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作西子捧心,“我還是第一次能和我二哥不相上下的男人。”
随後她哼了哼,“比他還帥。”
雀躍的眸子眼裡已經泛起了星星,開始幻想起,“如果他能當我未來的夫君,那也不是不行。”
蘇合香脫口而出:“你想多了。”
沈菱不滿地望着她,“怎麼就想多了?雖然咱們身份地位有些懸殊,但保不齊他能看得上我嘛,再不行當小妾也是可以的呀。”
“你這麼快就從情傷裡走出來了?”
少女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别跟我提他了。”
“他現在已經不在書院念書了,聽先生說是生病了。我不相信讓人去調查了,結果查出來他已經恢複了男兒身,還去逛了青樓,聽說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跟其他人大打出手,現在還被關到衙門裡了。”
蘇合香驚訝道:“他怎麼會去逛青樓?”
此人之前讓香桃去調查過,倒是沒有查到他去過青樓的習性。
怕是有人設局,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沈菱捧着臉,疑惑但也沒多想,“總之他就是個渣男,之前還給他送了好多東西,真是快心疼死了。”
“要是他有那世子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的英俊,那也是不虧的。”
女兒家的心思如同四月春雨,來的快去得快,讓人摸不着頭腦。
“聽說他射石飲羽,在同輩中無人能及,人長得又這麼英俊,不知上戰場的時候,是否同書中所說的蘭陵王那般打仗的時候也要戴着面具呢?”
懷春的心思昭然若揭,蘇合香無奈搖着頭卻沒有打斷她。
沈菱看她不說話,突然想到什麼,湊到她跟前,問道:“你有見過他嗎?”
蘇合香偏過頭,沒有否認。
“之前倒是見過,小時候他調皮的很,經常下河捉鼈上樹掏鳥蛋,所以不是這裡生病就是那裡受傷。”
沈菱聽的炯炯有神,八卦的心熊熊燃起,連忙追問道:“那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生活習性呢?可有心儀的女子?姓甚名誰?哪家的姑娘?”
一連串拷問,蘇合香沒有完全回答,隻是挑了點說,“他為人正直坦蕩,心裡容不下一點邪念,滿腦子勵精圖治,報效國家,可又不是念書的料子,上學時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癢,還經常逃學,不過習武的時候那鞭子抽到他身上都爛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回憶着,面色也不自覺得變得柔和起來。
直到發現沈菱好奇地打量着她,這才想起自己原來說了那麼多。
她解釋道:“我爹之前經常替他看病,所以我跟他算是相熟的。”
末了補上一句,“也沒有那麼熟。”
沈菱聽着津津有味,摸着下巴一臉神秘莫測道:“你們從小就認識,那算不算是青梅竹馬了?”
“我們……懸殊太大了,也隻是點頭之交。”
沈菱面露遺憾之色,“那真是可惜了,還想着你知道點他什麼嗜好。”
“知道又如何,你當真想讓他當你的夫婿?”
她吐了吐舌頭,羞赧一笑,“這不是也有可能嘛……”
“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還是少些幻想。”
沈菱不服氣,“等我哥以後升官,那我不是就有機會了。”
蘇合香搖搖頭,“或許吧。”
兩人交談着,大房那邊的人進來和她核對這幾日府中布置的花銷。
還有一些新婦進門的事項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來人是一個年紀稍長的媽媽,平日是跟在大夫人身邊做事,态度傲慢,說話沒有仆人樣子。
沈菱聽不下去,在一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後那媽媽才态度恭敬了些。
把事項都交代完,屋子裡終于安靜下來。
她冷哼一聲,“你就是性子太軟了,要是再強硬一些,看她們還敢欺負你!”
蘇合香笑着搖着頭,“我并不在意這些。”
月華院,因為孫媽媽立了功,所以沈枝羽賞了她一些銀兩。
她笑呵呵的将東西收下,随後表示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沈枝羽将帕子打開,露出一個比指甲蓋還要小的碎玉。
“幫我去打聽這樣的料子,還有把京中所有的玉蟬都給我買回來。”
孫媽媽一看這是個肥差連忙應下,随後疑惑着問道:“大人買這麼多玉蟬是想……”
男人語氣稍冷:“不該問的别多問。”
“是。”
看來也不是個善茬,她匆匆忙忙拿着東西走了。
得了肥差,便想着去廚房弄點吃的獎勵自己。
不想在裡面遇到了替主子拿膳食的香桃。
本來對她就不爽,當下直接翻起白眼從她身旁扭過去,不想香桃半點都不讓,直直将她攔住。
“你這死丫頭,走路不長眼嗎?”
“總比有些人狗仗人勢,仆大欺負欺主更不長眼!”
“呵,那是沈大人授意的。”
“大人隻是讓你去搜,沒讓你把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
“這我可不管。”孫媽媽翻了個白眼,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