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
……
喻繁手落在兩側,身子站的很直,可他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轉身都做不到,從頭到腳涼個徹底,像是在寒冬裡被潑了一大盆涼水,寒心刺骨般疼。
“什麼别說出去。”
“别說給誰。”
陳景深穩穩站在門口,表情看不出慌亂,像是來了很久,他一步步走向喻繁,歪了歪頭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張口似是詢問,“喻繁?”
喻繁聞聲渾身一震,陳景深怎麼會在這兒,不是上課了嗎?不是物理課嗎?
“說話。”
......到這個地步莊訪琴懸着的心反而落了一大半,擡手拍了拍兩人的肩想把位置留出來,又被陳景深伸手攔下,“莊老師,我帶他走。”
莊訪琴看看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點點頭。
喻繁是被拽出去的,全程如木偶般沒有知覺,等到了沒人的地方陳景深才松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盯着眼前仍未回魂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喻繁才動了僵硬的腦袋,又不知該看哪裡似的停在那裡,
“陳景深,你怎麼在這?”喻繁沒敢擡頭。
“為什麼。”他答非所問,又情理之中,
陳景深擡起喻繁的頭,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這一眼喻繁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他憋紅了眼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陳景深就站在原地,等他答案,等到身體被吹涼也沒等到結果,
“很難說嗎?”陳景深垂着頭,俯身将喻繁的拉鍊拉了上去,再把人手握在懷裡,抽空嘟囔了句,“早上就想問了,”
喻繁想,問什麼,早上就看出來我的不對勁了?
“怎麼穿這麼少。”
喻繁怔怔擡頭,感受着突如其來的溫暖,眼淚就是這個時候掉下來的,他想過無數種情況,質問,逼問,失望,可他獨獨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陳景深最想問的是他今天怎麼穿這麼少,
怎麼辦,陳景深,怎麼辦啊,我好像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