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隐秘的理由,那自然是終于可以離開自家的黃臉婆了,緬北,那可是男人的天堂,何況他現在可是高級大堂經理了,自然是開始瞧不上大堂經理了。
更更更何況,他去的可是大世界,大世界啊,東南亞首屈一指的“什麼都能賭”天堂,□□業的黃埔軍校,進去了那就是直接給自己的簡曆鍍金啊。
所以,當Phoenix來求他這個“高級大堂經理”的時候,二缺二話不說,收下。何況是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哪怕是這天剛剛亮,賭場才剛剛散場,他才剛剛準備睡覺。
二缺這人,雖然人是慫了點,但是辦事還是細緻的。細心的讓周清換了服務生的工作服,還關照周清盡量呆在“他的”辦公室,甚至還告訴了她喝水在哪裡,洗手間要去外邊這些。
細是真細,而他一直在美人面前鞍前馬後的晃來晃去,也是真的想和這個叫周清的美人再聊上幾句,畢竟這樣的美人不常有。長得好看不說,也不像風月場所的人,還身在吃人的緬北。
何況還是個能和Phoenix攪合在一起的女人?他兄弟他知道,Phoenix性别男,愛好無,出手救個人,那屬于心血來潮的行俠仗義,非常順手才幹的,單純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概率更大。要說他會救了人還送佛送到西,那是絕無可能的。除非,是用槍把人崩了那種“送人西去”的送。
二缺又去外邊巡視了一圈,收獲無數下屬畢恭畢敬的“經理好”後,終于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釋放他滿腦子的好奇心。
“你是Phoenix的馬子?”二缺問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題。
顯然,現在的周清并不是很有聊天的欲望,她滿腦子的隻有一個念頭——殺蘭小姐,蘭小姐一天不死她就一天沒臉回去。
但是她也知道Phoenix把她送到這裡來已經盡了力,至于眼前的這個……經理,盡量還是客氣些吧。于是周清勉強搖搖頭算是答話。
見周清願意搭理自己,他就像被這搖頭打開了他的話庫,哪怕撇去周清是個美人,要知道二缺很久沒有和人好好聊過天了,“那你是甩了他嗎?”
周清再次搖頭。
“那是他甩了你?!”二缺忍不住要驚呼一聲“暴殄天物”!可是這一次他發現周清沒有搖頭,那就是默認了!!
周清被二缺三姑六婆似的一頓叨叨,被迫從自己那個血腥的世界裡走了出來,立馬從蘭小姐血濺三尺的限制級畫面跳到了二缺的生活肥皂劇,周清想,這才是Phoenix要把她送到這裡的真正原因吧。
“但是周清你别難過,這個Phoenix呢,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他不喜歡女人,當然也不喜歡男人,意思就是是個人他都不喜歡,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意,當然我兄弟也是蠻可憐的,青春期就跟着蘭小姐了,所以他……是有那麼點扭曲,更不用難過……”
二缺講得唾沫橫飛,順便很委婉的解釋了一下。周清想,他停頓了,應該是希望她給個反應吧,于是她依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你知道?!他告訴你的?!!!”然後二缺就更激動了。
周清想,作為一個賭場的值班經理,着,是不是太不穩重了?
但二缺的确是有理由這麼激動的,畢竟有些事,Phoenix是絕對不可能對外人說起的,就連他都是連蒙帶猜加上想象腦補出來的,可是周清竟然知道?Phoenix那個神經病會扒開自己這麼隐私的東西告訴周清?那是拿槍指着他腦袋都決計不會告訴别人的。
這女人不簡單呐?于是二缺又自行腦補了很多的情節。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他怕兄弟過得不好,但是他又怕兄弟過得比他好。
于是二缺非常缺德的開始挖牆腳,“别難過,Phoenix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性格太壞了,嘴更損。”
周清知道,她非常知道,可是現在她腦子卻回放起了Phoenix給她一個巴掌的畫面,疼嗎?不疼,比起那時心髒悶悶的感覺,臉上那一巴掌完全不疼。她又想起當Phoenix坐進浴缸裡輕輕擁着她,屋裡沒有光線,可是她卻分明看到了Phoenix輕拍她肩膀時,帶起浴缸裡層層的漣漪……或者是他對她攤開兩隻手的時候,左手匕首,右手按鈕的讓她選……
他性格壞嗎?壞。他嘴損嗎?損。可是他的好,卻完全能掩蓋一切。
“……周清你在聽嗎?有機會我給你介紹我們張總,做事穩重,感覺就是和你很像……”
周清想,其實自己并沒有看起來那麼穩重,隻是今天她毫無聊天的興趣,能激起他興趣的隻有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周清似乎點了點頭,他們張總能幫她殺了蘭小姐嗎?穩不穩重,她不在意。
“……他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聽說以前是個律師呢,長得不像Phoenix那樣的好,但男人不一定要好看是不是……”
律師?那大概率是不會幫她了吧。不過說起律師,她上一個認識的所謂律師,還是張寒,還欠了她一個分手的理由……她想這輩子她總要知道這個理由的,隻是現在,她的todolist上,第一條絕對不是它。
終于,周清還是借着尿遁逃開了,以前看《大話西遊》會笑,因為唐僧真的很煩,而現在看着二缺她真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