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讓陸銘進來,一邊忙不疊推着陸銘往外走,生怕晚一點就讓人看出什麼來。
陸銘倒是沒懷疑,他隻是疑惑:“你就這一個箱子嗎?”
這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甯夕隻裝了點随身的衣服什麼的,東西确實不多,忙點着頭:“隻有一些自己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而且這地方我也沒住多長時間呀,很多也沒來得及置辦,正好省事了。”
他還怕陸銘不相信,故意自己找補一句:“我說我自己能行吧,你非不相信,就這一個箱子實在沒必要跑一趟,還不夠油錢呢。”
“油錢是不一定夠,但一定夠你打車的錢。”陸銘幫忙把箱子放好,看了下時間:“正好,帶你吃頓飯再回去。”
陸銘訂的哲這家餐廳相當有格調,以至于甯夕跟在他後面的時候有些恍惚。
他竟然也有機會能跟陸銘一起到情侶餐廳來約會?
“我以為,就隻是吃飯而已。”甯夕喃喃自語。
卻讓陸銘給聽見了,陸銘倒是很周到地給他拉了椅子,就像他們總是這樣做一樣,甯夕有些手腳僵硬,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他好像還沒有做好準備。
陸銘看着他怎麼都不對的樣子,笑了笑:“所以才要來這裡。”
“嗯?”甯夕不懂了。
侍者過來服務,陸銘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隻是問了甯夕的喜好點了單,又問:“酒能喝一點嗎?”
甯夕:“可以喝的。”
“慶祝我們新婚。”陸銘舉起酒杯跟甯夕碰了一下,喝了一口之後才說了此行的目的:“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就會公布我們的婚訊,按照之前我們說好的,先不辦婚禮,但小範圍内肯定要不了要露面,不管是公司的内部活動還是陸家那邊的家庭活動,這段時間都要辛苦你配合我一下。”
“這個我都知道。”甯夕也端着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我會盡量做好。”
陸銘看着甯夕還是很緊張的感覺,才剛剛喝了一口酒,臉色就已經開始泛紅,很明顯是酒量不佳的表現,他伸手從甯夕的手中拿走了那杯酒。
指尖碰觸的瞬間,甯夕差點下意識就把自己的手縮回來,到底是忍住了沒動,陸銘把酒杯捏到一邊給甯夕另外換了一杯溫水過去,才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不管外面怎麼說,起碼我們兩個人以後就是夫夫一體。”
甯夕不懂了,他這會兒腦袋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陸銘到底想說什麼。
陸銘也沒再繞圈子,往重點說道:“不要那麼生疏,好像一副上下級關系一樣,之前那套都改改,人前不要太明顯。”
見甯夕還是不懂,陸銘問:“你管我叫什麼?”
“叫……”甯夕一下子卡殼,半晌才應道:“陸總。”
陸銘搖頭:“誰家已婚夫夫管老公叫這總那總的,像話嗎?”
這事兒陸銘自己其實也沒想起來,主要是今天領證的時候甯夕無意識的一句讓工作人員多看了他們兩眼,陸銘才反應過來,哪有結了婚還這樣叫的?
一句話給甯夕搞得手足無措,他人雖然坐在這裡,但顯然已經熟透了。
這會兒不僅是臉紅,耳朵也開始紅。
他是無數次幻想過跟陸銘之前的夢幻小泡泡,但也僅限于朦胧的畫面而已,叫老公這種事情,甯夕一次也沒有想過,不是不想,是他不敢想,一個連都不敢想的稱呼,就這麼讓陸銘說了出來,甯夕顯然一時半刻有些接受不了。
他整個人都像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很是無助地看着陸銘,嘴唇動了動,喉嚨裡好像讓人塞了棉花,怎麼努力都無法發聲。
最後隻能滿臉無助地盯着陸銘看,實習是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陸銘本來就隻是玩笑的一句話而已,沒想到小孩兒反應這麼大,他話還沒說完呢。
叫老公顯然是有點過于那個了,對他倆這關系來說,十分沒有必要,陸銘隻是想讓甯夕對他的稱呼換一換,不要再像之前那樣上下級一樣叫陸總就行,哪成想一句話而已,甯夕的反應這麼大,給他也搞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掩飾地拿起酒杯:“那什麼,我不是讓你管我叫老公的意思,就那麼一說。”
“叫名字就行,大名就能叫。”陸銘喝了一口酒,感覺這酒入喉有些烈,燒心。
甯夕動了動嘴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