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慈師啊，這樣的老師給我來一打！

可對面那人卻不這麼想，隻聽他說：“學拳不打人，那不是白學嗎？”是反駁的話語，還用的反問語氣，可以說否定意味很強了，但祁書杭卻從中聽出示弱和委屈。

過了一陣，“将軍”才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很複雜，三兩句說不清楚，現在的你隻需明白，我教你打拳，你就隻打拳，其餘的不要多想。明白了嗎？”

祁書杭心想：奇奇怪怪的，這教學方式有點閉目塞聽啊，這樣要麼會激發學生的反叛心理，哎，你越不教什麼我就越去學什麼；要麼會阻斷學生往外探索的能力，喂多少吃多少，不喂就不吃，喪失主動學習的能力。祁書杭對教育理念這些東西是很熟悉的，因為他爸是哲學系教授，對教書育人有一套完整理論。

然後聽得對面那人一聲順從的“是。”

祁書杭心想：你怕他幹啥啊，他又不兇。他對老師有天然好感，管他是教什麼的。

“将軍”又說話了：“習武之人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你就從劍開始！”

“咻”的聲響在耳邊轟鳴，祁書杭感覺自己飛了出去，零幀起手怎麼防？他邊飛還邊旋轉，一瞬間，他見到了房屋、大樹、鞋子、人，差點就見到太奶了，就在他快吐了的時候，一片巨大的深藍色陡然出現在眼前，他正要大聲呼叫“救命啊”的時候，他跟深藍色撞上了，痛倒是不痛，就是有點窒息。

暈頭轉向的他緩了緩，一擡頭又震了個大驚：“啊啊啊啊啊，是你，鬼！你怎麼到那裡去了！”

“我在這裡。”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聲音，祁書杭認得這是鬼的聲音，說是跟他共用一個意識。

祁書杭疑惑，再三擡頭确認，沒錯啊，鬼就在上方，鬼的聲音在腦子啊？聲形分離？

救命，鬧鬼啊！

他在瘋狂呐喊，但并不能發出聲音，回應他的是“啧，能不能别吵。”

祁書杭還想再反駁些什麼，他發現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遠，但前方有一塊如飛機側翼大小的闆子滑動出來，那闆子上還蜿蜒了一些線條。滑到最後，闆子往中間收縮成尖端。

祁書杭還沒弄明白怎麼個事，就又被扔出去，聽得震耳欲聾的“哐啷”一聲，祁書杭重重砸到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之後，祁書杭呆愣愣地看到鬼手上握了一把劍。他後知後覺地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右手視角，竟然是劍鞘視角。

至于那把劍，當然是這兩天看了很多次的紫亳。

“劍是單手兵器的代表之一，優點是重量輕，靈活多變。缺點是攻擊力和攻擊範圍很小，适合練手，并不适合軍隊作戰。”是“将軍”在講解。

“先是握劍，手握在劍柄處，不輕也不重，這樣才能在變換招式的時候跟上……”“将軍”的講解很細緻，也很人性化，講得深入淺出，竟然把旁邊的祁書杭講懂了，他心想，要不是他現在是個劍鞘，肯定跟着舞起來。

至于那把劍，當然是這兩天看了很多次的紫亳。

“劍是單手兵器的代表之一，優點是重量輕，靈活多變。缺點是攻擊力和攻擊範圍很小，适合練手，并不适合軍隊作戰。”是“将軍”在講解。

“先是握劍，手握在劍柄處，不輕也不重，這樣才能在變換招式的時候跟上……”“将軍”的講解很細緻，也很人性化，講得深入淺出，竟然把旁邊的祁書杭講懂了，他心想，要不是他現在是個劍鞘，肯定跟着舞起來。

他轉頭看向作為學生正按照将軍講的要領舞劍的鬼，看了一會，不禁感慨：“他這個，有點幽默哦，我要是他老師，肯定一天罵他八百回。”

“閉嘴！”腦海中有低沉的聲音。

但“将軍”明顯比祁書杭耐心得多，他從頭到尾沒有講一句重話，鼓勵反而多一些。

“我感覺那個人好像比你成熟些，而且收拾得幹淨些，這不會…不會就是你吧？”在憶靈中的腦子确實轉得特别慢。

“也就是說，你那個時候還沒死？不對，不對，你不是小時候就死了嗎…可是，你死了又長大了哈…”祁書杭腦子有點過載，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的意識逐漸混亂，隐隐聽到一些殘破字句。

“借将軍寶劍挂于橋下…”

“那琚州定無人可犯。”

“…水患頗多，英魂不甯…”

“莫怪罪…多顯唐突。”

祁書杭被憋醒了，他撐着坐起來，胸前直犯惡心，一口嘔在旁邊。他咳嗽了好一陣，停下來一看，剛嘔出來的大灘液體在綠色熒光下呈紫黑色。祁書杭吓了個半死，他從嘴角抹了點剩下的液體一看，媽呀，好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