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山出來時,一眼看見付槐南,像人群中的一支玫瑰,美得很耀眼。
隻是她面前有個男生,拿着相機在問什麼。
祝千山走近,聽見付槐南冷冰冰的聲音。
“素人,拍照五百一張。”
祝千山撲哧一聲笑了。
付槐南聽見聲音,偏過頭看了一眼,轉頭對面前那個要照片不成,改要微信的男生,冷着一雙狐狸眼:“大哥,你擋着我男朋友了。”
那個男的轉過頭看了看,一眼看到了和付槐南同一顔值量級的祝千山,正站在他完全擋不到的地方,很是禮貌的微笑着,但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那個男生紅着臉說了句不好意思,一溜煙跑了。
祝千山眉眼彎彎,走過去一把抱住了付槐南,身體放松下來,把下巴放在了付槐南肩膀。
付槐南微微仰起頭。
“南南,好想你了。”
付槐南感覺到肩膀上祝千山說話時的微微震顫,摸了摸他的頭。
“情有可原,允許矯情。”
祝千山笑了,低低的聲音傳入耳畔,有些發熱。
付槐南正準備說什麼,一眼看到周圍有人正在向這邊看。
她閉上嘴,膝蓋輕輕踢了祝千山一下。
“起來,回去了。”
祝千山看了看周圍的人,慢慢悠悠地站好,牽起付槐南的手,推起行李箱往外走。
突然,付槐南眼前花了一瞬。
她腳步一頓,看向祝千山。
祝千山:“?怎麼了?”
然後她看到祝千山眼睛眯了一下,眼神逐漸迷茫。
付槐南:······
祝千山:······
他們看了看周圍人來人往的盛況,想了想從這裡到車上的時間,到廁所的距離,果斷放棄。
“這邊。”祝千山拉着付槐南到最近的一處長椅上坐下。
長椅位于最中心,周圍人來人往,但是他們管不了了。
總比一男一女暈倒在接機大廳上社會新聞好。
兩人坐下來,很是無語的牽着手,在徹底昏過去之前,在衆目睽睽之下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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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嘈雜的聲音傳入耳朵。
猛然睜開眼,兩人正處在一個居民房内。
很普通的居室,大概一百二十平方。
陽台上有個人在叼着煙打電話,廚房裡好像有動靜,除此之外,目前沒看到任何人。
他們坐在沙發上,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麼居家?”祝千山慢悠悠地開口。
付槐南沒好氣地說:“最好這麼居家,不要跑不要跳不要打架不要逃亡就好。”
聽起來怨氣很大。
祝千山牽起付槐南的手,看着她彎了彎眼睛。
“欸,飯好了喲,來吃飯!”
兩人循聲看去,廚房裡出來一個穿着圍裙,慈眉善目的大叔,樂樂呵呵地招呼他們。
“來吃飯了!”大叔去幾個卧室敲敲門。
不一會兒,就出來一個中年婦女,和兩個年輕男人。
七個人圍坐在飯桌前吃飯。
“陳叔,你這回鍋肉很不錯啊!”那個一頭黃毛的男生趕着飯。
陳叔笑呵呵地:“你們交了夥食費,我肯定要給你們做好些啊!”
祝千山和付槐南低頭吃着飯,靜觀其變。
潛意識告訴他們,他們是來旅遊,暫時住在一戶居民家裡,算是很奇怪的“酒店”。畢竟沒有人旅遊會住在别人家裡。
“欸,小祝小付,你們夫妻倆也是去千寨林玩嗎?”
付槐南夾菜的手一頓,悄悄怼了怼祝千山。
祝千山擡頭,微笑:“對,我和我老婆去千寨林。”
他特意加重了“老婆”兩個字。
付槐南擡頭看向他,擠出一抹笑:“對。”
“哈哈,千寨林可是好地方,保護森林呢。”那個中年女人說話了,很是親切。
祝千山笑而不語。
幾個人聊着天,很快吃完了飯,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大夥幫陳叔收了碗筷,各自散去。
“你怎麼看?”付槐南小聲問祝千山。
祝千山往陽台走:“目前一切正常。夢裡邏輯崩盤,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怎麼發展。”
他們推開陽台門,陽台沒有安裝防盜窗,他們往下看去。
兩人:······
祝千山挑了挑眉:“這是在火山上修的地方?”
付槐南看着不到十米距離的地面上流動的滾滾岩漿,十分不合常理地感受不到熱氣,甚至還能吹到涼爽的風。
大地龜裂,岩漿流動,蔓延到未開發處。
兩人對視一眼,付槐南從抽了幾張紙巾,團成一團扔了下去,紙巾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上。
付槐南挑了挑眉:“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