的機械心髒上,赫然刻着自己的基因序列。

喻思南的共生體與克隆版本纏鬥,兩套暗金菌絲在空中交織成繭。記憶洪流中他看到實驗室的白色天花闆,自己被綁在手術台上,而玻璃窗外...喻情病正将藍血注入某個培養艙。

"哥..."菌絲痙攣着收縮,"你早就知道..."

手術刀突然抵住他眉心:"現在知道了。"喻情病扣動扳機,藍血子彈繞過共生體,精準擊碎克隆體後頸的Ω芯片。

地下暗河突然沸騰。無數機械臍帶從水底升起,纏繞着中央的藍血結晶柱。柱體内部懸浮着與五人DNA完美融合的胚胎,臍帶正将暗河改造成羊水般的營養液。

"終極容器。"喻清的黑客芯片冒出青煙,"Ψ要用我們的基因重塑地球生态。"

周倦未的狼爪刺入結晶柱,卻在碰到胚胎時觸電般縮回——那東西的心跳頻率與傅景嵘完全同步。管家突然拽住他尾巴:"少爺,看上面。"

洞頂倒懸着數以千計的機械黑洞世界,每個都連接着雙螺旋臍帶。它們正将藍血泵入岩層,沙漠上空的雲層已開始泛出詭異的金屬光澤。

"降雨系統。"喻情病劃開手腕,"他們在制造基因暴雨。"

喻思南的共生體突然刺入藍血結晶。暗金菌絲順着臍帶逆向感染,所有機械黑洞世界同時痙攣。他看見胚胎的記憶庫——Ψ主腦如何竊取五人的戰鬥數據,如何将他們的情感模式編碼進殺戮程序。

"原來我們才是..."機械義眼滲出藍血,"...最初的病毒。"

喻情病将手術刀插入結晶柱:"那就變異得更徹底些。"藍血與共生體融合的瞬間,整個地下洞穴開始共振。機械黑洞世界接連爆炸,克隆體們在強光中熔化成液态金屬。

傅景嵘的懷表鍊纏住周倦未的腰,兩人墜入暗河時,狼尾卷住最後一具機械子宮。"四十六條..."管家在湍流中咬住他耳尖,"...要防水的..."

沙漠上空下起藍血雨。喻思南的新生菌絲在雨中瘋長,暗金紋路已覆蓋全身90%的皮膚。喻情病的手按在他心口,感受着雙重心跳逐漸同步。

"共生度71%。"手術刀尖挑起一縷變異的菌絲,"疼嗎?"

喻思南的犬齒刺破他指尖:"你嘗嘗?"藍血順着唇縫交融,機械與血肉的界限徹底模糊。

三百公裡外,最後的機械花苞在雨中綻放。新生的胚胎有着周倦未的狼耳與傅景嵘的灰眸,指尖纏繞着喻清的機械紋路。它好奇地觸碰藍血水窪,水面倒映出同步軌道上重組的Ψ艦隊——那些殘骸正拼合成巨大的雙螺旋結構,如同懸于天際的基因聖殿。

"它們在朝聖。"喻情病望着天際的異象,"而我們成了..."

暗金菌絲纏住他的手腕:"...新世界的原罪。"

喻思南的指尖停在培養艙的玻璃上,冰冷的觸感讓他想起喻情病手術刀的溫度。第三百号克隆體在營養液中安靜沉睡,胸口紋着和他一模一樣的刺青——喻情病的病曆編号。

"你又在看它。"喻情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聲,"這次打算怎麼處理?像前兩百九十九個那樣解剖,還是..."

"閉嘴。"喻思南沒有回頭,他的視線黏在克隆體左耳的胎記上,那個形狀他再熟悉不過——十二歲那年喻情病用燒紅的鑷子給他烙下的标記。

喻情病走近,染血的繃帶擦過喻思南的肩膀。他按下培養艙側面的按鈕,克隆體的眼皮突然顫動起來。

"你看,"喻情病的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它連醒來的方式都和你一樣。"

培養艙裡的克隆體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收縮又擴大,最後定格在喻思南臉上。喻思南感到一陣眩暈,仿佛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如果鏡中人會笑的話。

"哥哥。"克隆體開口,聲音和喻思南分毫不差,"你終于來看我了。"

喻思南的拳頭砸在培養艙上,裂紋從撞擊點輻射開來。克隆體卻笑得更歡了,它的手指貼上玻璃内側,與喻思南的指節完美重合。

"你生氣了?"克隆體歪着頭,"因為發現你和我一樣,都是他的作品?"

