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曦誠雙手抱胸,一揚眉,“借我打發他,你招惹我拿什麼打發我?”說着一手已經摟到柳春柔的纖腰将人往懷裡锢,兩人腹部貼着腹部,柳春柔嘴角噙笑狡黠望着他,嫩蔥似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打轉畫了個圓圈。
杏兒這時候已經不知道避哪兒去了。
佟曦誠一把抓住撩撥他的手腕,拉進自己身邊,胸膛互相撞擊在一起,目光燃出灼灼火苗,低沉而暧昧道,“撩我?”
柳春柔此時覺得佟曦誠特别好玩,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剩下他們,她也不知道,用甜潤春風般舒服聲音低聲道,“撩你又如何?”
佟曦誠呵了一聲,眉宇見是潇灑自在,他俯身低頭向她豐潤潤澤的唇瓣親吻下去,那知道柳春柔一把撐開他胸膛,一下子正經起來,“大白天日頭下,表哥是不是搞錯了,回去。”說着推開被她撩撥一身是火的佟曦誠繞開他走了。
佟曦誠的雙臂依舊殘留着柳春柔的氣息,他随着她轉身看着她同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杏兒一同進佟府。
這算是個好的開始。
他要隻調查太子東宮玉玺的事情,柔兒肯跟他開玩笑,那麼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緊了一大截了。
杏兒給小姐端來了百合綠豆湯解解暑,彎腰給小姐舀了半碗納涼,她邊用勺子攪拌邊不解問自家小姐,“小姐,你這是願意接受了佟少爺了?”
柳春柔扇着扇子,眼睛不知道看哪兒,“他這家夥,總讓我又愛又恨,愛他時候想把他揉碎了融進體内,恨他時候想剁碎了他,一了百了。”
杏兒端過半碗已經半溫熱的綠豆湯送到自家小姐面前,柳春柔舀起一勺子送進嘴巴裡,清香淡雅有股子淡淡百合花味道,隻是少了點兒什麼,以往都是溫憐兒主動做湯給她吃,大概是吃慣了,現在杏兒弄了這些她吃得不大習慣吧。
不習慣也得吃。
溫憐兒已經不是柳府邸的人了,不需再去想她。前陣子在太子東宮找禦醫看過了,一切健健康康毫無中毒的迹象,連體内一丁點兒微毒也沒有,那麼潛藏的呢,禦醫拿出百分之二百信誓旦旦保證柳小姐推内絕無毒素,要是他說錯了,甘願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給太子當球踢。
這下子柳春柔就跟不明白了,溫憐兒為什麼幾次三番要給她弄些飯後點心吃。難道隻是對她好,那也說不過去呀。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必為難自己去思想這些煩惱事情了。
“東宮玉玺事情調查怎麼樣了?”柳春柔一點不剩吃完百合綠豆湯,把碗遞給杏兒,杏兒接過去,她轉身把碗疊好,“聽說仍在禁足中,佟少爺說他有法子讓我們别參合了,暫時不要到東宮去。”
柳春柔疑惑挑眉,他有辦法?什麼辦法?
那天深更半夜時候,柳春柔疊好衣裳正準備入睡時候聽到屋外樹葉飒飒素素聲音,她猛地起身沖着窗外叫什麼聲,“誰?”
“是我。”聲音聽上去虛弱低沉,柳春柔趕緊到窗戶邊打開,把佟曦誠拉進來,佟曦誠身上帶着血漬,明明下午出去時候好好,怎麼身上挂彩了?
她将人扶到床上躺下,要去叫執筆玉書他們過來伺候,手腕一緊,她回頭一看,佟曦誠半閉着眼睛,氣息微弱,手臂上不住淌着刺目鮮血,他微弱道,“沒事,有人替我當了一箭。蹭破點兒皮,不用擔心包紮下好了。”
柳春柔垂眼瞥着他,意思是你裝這幅要死活不起的樣子給誰看。
佟曦誠嬉皮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方巾包裹着東西,他向上遞給柳春柔,“這是東宮玉玺,你帶去給太子”
柳春柔接過沉甸甸有分量的東宮玉玺,打開一看果然是那玩意,她瞪圓眼睛看着佟曦誠道,“你怎麼找到的?你瘋了?”佟曦誠不會功夫,他是怎麼從梁王手裡拿來的,梁王好不容易拿到怎麼可能情意讓他盜了去。
佟曦誠氣息微弱,一副深受重傷樣子,可憐巴巴小狼狗望着柳春柔,“我是瘋了,我瘋給你看。”
柳春柔沒好奇哼了一聲,将東宮玉玺包裹好,放在櫃子裡鎖好,嘴上氣惱道, “疼死你活該。”行動很實際給他找傷藥去了。
那一晚佟曦誠又在柳春柔的房間過夜,柳老爺和柳夫人見怪不怪在他們心中曦誠是他們的準女婿,所以兩人共處一室是正常的。
那一晚上半夜柳春柔把佟曦誠罵了個狗血淋頭,下半夜心疼抱着他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吹氣。
吹得他手臂癢癢,癢到心坎上,他激動抓住柳春柔的柔軟的手掌,十指緊緊相互交叉,互相對視着,艱澀問道,“春柔,我還要等多久?”
柳春柔眼睛遊離開,背過身去沒去看他,臉頰燙得跟吃辣椒似,低聲細語道, “什麼多久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