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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銀水·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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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見喜在一張木床上醒來,被衾厚重,甚至還帶有點三四月的潮濕,其中夾雜兩三縷黴味,壓的她透不過氣。

門房緊閉,卻關不住鋪天蓋地的嬉笑和嘈雜聲,她翻窗而出,隻見紅綢裝飾木梁,賓客滿堂,原來是隔壁正在舉辦喜宴。

“一拜天地。”

“我不同意。”

梁剪雪厲聲制止,還是那一身刺眼的缟素,衣裙随風飄逸,站在人群中意外構成一幅鶴立雞群的水墨畫。

“阿姐!”那新娘掀開紅蓋巾,道:“我二人本就是你先做的媒,如今兩廂情願,你為什麼反倒再三阻攔?”

旁邊有老妪是主事,眼疾手快幫新娘蓋回繡有鴛鴦圖案的紅帕,嘴裡叮咛:“新娘掀蓋頭不吉利,萬不要意氣用事。”

“當日,是我錯了,我後悔害你們相識一場,是我看走了眼,阿姐給你賠不是。”梁剪雪顧不得什麼了,聲音透露幾分厲色,決絕道:“你們不可成婚,你難道想落得我這樣的下場嗎?”

新娘賭氣道:“我們不用浪費口舌,你也曾經像我一樣歡喜過,不是嗎?那時的你不也萬難不畏嗎?梁姐姐,我不會後悔的,我不祈求一輩子的快樂,我隻想和他有一刻真心,還請你不要阻撓了。”

梁剪雪有一瞬間的滞疑,她确實也有一段那樣滿心歡喜的時日。正是因為有,她才知道更要勸阻,那樣短暫的時刻并不足以撫慰長久的折磨,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山不可摧海不可淹的時刻呢?大多數都是轉瞬即逝的喜樂,而那些足以亘古不變的也如同三生石上的刻字,随着時間的流逝,腐了,爛了。她不甘心,怒其不争,氣結:“落夏荷,今日這婚成了,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那便老死不相往來。”

梁剪雪上前兩步,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頭,呼吸急促,腮幫緊繃,顫着身子道:“你不怕死,便結。”

那新郎突地上前握住落夏荷的手,将她擋在身後,誠懇道:“我二人生死不渝。”

梁寡婦瞥他一眼,大笑出聲,眼角添了水光,與嘴角連成一條苦澀的線條,無可奈何道:“作孽,作孽,都是急匆匆找死的家夥罷了。”

說罷,甩開袖子氣哄哄轉身離去。文見喜這才看見那個她恨得牙癢癢的伥鬼,段姓小子跟在梁剪雪身後欲一同離去,被文見喜攔了下來。

“又見面了,楊乘風?段如幸?還是段星星,段月亮?”

“滾。”

“一點也不帶客氣的啊,難道是因為這是你的地盤嗎?”文見喜笑眯眯道:“昨日你推我下山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我猜呢,你應該不想讓梁剪雪知道吧?我這個人向來大人有大量,對你的名字什麼也不感興趣。隻是有一個問題,昨天誰救的我?”

畢竟這群村民确實如同書上一樣,對外來人士不太友善,包括但不限于:昨日老妪像她投了個冷漠且鄙夷的眼神,梁剪雪從頭到尾沒有搭理過她,以及她炸開他們的村門被放迷煙,雖然是她不禮貌。

“你可别說是你,我不信。”

段姓小子翻了個白眼,刻薄道:“你得感謝你有一個好師兄,不然早便被我剮了八百回。”

“師兄?”文見喜愣了一會兒,段姓小子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自倒回時光起,她還從未見過那人,他也在這嗎?

