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野狼身上有許多跳蚤,這些跳蚤跳到每一個人身上,跳進了厚厚的雞毛裡,所有人這一晚都失眠了,點燈起來抓跳蚤。
“嗷,我又逮到一個!這是今晚的第十個跳蚤了!”
“啪啪啪”的聲音不絕如縷,都在拍跳蚤。
荀羽脫去了上衣,站在院中,葉蘭姗正給他擦澡。
她小心避開他的傷口。
她這才發現他身上好皮已經不多了,都是跳蚤咬的包。
這是葉蘭姗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荀羽,以前也很近過,但沒這麼裸裎相對過。
氣氛卻沒有絲毫暧昧。
“這裡重一點,快撓撓。”荀羽難耐地說。
葉蘭姗使勁兒撓了撓荀羽的後背,“不能再撓了,再撓就破皮了。”
“破皮就破皮,甯可痛也不要癢。”
葉蘭姗“噗嗤”一笑:“我以前有個朋友,害了皮膚病,癢得不行了,結果他把那一塊肉剪了下來,他也是這麼說的,甯可痛也不要癢。”
葉蘭姗鮮少談及自己的親人朋友,在荀羽的記憶裡,這還是第一次。
他不由有些吃味:“男的女的?”
葉蘭姗重重抓了一把他的背,背上多了一道血印子。
比比飛聽着他們說話幹着急,出口提醒到:“宿主,多好的機會,快讓他親你!”
葉蘭姗看了一眼系統面闆,上面顯示倒計時“17”,猛然驚醒起來。
她繞到荀羽面前,用青花椒煮過的熱水擦拭荀羽的前胸,前胸還好一點,沒怎麼被咬。
“你擦起來不要像擦玻璃!動作要輕柔,眼神要暧昧!”
比比飛看她一點也不上道,氣得飛到别處的屋頂蹲着了。
葉蘭姗一邊擦洗一邊看着荀羽,努力醞釀出适宜的氣氛,無奈一點辦法都沒有,荀羽就是塊木頭嘛。
“葉蘭姗,你看這天,是不是又下雪了,這院中也越來越冷了。”荀羽忍不住委婉地提醒她。
她半天隻擦一塊地方,已經把那裡擦秃噜皮了,雖然男的不像女的,需要哺乳,她也不能把那裡擦破啊!
葉蘭姗仿佛沒聽到荀羽的話,眼神極具侵略性地看着荀羽。荀羽呆呆的,不明白葉蘭姗怎麼了。
葉蘭姗丢下手中的帕子,算了,不管了!
她把唇湊近荀羽的唇,溫熱又馨香的氣息噴在荀羽臉上。
荀羽峻峭的臉上疑惑更甚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葉蘭姗欺身向前,把荀羽的頭掰過來,在他唇上烙下一個吻。
葉蘭姗的唇極軟,呵氣如蘭,短暫碾過荀羽的唇,帶來澎湃的振蕩感。
荀羽瞪大了眼睛,渾身篩糠一樣抖動,腳卻凍住了一樣,牢牢定在原地。
全身的血仿佛都奔湧在他的兩片嘴唇之上,他的呼吸急促,面色發紅,牙關咯吱咯吱響着。
葉蘭姗從沒看見這樣失魂落魄的荀羽。
“完了,我好像把荀羽給親壞了。”葉蘭姗心下歉疚。
“有加分嗎?”她問系統。
“宿主,沒有的,任務是要荀羽吻您哦,不是您單方面吻他。”系統一闆一眼地回答。
葉蘭姗用帕子捂住臉,沒得分!白親了!
葉蘭姗這一吻,直接讓荀羽再度發起了高燒。
這次的燒怎麼都退不下來,都給荀羽燒糊塗了,嘴裡一直說着“大膽!你你你放肆……你放肆……”委屈得不行了。
葉蘭姗隻好送他去看大夫。
彪哥和兩個青壯年主動提出要背着荀羽。
葉蘭姗擺擺手婉拒了,荀羽讨厭别人觸碰他,被他知道他要殺人的。
“妹子,你别客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出門在外,大家相互照應。”彪哥扛起荀羽便往醫館跑。
“哎哎哎哎哎哎……”葉蘭姗跟在後面。
雞毛店的青壯年們浩浩蕩蕩地跟在他們身後,他們脫了衣服,光着膀子,一邊甩着手中的衣服,一邊嗷嗷地在路上跑。
“他們怎麼了?”葉蘭姗不禁疑惑。
“都是壯年小夥子,吃了狼肉,火氣大,需要跑跑步散散熱。”彪哥沖着葉蘭姗笑了一下,仿佛海膽撕裂了一個口子,葉蘭姗第一次看見他胡子裡面包住的嘴,他的牙是極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