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坐下來,開始詢問尹瑤案情相關的情況。
陳定言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如果她不做點什麼的話,就會變成這樣:
【陳定言打斷孟行霄的發言:“閉嘴,你什麼都不懂。”】
【陳定言冷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警察也開始胡亂猜測了,沒有證據就下結論。”】
【陳定言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如果事實像我說的那樣呢?”】
……
什麼都别說了。
她想起既定的劇情中她丢人的畫面就想一頭撞死。
在原劇情中被降智成這樣應該是天道對她一生順風順水的懲罰了。
郝警官有模有樣地從外套内袋裡摸出小本子和筆:“尹女士,我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向你詢問一下。”
本該認真旁聽的陳定言舉手:“我去一趟洗手間。”
郝警官愣了一下,一副見到鬼的詫異。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偵探陳定言以前簡直是敬業狂魔,就算隻剩半條命了也不肯錯過一個線索,扒門縫偷聽、上房掀瓦這種擦着法律邊緣的事她什麼沒做過?
現在她居然肯放棄詢問的黃金時間,主動去廁所荒廢人生,真是稀奇。
“我們要開始問話了。”郝警官帶着試探地暗示道。
陳定言很确定:“是的,我要去一趟洗手間,肚子痛。”
孟行霄看了一眼陳定言,尤其在她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臉色上眼神打了個轉,确認她是演都不想演,隻想遁走。
郝警官也是對說着“肚子痛”實際上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這一點心裡存疑,以為是她在打什麼謎語人暗号。
見郝警官還在猶疑,孟行霄提醒道:“師兄,她肚子痛。”
陳定言耷拉下眼皮。
她臨陣脫逃到底是因為誰啊?要不是因為這小子帶來的劇情控制buff實在太強,她至于像逃兵一樣丢人地遁走嗎?
郝警官反應過來,連連道:“哦哦,那你去吧,等會我把案情告訴你。”
陳定言就差當場給郝警官一記郁悶的眼神飛刀。
劇情她已經知道了。她一點都不好奇。不用那麼好心地把她扯進破案過程中。
但是現在說什麼郝警官都不會相信她的。
“洗手間的話,就在那裡。”尹瑤給她指了個方向。
陳定言腳底打滑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進去後立刻關上門,“咔哒”一聲鎖上。
客廳,郝警官還在給新人警察孟行霄解釋:“她在破案上幫過我們不少忙,而且陳定言這個人吧,好奇心可重,不跟她說的話,她半夜變成鬼都會來找你問。”
孟行霄愣了一下,接收了郝警官傳遞給他的洗腦包,眼尾微微揚起:“明白。”
郝警官口中“變成鬼都會來問”的陳定言正在洗手間内無聊望天。
外面到底在講什麼?
雖然她在那個短暫又漫長的劇情夢中得知了案件的大概走向,但具體的線索、證據她沒有夢得那麼仔細。
可惡,抓心撓肺的。
……
客廳内。
兩個警察照例詢問着尹瑤。
“我們接到報案,你的丈夫呂泰平已經有三天沒有去上班了,也沒有聯系父母,他這三天回家嗎?”
尹瑤語氣平淡:“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報警呢?這種情況下找偵探沒用啊。”
尹瑤知道警察誤認為她請偵探來家裡是為了尋找丈夫的下落,她澄清道:“我找偵探不是為了找呂泰平,而是為了找我朋友。”
郝警官被突然的意料之外驚了一下:“啊?你朋友也失蹤了?”
尹瑤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陳小姐也在的話就更好了,我已經把整件事對她說過了,你們等會也可以問她。我有一個筆友。”
由于陳定言不在場,尹瑤隻能把剛才對陳定言說過的事再次複述一遍。
郝警官一邊點頭一邊記下來。
孟行霄則注意着尹瑤的表情,她複述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耐煩。
郝警官總結道:“這麼說來,你的筆友程璐雪如果失蹤的話,是四天前失蹤的對嗎?”
尹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陳小姐也說過,現在這個情況還不能判定她已經失蹤了,因為隻是我單方面聯系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