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會不會将你我之事”
“不會的,”沈淵渟肯定道,“她隻是孩子性太多,好奇而已,話語輕重她自是知道的,你隻需放寬心,等我。”
“可是——”
沈淵渟微皺眉,俯身握住謝泠月的肩膀,聲音仍是溫柔中帶着一絲強制:“還有什麼?”
謝泠月實在說不出自己到底在擔憂什麼,仿佛這種擔憂隻有在特定場景下,才會觸發,可是如今,她說不出:“我知道,我會等你的。”
氣氛旖旎之際,兩人漸漸靠近,門口處卻傳來人聲。
“兄長?我能進來嗎?”
剛閉上眼睛依靠到沈淵渟懷中的謝泠月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何事?”沈淵渟神色平靜地輕撫幾下謝泠月的脊背,放手後撤步,“你先去茶室坐會兒,兄長這裡馬上就完事。”
“那兄長可要快些,不然我可等不及了。”沈鏡漪促狹着眼睛,不緊不慢地喊道,“快些噢!”
沈淵渟安慰好謝泠月,這才轉戰至茶室,瞧着在那惬意沏茶的人,喉結微動,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沙啞:“你怎麼來了?”
“不然呢?”沈鏡漪垂眸,行雲流水地換水,沏茶,斟茶,“快熟的鴨子都要飛出鍋了。”
“沒有。”沈淵渟在一旁坐下,看着她受中的動作。
将斟好的茶緩置其面前,沈鏡漪這才開口道:“兄長這般掩飾,該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沈淵渟哪裡不知道她這般尖酸刻薄是為什麼,反問道:“來尋開心的?”
“哪敢啊!”沈鏡漪單手撐着桌子托腮,輕輕點着桌子,低聲道,“我隻不過虛張聲勢地護着那可有可無的情意。”
“可有可無?誰可有可無讓你随意親近?”沈淵渟的視線落至那嫣紅的唇瓣,低啞道。
“萍水情緣呗!”沈鏡漪尾音一挑,“說不準是一夜”
不等最後二字說出,唇間的刺痛将沈鏡漪的思緒徹底打亂,太意外了,她沒想過,如此這般。
手上的動作暫停,幾番呼吸間,撕咬的力度散去,呢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要再拿我尋開心了,也不要再說那種話了。”
看着面前之人那雙滿是情愫的眼睛,沈鏡漪的心中愈發滾燙,很多次中,她都期望着出現這般表情。
即便他沒有說出那句話,沈鏡漪也能感受到那眸中的炙熱。
“人傻了?”
沈淵渟拉開距離,端詳着:“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傻了。”沈鏡漪輕聲細語道,“牡丹花下。”
“怎麼有人将男子比作牡丹?”沈淵渟搖頭,“不過一個”
“不一樣的!”
沈鏡漪話音才落就看見遠處有人緩緩走來,半晌謝泠月笑着便進入茶室。
平複心情的沈鏡漪舉起茶杯,掩飾自己的不同,不曾想微燙的茶水刺激傷口,讓她忍不住驚呼倒吸一口氣。
“妹妹這是怎麼了?”
沈淵渟看了一眼有些怨憤的沈鏡漪,笑道:“心急吃豆腐。”
“再口渴也要等茶涼一些再飲啊。”謝泠月道。
“姐姐說得對,熱水不解渴。”沈鏡漪眯眼道,“不過姐姐此時來兄長房中是有什麼事情嗎?”
謝泠月聽出沈鏡漪話語中得戲谑,有點不知所措看向沈淵渟。
置身事外的沈淵渟隻好出聲解圍道:“她是來借書的,你呢?難不成又身體不适了?”
到此,鬧劇結束,沈鏡漪攤手,将指了指一旁的糕點,表示自己是來送糕點的。
于是烏龍結束,借書的借書,送糕點的送糕點,茶室恢複平靜。
看似吃了訓斥的沈鏡漪反倒沒有不開心,而是湊到一旁安靜的謝泠月身旁,小聲道。
姐姐,你是不是要成為我的嫂子了,或者說是馬上?”
沈鏡漪感受着身後炙熱的目光,仿若無聞,繼續盯着謝泠月。
謝泠月愈發心慌,她不知道沈鏡漪到底是何時看見或者聽到自己同沈淵渟:“你也這般問過他?”
“沒有啊,”沈鏡漪吐了吐舌頭,有些無辜道,“你是知道的,兄長最是嚴格,我怎敢問這種事情。”
謝泠月聽此絞着手指,難為道:“鏡漪,你不要将這事說出去,我不想姑父姑母因此怪罪止瀾……”
“是真的啊!”沈鏡漪驚呼一聲,而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環視一周,視線停留在那身後柱子後一瞬,随即輕笑搖頭。
“我自然會保密的,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她聲音中滿是笑意,“我發誓。”
一陣清風吹過,滿是笑意的語句送至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