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他根本沒在聽。
葉挽停下腳步。
林沉往前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回頭,“怎麼了?”
“沒事。”她笑了笑,“就是有點累了。”
回到家,葉挽把包扔在沙發上,盯着天花闆發呆。她知道自己不該生氣。
——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他沒有義務秒回她的消息、沒有義務準時赴約、更沒有義務在走路時認真聽她說話。
她算什麼?一個暧昧對象?一個備胎?還是隻是一個比較好約的飯搭子?還是比較好搞的情緒價值提供者?
手機震動,林沉發來消息:【到家了嗎?】
葉挽盯着那條消息,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她想起雲南那晚,他說“你可以依賴我”時的眼神,那麼認真、那麼溫柔。
可現在呢?
——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就随意被人對待了。
她終于明白: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更是在權衡利弊。愛情,明明就是狗屁。月光透過紗簾,在地闆上畫出菱形的傷痕。
林沉絲毫沒發現她的情緒。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發來消息:【今天天氣不錯。】
葉挽沒回。
中午,他又問:【吃飯了嗎?】
她還是沒回。
直到晚上,林沉才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發了一條試探:【不會還沒有起床吧?】
葉挽看着那條消息,突然笑了。
——他根本不在乎,所以也意識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能在他看來,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一如往常。
葉挽望着窗外,雨又下了起來,打在玻璃上,像無數細小的告别。她回複【嗯,剛醒。】,然後把手機放進抽屜。抽屜深處,躺着從雲南帶回的幹枯野花,脆弱得像是碰一下就會碎成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