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魔尊俯首坐在殿上:“這地脈乃是萬物之根,萬不可出事。”
“是,雲榆正準備前去查看,盡快将其恢複。”雲榆嘴裡咬着桂花糕,手上還拿着兩個。
“嗯,你辛苦些,你那王弟近日可還安分?”
“嗯!當然,他敢不安分,我打斷他的腿。”雲榆依舊沉迷桂花糕,頭也不擡。
魔尊無奈地看着魔侍又端上來兩盤桂花糕,問道:“近來是在研究茶道麼,我聽殿中的茶師說,你同他讨了不少上等茶葉。”
“嗯,确實在研究。”雲榆終于擡頭看了眼魔尊,但立馬擡手向另一盤桂花糕。
魔尊帶着溫和的笑:“那——研究的怎麼樣啊?”
“嗯,挺好的。”桂花糕,桂花糕——
魔尊的笑僵了僵,我是生了個桂花糕麼。
“雲榆,你——桂花糕命人多備些帶回去罷。”魔尊放棄關心女兒。
“母親,要不那廚子就讓我帶回府上吧,反正你這不愁吃,雲榆沒了這桂花糕會憔悴的。”
“不行,天要下雨,菜要下飯,你母親我也有追求珍馐的權利。”魔尊無語的看向雲榆:“你若想要,自己尋去。”
雲榆失望的癟癟嘴,繼續往嘴裡塞桂花糕。
——
“懷滄。”雲榆推開東房的院門:“懷滄?”雲榆看了看提着的紙囊,嘟囔一句“又不在,去何處了。”
這幾日來找懷滄時,都不見人影,聽小鳳說,懷滄每晚将過三更才回。
雲榆有些擔心,懷滄對武法一竅不通,術法似乎也淺弱的很,照上回拿樹枝打怪,應當也沒什麼防身的本領,唯一看着稍強些的那隻麒麟似乎也隻是看上去強些罷了。
擡眼看着太陽已經落山,想了想,雲榆還是決定出城找一找。
“小鳳,懷滄仙子若是回來了,傳羽信給我。”沒等小鳳應一聲,便乘雲走了。
懷滄這幾日沿着魔域繞了幾圈,大緻了解了魔域山海的走勢。
“今晚可以早些收工了。”懷滄想,正準備回去歇息,又聽見一間竹木院内傳來淅淅索索的怪聲。
這處院落離城中有些距離,但也算不上偏僻,隻是沒有燈火的影子,不知是否有人居住。
“來看看呀——看看呀——呼——”沒等懷滄看一陣,那院落便幽幽傳出些人聲,似是勾引着人靠近。
懷滄撿了顆石子握在手中,踏着聲音尋去。
“啊…啊…啦——”轉眼間,懷滄已經走入了院落,那院子中央有一塊玉石,泛着淡淡的藍光,随着懷滄靠近,那玉石傳出的聲音愈來愈大,似是要将她淹沒。
“原來如此。”懷滄自語,這幾日在域中探看,發現地脈确實斷了不少,但那地下儲存的靈力并不該消失,隻是探了許久,也尋不着那股靈力去了何處,如今一看,原來是被這詭異的玉石吸了去。
懷滄看着那玉石探出縷縷怨氣伸向自己,正欲注氣碎了這石頭,氣還沒凝上,眼前閃過一抹紅影。
那紅影速度奇快,隻一瞬就将她摟起,略過竹欄飛上屋檐,輕輕落在茅草覆蓋的屋頂上,将她扶穩,又反手斬斷了那意圖不軌的怨氣。
懷滄擡眼對上雲榆的眸子,輕輕拍了拍雲榆的胳膊。
雲榆眼裡染了些鮮紅,又帶着淡淡的幽藍:“可有傷着?”雲榆語氣有些急。
“嗯。”懷滄輕輕掙開雲榆的手:“沒,多謝少主相救了。”
雲榆上下掃視了眼,确實沒大礙,松了口氣,抿唇理了理身前人有些亂的發梢:“今日殿中送來幾兩茶葉,想着同你嘗嘗,見你不在院内,閑來無事,便出來找找你。”
懷滄微微颔首,擡手對雲榆指了指那玉石:“那石頭,好像偷了不少魔域的靈氣。”
雲榆欲上前看看,被懷滄扯了下:“打碎了就好,那靈氣自會回到地脈。”
聞言,雲榆擡手一揮,那玉石周遭湧起一股熱浪,頃刻間,玉石炸裂,一片細小的碎石飛來,正迎着雲榆,懷滄輕輕擡手扔出石子,那碎石瞬間化為一片塵煙。
雲榆倒是未注意身後人的動作,見着那靈氣漸漸沒入地面:“時候不早了,回府麼?”懷滄環視了一圈,輕聲應好。
待二人回到府上,天已經泛白。
“少主今日有事忙麼,懷滄想同少主商量些事。”懷滄又補充:“時間需長些。”
“我需去趟魔殿,不如今晚我去東房尋你”
“嗯,我等你。”
雲榆的臉稍稍一紅,嗯了一聲,忙往魔殿去了。
——
雲榆一回府,便向着東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