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怎麼不放過我?”葉蘭姗挑釁地看着荀羽。
“铮——”荀羽拔出劍對準葉蘭姗,劍光冷飕飕的。
完了,荀羽該不會真的想殺她吧?
葉蘭姗心思電轉,“我是來跟你報信的,有人在你的飯菜裡下毒,剛才踢你也是事出從急……”
荀羽的劍離葉蘭姗更近了,“哦?他們怎麼沒中毒?”說的是他的那些屬下。
“這毒要飯後一個時辰後才會毒發。”葉蘭姗言之鑿鑿,“不信你看那條魚的魚眼睛,它是鼓出來的,沒中毒的魚眼睛烹饪後應該是内沉下去的。”
葉蘭姗在現實世界裡喜歡各種動物,但因為長時間住在病房裡,唯一養過的動物是魚,這條魚後來生病了,要做手術,魚大夫用麻藥把魚麻翻了,那魚的眼睛就是鼓鼓的。
魚大夫曾說,去菜場買魚的話,翻眼魚和鼓眼魚不建議買,一般都是病魚和藥魚。
荀羽将信将疑。
葉蘭姗說:“咱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說對了,你就讓我跟随你;如果你對了,我就永遠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打擾你。你看怎麼樣?”
荀羽把劍收了回去,夾了一筷子魚,吃進嘴裡,“你最好說到做到。”
荀羽胃口并不好,而且挑食得很,一百六十四盤菜沒幾盤動過筷子。
比比飛在桌前飛來飛去,特别想叼一塊魚來吃吃,“太浪費了!太浪費了!暴殄天物!”被葉蘭姗一把揪住尾巴。
這頓飯吃得有些漫長,荀羽喝了不少酒。
喝到最後他有一絲半縷情緒洩露出來,“葉蘭姗,你為何跟住我不放?也是因為我這張臉、這副皮囊嗎?”
“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因為……”葉蘭姗說不出來了。總不能說他是她的攻略對象吧。
“一旦留在我身邊,就要永遠留在我身邊的,你明白嗎?”這句話荀羽是用氣音說出來的,接近于自語,葉蘭姗沒聽清。
荀羽“咚”得一聲倒在桌子上。
“看,暈了暈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宿主,他隻是醉了,不是暈了。”比比飛提醒到。
“你看他們,”葉蘭姗指着屏風後面的侍衛,果然都倒在了桌上。
葉蘭姗想伸手扶起荀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快——就在樓上——魚全部麻翻了——”
葉蘭姗利落地一個鹞子翻身,從窗戶跳了下去,魚魚魚下面是黑沉沉的江水。
荀羽被人捆住了手腳,塞進了馬車裡,比比飛停在了馬車之上。
葉蘭姗騎着小颠遠遠跟着。
走了一會兒,小颠再也走不動了,肚子餓得扁下去。
葉蘭姗給它買了豆餅和幹草,它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小颠,你生病了嗎?”葉蘭姗焦急起來,這匹馬從買來就沒怎麼吃過東西。
小颠不看豆餅,眼巴巴地看着葉蘭姗,把葉蘭姗看郁悶了,“難道我比豆餅還好看?”
“宿主,宿主,他們要上船了,你快點過來啊!”比比飛焦急地呼喊着葉蘭姗。
葉蘭姗狠了狠心,使勁兒抽了小颠一鞭子,她平時可恨虐待動物的人了,想不到今天會抽馬。
小颠好容易站起身,拼着最後一點力氣,載着葉蘭姗在路上踉踉跄跄地狂奔,别的馬都是内八馬,獨獨小颠是撇着蹄的外八馬,要不是葉蘭姗雙腿有力,早被它從馬脖子那裡摔出去了。
葉蘭姗把小颠遠遠拴在一塊拴馬石上,躲在一邊看劫匪把荀羽搬上船。
“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把荀羽殺掉?”
“應該不會,不然幹嘛要這麼費勁地把他裝上船?”葉蘭姗冷靜分析到。
“要是拉上船是為了毀屍滅迹呢?”
船向着江中心的小島劃去。
葉蘭姗沒有冒進地租船跟上去,畢竟這裡是劫匪的地盤,做什麼都需要從長計議。
她和比比飛來到拴馬石前,小颠已經餓得趴在地上了。
比比飛飛到小颠跟前檢查情況,它用翅膀指着小颠說:“我就說便宜沒好貨!看你買了一匹什麼劣等馬,還沒騎上一個月就要死不活的!”
話音剛落,變故陡生——小颠“嗷嗚”一口把比比飛吞了。
“啊——”葉蘭姗驚駭地扒開小颠的嘴,好容易把比比飛掏了出來,比比飛全身都是口水,一動不動的。
“什麼鬼?這馬該不會是肉食馬吧?”
葉蘭姗到鋪子裡買了一隻燒雞,喂給小颠,小颠吃得可開心了。
“真是肉食馬啊。”
葉蘭姗一邊沖洗着比比飛,一邊給小颠喂食,它真的太能吃了!
它一次吃了十隻燒雞加一隻燒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