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玉皺眉:“我才剛分手啊..而且我周末有工作的。”
“你那個工作有人家的重要?人家是博士,你才是個本科。”
“不見。”
“ 你再說一次!”
秦時玉挺直腰背:“不去!”
“當初是你答應我,不會耽誤結婚我才允許你做演員,現在呢?覺得自己有名氣了了不起了?”
秦伯肖連連歎氣:“子曰,今之孝者...”
“爸,您不用再拿那些來壓我,該盡的孝我會盡,但我希望您能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幸福。”
啪!
秦時玉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左耳蜂鳴不斷,落進去的聲音都像是摻雜了電流。
“我就是為了你的幸福!”
鄭文蘭站在原地,驚恐的捂着嘴:“你打她幹什麼!”
“我若是不打她,她還當自己翅膀硬了。”
秦時玉捂着臉,眼中含淚。
這個時候,季夏會怎麼做呢?
秦時玉不知道,但若是換做以前得自己,早就給父親低頭認錯,可今天,她不想這麼做了。
“父親打醒我了,我已經三十了,我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
秦時玉說完,抓起外套和手機就要走,玄關處,Ace咬着玩具“derder”地跑過來,她想到父親本就不喜歡寵物,于是蹲下身子把Ace抱了起來。
“你要走就别回來!”
“爸,這是我家。”
秦時玉關上門,到電梯前快速的摁着向下的按鍵,生怕自己一會兒又軟骨頭,回去道歉。
小區裡鮮少有人走動,地下停車場比地上要熱鬧許多。
秦時玉抱着Ace在小區裡走着,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如果不是父親一直催促,她也不會貿然和顧凱在一起,現在又來咄咄逼人。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滿意!
為什麼三十歲了,還要這樣......處處小心翼翼,生怕哪裡做的不對會惹旁人不滿意。
秦時玉沒帶牽引繩,不能把Ace放下來,她又覺得手臂沒什麼力氣,隻能抱着Ace,坐在小區的滑梯上悶聲抽泣。
面前的一絲月光被突然的黑影擋個嚴實,一輛薄荷綠啞光質感的bianchi公路車停在秦時玉面前。
“秦時玉?”
季夏摘下頭盔,身上的速幹衣的反光貼紙在月光下隐隐發亮。
秦時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分明在自家小區,也不在錄制現場啊?怎麼會遇見季夏。
季夏看見她懷裡不斷搖着尾巴,想要掙脫主人懷抱的比熊,嘴角不自覺勾起:“這就是Ace?确實該要回來。”
“你怎麼在在這?”
秦時玉抹去眼淚,還想着要維持前輩的形象。
季夏倚在車上,身材曲線盡顯:“這裡是我家。”
“我沒見過你。”
“上個月剛搬。”
這麼想來,秦時玉上個月早上趕飛機時,的确看到有搬家公司停在小區外面。
糟糕了,這幅慘樣子被季夏看見了,以後還怎麼擺前輩譜子,短短幾個月被她看見兩次,是不是命裡相克?偏偏季夏還讨厭自己,這下子該更讨厭了吧。
“你好像很愛哭。”季夏一邊拉伸大腿,一邊雲淡風輕地說着。
“我沒有。”
“可這是我看見的第二次了。”
秦時玉沉默着不說話。
季夏不知該繼續說什麼,心裡陷入矛盾的糾結,她本不想再招惹秦時玉,這麼渴望結婚的一個人,等從失戀的陰影走出來後就該開始下一次戀愛了吧。
可似乎...季夏做不到無視,這條路不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可她老遠就看出來那個可憐兮兮的人影是秦時玉,還是繞路騎了過來。
有家不回,反而在兒童樂園裡哭,怕不是有什麼原因,回不去?
“那個......我家狗會後空翻,你要不要看看?”
秦時玉愣了下,随後破涕而笑:“你好老套,這梗都多少年的了?該不會回家之後你給我表演後空翻?”
季夏撓撓頭:其實我真的會後空翻。
“你回家吧,晚上太冷了,小狗也受不了。”
秦時玉搖頭:“我一會讓谷雨幫我訂個酒店,家裡現在不太能回。”
季夏也沒問為什麼不能回,哦了聲,推着公路車就要往家走,可她走了兩步,又把車推回來了。
“你還想吃酸奶碗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