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瑾把手放在桌子邊緣,棱角硌得掌心發疼,比不上胸腔裡翻湧的灼熱。
“江嫀。”
“嗯?”
他扣住她後頸的手帶着試探,指腹碾過她的大椎穴。
低頭,吻上肖想已久的唇。
比棉花糖更柔軟。
江嫀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加深這個吻,聽到他喉嚨溢出的悶哼。
雨聲繼續,吻暫歇。
“明晚去我家嗎?或者你家?”
江嫀盯着這雙霧霭一般溫柔又帶着誘惑力的眼睛,彼此之間重疊的心跳,終究是沒有被美色誤了頭腦,“明晚不行。”她捏捏光瑾柔軟的耳垂。
他衣服上有雨水滲透的濕意。
“但是下周二可以。”江嫀安排得很好,“晚上去我家吃火鍋好不好,周三我休息一天,陪你一整天。”
她咬唇,在光瑾耳邊輕聲道,“我還買了一些……小禮物。”
這段時間忽略了對方,作為補償。
“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賣關子,唇畔因親吻而泛着水光。
光瑾眼尾染上淡淡笑意,“嗯。”
-
周二。
江嫀的指尖在電梯按鍵上顫了顫,樓層數字的冷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上午去學校開組會,下午去實驗室,中途被召喚回學校,晚上又去實驗室,她拖着疲憊的身軀從實驗室回家,感覺是從電梯爬到門口的,累麻了。
今天小有成果,還算順利。
江嫀在腦子裡複盤這幾日的進度,想着明天要和費烨清碰一下。
“啪”
她開燈,沙發上竟然有一長條的……人。
光瑾躺在沙發上,手裡單詞書滑落到地下,發出聲響,他被驚醒。
江嫀瞬間記憶複蘇。
對,說好要在她家煮火鍋看電影來着,她說回來得晚一點,讓光瑾先備菜,回來就可以吃了。
完蛋!她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忙忘了。
桌上是洗好的菜,都用罩子罩着,肉幹巴巴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已經不能吃了。
光瑾睡眼惺忪,撿起單詞書放到茶幾上,他半睜開眼,“回來了。”
“我去開鍋。”他掀開沙發上的薄毯,準備起身。
心下一軟。
江嫀把包包甩在一邊,躺倒在沙發上,蹭到光瑾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緊繃的神經像被溫水泡開的茶葉,絲絲縷縷舒展開來。
江嫀擡頭親他,“寶寶對不起,我忙忘了,讓你等了這麼久。”
“沒事。”他低頭揉了揉她順滑的發,“是不是很累。”
“超級超級超級累。”江嫀眼皮子已經快睜不開了,“但是我們進展很快,費博士現在還在實驗室,我實在熬不動了。”
光瑾低頭咬她臉頰軟肉,對這個沒見面的費烨清沒由來的厭惡。
江嫀也發現了,光瑾很不喜歡她提别的人,男人女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她有虧欠,默默縱容。
抱了一會兒,光瑾低頭吻她的發,“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煮個面。”
懷裡人呼吸均勻,他輕輕碰了碰臉頰。
人已經睡着了。
手搭在胸前,身體緊緊地貼着他,全然信任的樣子。
光瑾伸手,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如果能一直一直就這麼待在他身邊,該多好。
吃飯、喝水、睡覺,任何事。
都隻有他們兩個。
他力道重了,江嫀皺眉嘤.咛。
光瑾立刻松開,輕輕摩擦,低頭吻她的額頭。
“好夢。”
-
“醒了?”
江嫀睜眼,看到一張放大的帥臉,“嗯。”她含糊應着,習慣性要舒展僵硬的肩頸,卻在動作間聽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發現有點不太對,指尖先觸到了皮質的繩結,輕輕一動滴裡當啷響,皮革特有的柔軟順着神經末梢爬上脊椎。
她擡頭,右手腕被綁在床頭柱子上,中間連着銀色鍊子,正在嘩嘩作響。
“光瑾?”她的聲音帶着剛醒的沙啞,尾音不自覺揚起。
“這是什麼?”新型play?江嫀晃晃手腕,皮質的手環紋絲不動,反而蹭得皮膚發癢。
“沒感覺眼熟?”他指腹在江嫀的而後摩擦。
光瑾這樣說,江嫀才發覺這“手铐”是她精心挑選的“小禮物”,“不是這麼用的,這其實是個頸鍊。”
“嗯?”
既然玩兒,就要玩兒個大的,江嫀挑了下眉,示意他解開。
光瑾手指放在搭扣上用力,解開了。
“好,閉上眼,不許偷看啊。”江嫀從衣櫃裡找出盒子,開始換裝。
這其實是一套東西,從霍笛那兒淘來的,對方時不時寄過來一些新産品讓她試,隻不過近來沒什麼時間。
“你别偷看,不許睜眼~”
“好。”光瑾背過身,十分縱容,“不看。”
這衣服好難穿啊,根本不是衣服,就是幾塊薄薄的布料。
她戴上發箍,跑到鏡子前看了一眼,完全不忍直視。
這幾塊薄薄布料,猶抱琵琶,欲蓋彌彰。
“好了,可以了。”
光瑾轉身,睜眼。
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