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
“我們的主力都傷了。球隊需要我。”
“這是歐冠決賽。”
“不是靠替補能拼下來的……不是靠運氣能拖過去的。”
他沉默。
我喉頭哽咽,卻逼着自己把每個字咬清楚:
“你教我戰術,教我怎麼看清局勢,教我如何成為全能球員。”
“現在,我想用我的所有,為你拼一次。”
我輕輕笑了一下,眼底卻是一片濕熱:
“你阻止不了我。我不想後悔一輩子。”
“求你相信我。”
“你真的不用自責。”
“如果……如果再來一千次、一萬次……”
“我還是會這麼做。”
—
那一刻他再也沒忍住。眼淚滾了下來,落在我手背上。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
隻是撲上來,抱住我,緊緊地抱住我,顫抖着捧起我的臉。
我想說什麼,卻沒來得及。
他低下頭,吻了上來。
—
我聽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耳鳴褪去,醫生剛才那些冷冰冰的詞句“骨髓水腫”、“滑膜積液”、“韌帶牽拉”——仿佛都從我的腦海裡消失了。
我隻感覺到他。
他顫抖的手。
他滾燙的唇。
熾熱、急促,所有的愛與痛都在那一刻一并交付。
他用盡克制才壓了一年又一年的情感,終于被一句“求你相信我”徹底擊穿。
不是沖動,不是欲念。
是命中注定,是無法再逃。
我緩緩擡起手,反握住他放在我臉上的手指,輕輕收緊。
我沒有回應那個吻。
但我全身心都在回應他。
—
吻停下時,他額頭抵着我,閉着眼,隻重複一句:
“我信你。”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
“我會做到。”
他輕聲:
“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