喻情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血沫濺在喻思南後頸。溫熱,黏稠,像多年前那個雨夜滲入他傷口的雨水。喻思南轉身掐住喻情病的脖子,将人按在控制台上。

"你他媽對它編程了什麼?"喻思南的犬齒刺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說啊!"

喻情病的嘴角溢出鮮血,卻還在笑。他擡起手,顫抖的指尖觸碰喻思南的臉頰,"思南...你終于...問對問題了..."

警報聲驟然響起,培養艙的玻璃轟然碎裂。營養液如洪水般湧出,浸泡着喻思南的靴子。克隆體赤裸地站在液體中,胸口的心電圖紋身開始跳動。

"哥哥們,"它歪着頭,濕漉漉的黑發貼在額前,"要聽個故事嗎?"

周倦未的尾巴第七十八次斷裂時,傅景嵘正在拆解他的第七十八塊懷表。金屬零件散落在白色地闆上,像一場微型葬禮。

"少爺,"傅景嵘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您知道喻情病在您的尾巴裡植入了什麼嗎?"

周倦未的狼耳抖動了一下,斷尾處的神經突觸還在抽搐。他看向監控屏幕——畫面裡的喻思南正把手術刀抵在喻情病喉嚨上。

"管他是什麼。"周倦未舔舐着傷口,"反正疼是真的。"

傅景嵘的懷表齒輪突然懸浮起來,在空中組成DNA螺旋的形狀。最頂端的擒縱輪上刻着小小的數字:000。

"我們都被騙了。"傅景嵘說,"這裡根本不是白色空間——"

"是培養皿。"克隆體接話,它的手指穿過喻思南的發絲,"而你們,親愛的哥哥們,是最大的實驗樣本。"

喻情病突然掙脫喻思南的鉗制,咳出一口鮮血。紅色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字:

【實驗編号:000-777】

【對象:喻思南(原始版本)】

【狀态:已終止】

"思南,"喻情病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喻思南看到年幼的自己被綁在手術台上,喻情病——那時候他還不是哥哥——正在往他脊髓裡注射某種熒光液體。

"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喻思南的瞳孔收縮,"那是...你在克隆我。"

克隆體大笑起來,它的身體開始融化,皮膚像蠟一樣滴落,露出下面機械與血肉混合的結構。"更準确地說,他在克隆他自己。"

全息投影在房間中央展開。畫面中是年幼的喻情病,獨自站在停屍房前,手裡捧着一顆心髒。标簽上寫着:喻思南,12歲,實驗體000号。

"我親愛的弟弟早就死了。"克隆體——現在它更像一個會說話的解剖模型——指向喻思南,"而你,是第三百個試圖替代他的克隆體。"

喻思南的刀掉在地上。他看向喻情病,後者正用繃帶擦拭嘴角的血迹,眼神平靜得可怕。

"為什麼?"喻思南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為什麼要這麼做?"

喻情病解開襯衫紐扣,露出胸膛——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空洞,邊緣是精密的金屬接口。"因為你是我唯一成功的作品。"他輕聲說,"比原來的思南更像他。"

傅景嵘的懷表突然爆炸,齒輪如子彈般嵌入牆壁。周倦未的斷尾處噴出藍色的液體,他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線。

"操。"狼人咒罵道,"連我的痛覺神經都是他設計的?"

克隆體已經完全融化,現在它隻是一灘會說話的有機質。"整個白色空間都是喻情病的記憶宮殿。我們——包括你們——都是他為了複活弟弟創造的變量。"

喻思南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所有的記憶都在重組:每一次手術,每一次注射,每一次喻情病撫摸他臉頰時那種病态的溫柔...

"不。"他抓住喻情病的衣領,"那些記憶...我們的過去..."

"都是真的。"喻情病咳嗽着,血滴在喻思南手上,"隻不過主角從來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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