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更是讓他看得兩眼發直,像是羽毛在心裡直撓,恨不得将人摟在懷裡呵護。
“是那侍郎大人對你不好嗎?”
外頭的謠言他自然也是清楚的,隻是故意這麼問。
蘇合香抹了抹眼角,嘴角扯着笑,“自然不是,那二郎對我是極好的。”
若是之前還有幾分懷疑,此刻他是全然信了兩人感情跟外頭傳的八九不離十。
“這麼好看的娘子都不心疼,那侍郎大人可真是暴殄天物,若是我,恨不得把小娘子關在房門裡好好的呵護一番。”
江思明嘴角噙着笑,眼裡已經露出猥瑣的精光。
漏骨的話令人作嘔,蘇合香隻能強忍着不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看她不敢吭聲,江思明已經笃定自己把她的脾性琢磨個一清二楚了。
這樣柔順的女子,越是欺負,她越不敢吱聲。
隻要拿捏住把柄,以後怕是手到擒來。
頓時色心也就大了起來。
腳步緩緩逼近,“其實吧,這男女之間的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沒有哪個男子不好色,你這般姿色就連和尚都忍不住要動色心,想必是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将男人臣服于羅裙下。”
露出那雙污濁的眼,笑着上前邀請道:“不如咱們到寺廟裡面,我仔細教教小娘子。”
□□在他眼裡裸露着。
蘇合香腳步緩緩往後推,面露嬌怯之色,“還是不了吧,我看這裡面髒兮兮的,像是很久沒人打掃過了。”
車夫在停下馬車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彼時空間裡就剩江思明和蘇合香二人。
江思明沒見着丫鬟,想着她應當是孤身前來,索性直接解開自己的衣領,狂笑着朝她逼近。
“在馬車上也行,待我跟你進馬車之後再好好傳授你男女技法。”
他直接撲了上來,蘇合香吓得連忙鑽進馬車。
看她這副欲拒還迎的樣子,他搓搓手,笑嘻嘻地走上去。
“别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簾子撩開,不想突然一團陰影襲來,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他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沈菱此時手裡還高舉着藍色的包袱,氣得直喘氣。就算倒地也沒打算放過,又狠狠的在他身上砸了幾下。
還是蘇合香先出聲,“别砸太狠了,等會鬧出人命。”
“鬧出人命又怎麼樣?他這人死有餘辜!”
手裡的包袱裝了不少的銀子和貴重首飾,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沈菱又氣憤地錘了男人幾下,随後頹敗的跌坐在地上,哭着沮喪道:“他怎麼是這樣的人?”
“他說帶你私奔的那一刻,已經告訴你了,他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可是……他待我是極好的。”
“說不定他待每個女子都這般好。”
直白的話如同箭羽直直射向沈菱的心窩,疼痛難忍,一時間無言。
“我就一直幻想着他如果是男子就好了,可如今真正的變成了男子,卻是和世間男子一樣都是這副德性。”
她埋怨着:“你為什麼要帶我來?你要是不帶我來就不會知道的!”
蘇合香深吸一口氣,回道:“先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回去!”
她像個孩子似得蹲在地上賴着不走,哭泣的聲音從袖子底下傳來。
恍惚間,蘇合香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明知對方不是自己的良配,但仍是執意想要一起離開。無奈被家人勸阻卻死性不改,不肯歸家。
不過那人不像江思明,連他頭發絲都比不上。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農家小院有炊煙袅袅升起。
馬車在沈府停了下來。
沈菱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屋内的狼藉早已收拾幹淨,桌子上滿滿當當鋪着字迹的宣紙,上面的筆墨已經幹透。
為了早日能見到他,她熬夜把女戒抄寫工整,這才換得了出府的機會。
大概是哭的太累了,蘇合香跟着一起進房門,她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自己躺在床上,就這麼靜靜的望着房梁
心灰意冷。
蘇合香将房門在關上,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後面打算怎麼辦?你是想放過他還是将事情公之于衆?”
“這種渣男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沈菱惡狠狠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要是說出來對你的名節有多大的影響?想必以後不管是什麼權貴世家還是普通人家的男子都不會要你了。”
她頓時僵住,終于露出後怕的表情。
當初絲毫不畏懼這些,是因為有江思明在,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
“那……我該怎麼辦?”
蘇合香說:“同你二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