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煙很快便散去了。
好牛!
禾燃目瞪口呆,原來這裡戰鬥力最差的是自己啊。
不,應該是好鳄!
“老大,你去幫一下我小師兄呗,你就瞎咬就行。”
鳄魚和她對視。
鳄魚視而不見。
唉算了,鳄魚老大也就是看心情。
禾燃把已經昏昏欲睡的鳄魚半拖半拽半趕的安置在一個相對幹淨的地方。
“那你在這等我嗷,我去看看外面怎麼樣了。”
外面隻有耳聾的慕南山和風繭僵持着。
他不死心的用劍試探着。
“真是個縮頭烏龜,出來打啊!”
禾燃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就看見小師兄無能狂怒。
“小師兄!”
慕南山沒有回頭。
嗷對了,他現在耳背。
她不敢靠他太近。害怕被他下意識傷到。他們兩人在繭外束手無策。
但是等是沒有用的。那個繭在旋轉的同時還在吸收着外界的生機,等到風停,這個繭散開,江東岚就會更強了。
她撿起一塊木闆,找好角度和距離,向着慕南山投擲出去。
木闆在快要砸到慕南山的時候進入他視野,随手一揮木闆就變成了兩半,慕南山看向木闆飛來的方向。
果然。剛才這個木闆要是沒有被他察覺真砸到他腦袋上了,那可能是他今天收的最重的傷。
禾燃指了指那個還靜靜懸在空中的石雕耳朵。
那個東西絕對有古怪。
慕南山暫時放棄了和那個繭的鬥争,大聲罵了一句“縮頭烏龜”就又去和石雕較勁。
他這句罵聲音很大,已經超出了他平時說話的最大音量。禾燃理解,耳背是這樣的。
當慕南山正要砍向那個石雕耳朵的時候。原本毫無動靜的繭突然散開,風卷着亂石襲向慕南山。
禾燃此時正站在他斜後方,見狀來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上去推開了慕南山。
他們身高不同,瞄着慕南山心髒的攻擊隻是擦着禾燃的肩膀過去了。
鮮血噴濺出來。疼得禾燃呲牙咧嘴。
被大力推開的慕南山以為是敵襲,正準備回擊,轉身隻看見禾燃半邊身體像個血人。
一瞬間憤怒湧上了心頭,他不知道是在氣那邪修不長眼睛,還是氣禾燃瞎摻合,還是氣自己盡然需要這種菜雞保護,又或者都有。
現在打江東岚為了保護那個石雕已經放棄了絕對防禦,他的急迫讓他暴露出弱點,也透露出信息:這個石雕是可以被摧毀的。
但是慕南山已經氣昏了頭,又或者是他故意的。
他要用硬碰硬的方式殺掉這個邪修。
他的進攻開始變得快速,但是聽力上的劣勢很難彌補。
禾燃站在石雕前用手指在空中劃動,随着指尖移動,金色的光連成生澀難懂的符咒。
隻是祛翳咒,但是她賭江東岚看不懂。
江東岚果然如同本能一般,在禾燃符咒最後一筆落成之前讓風聚起沖向了禾燃。而禾燃根本就沒打算畫出最後一筆,早早向着另一邊躲去。
被風攻擊到的地方像爆破一般留下了深坑,慕南山抓住空隙對他一擊斃命。
而石雕耳朵卻不知所蹤。
“喂,你剛才幹嘛突然沖上來。”
“你能聽見了?”
“啊,你真的很多管閑事。麻煩精。”
“那完蛋了,我剛看見那個石雕耳朵消失了,那個怪東西會不會有跑去别的地方害人去了,唉,你都能聽見了。看來是跑遠了……”
慕南山走近禾燃,微微俯下上半身。歪着頭再次用目光鎖定禾燃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說。其實聾子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