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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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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塵想聽的卻不是這個:“即便你不吩咐,你的案子我也一定會查清,我說的是比親吻更親密的事情,箫人玉,箫掌櫃,箫會元!你分明明白我的意思!”

雲海塵壓根兒不許箫人玉糊弄過去,他這接二連三的追問,讓箫人玉有種自己在被老鴨子追着咬的錯覺:“雲海塵!你不做青天大老爺,要改當狂徒了是不是?”

“狂徒?”雲海塵被這個稱謂逗笑了一瞬:“即便是狂徒,還不是被你一巴掌就收拾服帖了。”

“那你還沒個正形,難不成忘了自己今日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了!”

“沒忘。”雲海塵深呼吸一口氣,将人抱在懷裡,他低頭埋進箫人玉的肩窩,傻笑着說:“你的事我一件都不敢忘。”

“可你來我這月聽窗的時間不短了,卻一句話都沒問呢。”

雲海塵在他耳鬓邊蹭了蹭腦袋,難得生出幾分依賴和懶散之态:“好,再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問。”

雲海塵最後問了些什麼,他自己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回衙門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踩在雲朵上,每一腳都軟綿綿的。

他返回的時候正巧是晚膳的時間,曲江青和歸庭客也都各自回去了,兩人都湊在雲海塵的屋裡準備吃飯,見他這位正主兒最後一個進門,曲江青招呼了一句:“回來了,正好,我和歸庭客在外頭買的吃食,一起吃點兒?”

雲海塵臉上挂着一絲微妙的笑意,怎麼說呢,就像是想極力掩飾,但又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既賤又臭顯擺:“我吃過了,你們自己吃吧。”

兩人同為大理寺少卿,曲江青明察秋毫的本事不比他差,一下子就發現此人的不對勁:“你怎麼了?心裡美什麼呢?”

歸庭客坐在桌邊剝花生,見他這悶騷模樣,心裡瞬間就明白了,于是哼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不用搭理他,每次從月聽窗回來他都跟中邪了似的。”

“月聽窗?”曲江青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噢,箫人玉那個鋪子啊,你去問話問的怎麼樣?箫人玉都交代什麼了?”

交代什麼了?雲海塵想了想,神思變得極其遲緩,但嘴角就像是被吊起來一樣,怎麼壓也壓不下去:“交代……交代的可多了……”

桌邊的兩人正準備吃飯呢,聽見這話齊齊僵住了,饒是歸庭客也覺得他今日反常的過分,不禁起身走到雲海塵身邊細細端詳。

曲江青也湊過去看,結果才瞧見雲海塵臉上的印子,便驚問:“你臉怎麼了?”

雲海塵擡手去摸,而後傻笑了一聲,嘚嘚瑟瑟的反問:“被打了啊,看不出來麼?”

曲江青聞言,手中的幹糧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滿眼震驚的開口:“海塵……你……你沒事吧?哪裡覺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館?你别吓唬我啊……”

誰料雲海塵卻笑罵了一聲:“滾,你才有病呢,我可得勁兒死了。”說罷還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己珍藏的藥罐兒,非要賤嗖嗖的在歸庭客面前晃一圈才打開,抛給對方一個挑釁的、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佯裝無事似的:“吃你們的飯去,别杵在這兒。”

曲江青滿心痛惜:“海塵,你到底怎麼了!如果壓力太大咱就奏請聖上回京養病,剩下的事我替你來辦,好不好?”

歸庭客卻瞧得明白,也大概能猜得出雲海塵這幅模樣是為什麼,嫌鄙的說:“别心疼他,你看去了一趟月聽窗給他賤的。”

“月聽窗裡到底有什麼妖魔鬼怪!把我們雲大人弄得這麼魔怔!箫人玉……是那個箫人玉麼?他練過什麼邪術不成!”曲江青為自己多年的好友深感悲痛,往日好端端的、英明神武的大理寺右少卿、朝廷欽派的巡案禦史,怎麼成了今日這幅扭捏樣子!像是……像是一隻非要學人家開屏的公雞,不倫不類、笑料百出。

歸庭客已經懶得搭理雲海塵了,自己坐回桌邊吃了起來:“人家小玉沒練過邪術,邪的是咱們雲大人,往日咱們都被他騙了,遇上箫人玉算他現原形了。”

曲江青聽得咬牙切齒:“箫人玉箫人玉,箫人玉到底是什麼人!到底用了什麼蠱惑人心的手段!”

“小玉他……”歸庭客剛要解釋,就聽雲海塵道:“箫人玉你都不知道麼?”

“啊?”曲江青一臉的疑色看着對方,雲海塵生怕對方聽不清,一字一句的宣布:“箫是雲海塵的箫,人是雲海塵的人,玉是雲海塵的玉,箫人玉,這下記住了?”

“……啊?”曲江青都快哭了,痛心疾首的問:“兄弟,你這話說的,哪哪都不挨着啊……”

“草……”歸庭客簡直忍不了他這副不值錢的模樣:“曲少卿,咱們吃咱們的,别搭理他,你越搭理他越來勁。”

曲江青哭喪着臉問歸庭客:“我看這病喝藥是喝不好的,要不找個驅邪的來給看看吧?”

“不管用,他這病除了箫人玉沒人能治得了。”歸庭客一邊吃一邊說:“能出這副模樣,要麼是被抽少了,要麼就是被抽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雲海塵已經抹完藥膏,悠哉悠哉的躺下去了,他兩手枕在腦後,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晃啊晃的,嘴裡還閑适的哼着小調,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曲江青看着自己這位神志不清的好兄弟,一邊深恨自己不能代替他去承受這份痛苦,一邊又想着算了吧可千萬别傳給我,這病看着就不太好治。

曲江青深感無力的走到桌邊,覺得自己已經無心用飯了,歸庭客卻并不擔憂,還把桌上的吃食往他身邊推了推,出言安撫道:“你放心,他好着呢,估計是小玉說了什麼給他美着了,等他緩緩就好了。”

“小玉?”曲江青實在不解:“可……雲海塵為何會被他的話刺激成這樣?太吓人了,對面鐵匠家生了兒子都趕不上他魔怔。”

“他……”這事兒歸庭客不太好說,隻能含糊的編了句:“可能鐵匠家生兒子他開心吧。”

“……啊?”曲江青眼睛瞬間瞪大,語調都抖了:“他開心什麼啊?”

歸庭客不想繼續在這件事兒上啰嗦了:“哎呀别瞎想了,他真沒事兒,趕緊吃飯吃飯。”

曲江青歎了口氣,十分替自己的好弟兄覺得可惜。心中還在暗想:改日老子一定去會會這個箫人玉,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給雲海塵下了什麼降頭!

雲海塵激動的一晚上沒睡着,而箫人玉這邊,也是滿懷心事。

時釀春在入夜後過來了一趟,箫人玉見到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上鈎了。”

“這麼快?”時釀春有些沒料到:“他可有問你些什麼?”

箫人玉回想着傍晚時雲海塵的反應,心中五味雜陳:“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時釀春點了點頭,少傾後又覺得不妥:“他不會懷疑你吧?”

箫人玉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他現在懷疑你,應當比懷疑我要多。”

時釀春無所謂:“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此人警覺的很,不好糊弄。”

“嗯,”箫人玉語氣淡淡的:“我就不送了。”

①參考自《大明律·卷第六·戶律三·婚姻·良賤為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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