也罷,她不願意去想,也沒什麼好想,她不打算再過上輩子那樣的日子了,可以不用與他産生交集。

喜宴如常,村民對她沒了昨晚的敵意,讓她也進去讨杯喜酒喝,沾沾喜氣。

她踏進門便見一位清瘦的公子舉着酒杯與新郎對飲,怎麼看都有幾分格格不入。他穿着繡有祥雲的淺青束腰勁裝,頭戴青鑽束冠,一耳挂上銀白蝴蝶墜子,輕佻又出塵。

不知是她的視線太沒遮掩,還是他自己太過警覺,總之他就是看過來了。

周圍的人暢快飲酒,一個人又一個人端杯賀喜,似乎都在争先恐後掏空肚皮,蠕動嘴唇,誓要把這輩子積攢起來的所有好話說到盡興。

在一派喜慶的紅裡,獨獨他們二人遙遙相望。

視線的這一頭是十八歲的文見喜,有一張青澀的皮相,身上是紫紅色流蘇勁裝,不知何時,那支在懸崖上拔不下來的金簪穩穩将尾巴藏在黑發裡。視線的那一頭是俊俏公子,一雙潋滟桃花眼,青色裝束,腰間别了一隻銀袋子。

隻一眼,她莫名記起,這是僅有十九歲的章來縛。原來,他一直這樣年輕意氣,分毫變化都看不出來的麼?可惜這樣的意氣好像是在他及冠那年被一柄長槍中止了,那柄長槍最先挑穿他的右眼,吊在半空中。很快,長槍被她的千斤錘拖累下來,那張俊秀的臉從三分之一處撕裂開來,鮮血像是瀑布那樣映入她的眼簾。她看見了一個紅色的世界,在那個世界,章來縛的兩半身體被源源不盡的小妖啃咬,秋相師尊用盡最後一絲仙力,驅走了所有妖邪。

秋相師尊的仙軀化作風雨以滋潤萬物,章來縛沒有仙體,死得很慘,他的眼珠子不見了,所以在虛無山的木棺裡,他甚至沒有一副完整的屍身。

那是她第一次,不敢直視一樣東西,她的心裡不敞亮,甚至有一瞬感到同樣的撕裂。但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小師妹沒有頹廢,她成了清秋門的謙情。同年,謙情掌門替虛無山報仇,屠盡無盡碑海,以此兩清。冤冤相報無時了,她在那毀天滅地的屠戮裡,中了不治之毒。

章來縛定在原地,眼睛彎彎,朝她笑得輕快,于三裡之外識海傳音:“小師妹,醒了啊。”

文見喜沒有回他,她兀自擰緊拳頭,指甲劃破了手心,刺痛喚醒她的神智。不怪她如此,他站在房屋的角落裡,光線不太好,看起來不太真實,他的樣子早就在她腦子裡模糊不清,她開始不确定,那是否真的就是他?她是否真的重生了?

猶記前世,他們假意成婚後的一個月,兩人便撕破臉皮,因為一本絕世難求的劍譜。如今,她未去尋那本劍譜,回山後便與他和離,是否會相安無事呢?

稍後,她嗫嚅幹澀的唇瓣,似在耳語,聽不見聲音,文見喜幾近無聲地輕喚了三個字:“章來縛。”

章來縛依舊隔空傳音:“幾日不見,小師妹不認得了大師兄了麼?如此憨傻。”

文見喜恢複如常,同樣傳音給他:“你怎麼會在這?”

“來取樣東西。”章來縛期間接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小師妹呢?怎麼來這兒了,我先來排除第一個原因哈——與師兄新婚燕爾,難抵小别。”

文見喜翻了個白眼,這便是即使旁人說章來縛對她如何好,她也與他一點兒不親近的第一個原因。

章來縛這個人,太過輕浮,沒有邊界感。

她是腦子糊塗了才會和他下這樣荒唐的賭約,錯給了他機會,讓他借此變得愈發沒有分寸,舉止無禮。

文見喜是來尋找春素言的,不欲再與他掰扯什麼東西,現下看到此人沒死,隻更加确認是重生了。她轉身到院子裡去,随機坐了一張有空位子的喜桌,旁人正是昨日見過的段三嬷嬷,文見喜搭話道:“段三嬷嬷?”

段三嬷嬷看她一眼,笑道:“我知道你,是段家小子請來的客人,你是那位章大仙人的師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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