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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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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門外,等待中的江懷樂打量了一眼齊烨梁。男人不知從何處弄來個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正門緩緩打開,适才進去通報的小厮一臉笑容地對他們福了福身子:“司公子,多謝您送我家公子回府,老爺在正廳,還請前往一叙。”

“打擾了。”齊烨梁微微拱手,撩起衣擺進入江府,江懷樂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回到自己這個所謂的“家”。

兩人剛踏入正廳,便見江修成帶着林盈、江懷楊迎了上來。

江修成并未正眼瞧自己失蹤數日的長子,他對着齊烨梁拱手道:“犬子魯莽,給大俠添麻煩了。”

齊烨梁擺手:“在下不過舉手之勞,大俠二字,不敢當。”他見江家人目中略帶疑惑,又自行解釋道:“在下少時不慎,面部受創,醜陋不堪,故常年佩戴面具,以免吓到旁人。”

一旁低着頭的江懷樂聽見“醜陋不堪”四個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若是男人自認醜陋,那這世上怕是沒有英俊之人了。

江修成不疑有他,連忙面上堆笑:“英雄不論樣貌,司公子,請上座。”

齊烨梁也不推辭,大馬金刀在主座坐下了。

江修成僵在原地,他沒想到此人第一次上門竟是如此不客氣,他隻是一番謙辭,對方倒當了真。想來這人一介行商,沒怎麼讀過書,自然不識禮數。江修成不願落人口實,他按捺住不滿,在齊烨梁旁邊坐下。

小厮替二人上茶,一直柔順站在江修成身側的林盈穿過茶香,細眉微蹙,擔憂地望向江懷樂,輕聲道:“懷樂出門幾天,人都瘦了一圈,可見在外頭是吃了苦。”

江懷楊坐在林盈身邊,接話道:“大哥那日走得潇灑,可不知母親在家有多憂心。這幾日吃不好,睡不穩,整日惦記你的安危。”

江懷樂側身不語。

這對母子兩的表面做派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早就學會了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若次次放在心上,林盈都不用出手,他就能被自己氣死。

江懷樂不吱聲,江修成思及當日,卻是怒氣上湧。他顧忌有外人在場,堪堪忍住,問齊烨梁:“不知犬子是如何與司公子相識?公子又是如何救了犬子?”

齊烨梁面不改色,半真半假道:“說來也巧。在下本打算帶着貨物北上,不料途中竟然遇到了流匪。幸而在下出門前雇了幾位功夫了得的镖師,這才化險為夷。我們擊退流匪後發現他們還擄掠了幾位面容姣好的男女,幹脆一道放了出來,江公子便在其中。在下見江公子相貌不俗,又孤身一人,怕他歸家途中再次生變,便将他送了回來。”

江修成感歎:“原來如此。司公子路見不平,實乃仁義之輩。唉,數月前甘南再度在邊疆作亂,江南各地流匪也因此頻繁出沒,縣令大人還發布了通告,捉拿流匪者,賞銀三十兩。”

“一個流匪三十兩?”齊烨梁抿了口茶:“可惜。”

“可惜?”

“早知這些人這般值錢,我該留着他們性命才是。”齊烨梁搖頭悔道:“殺早了。”

“……”

江修成被突如其來的殺戮之詞震得說不出話。他一輩子埋頭詩書,往來也多是文人墨客,何曾見過上來就打打殺殺之人?

過了好半晌,他才再次作揖,含糊道:“犬子任性,卻幸得公子相助,江家上下不勝感激。”

他朝林盈使了個眼色,林盈會意,進入内室,出來時手中端了一個紫檀木盒子。

她走到齊烨梁身邊,笑盈盈地将盒子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一張張銀票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盒内,粗看竟是有數百兩之多。

江修成将盒子往齊烨梁的方向推了推:“雖說錢财乃俗物,但司公子既然從商,想來還是銀錢最為實在。司公子于我兒有救命之恩,還望公子莫要推辭。”

“江老爺這份厚禮,在下收不得。”齊烨梁伸手,将盒子蓋了起來:“在下雖為商賈,卻并非貪财慕勢之輩。救人性命,乃是行善,行善才能積德,有德才能行運。在下經商多年,幾次死裡逃生,靠得便是這份氣運。”

江修成猜錯齊烨梁的來意,還被當面拒絕,不由得老臉一紅。

他心中詫異:一個商人,特意上門說救了自己兒子,不是為錢又能為哪般?難道真如他所言,是為做生意積攢點運氣?

一旁的林盈更是以扇掩面:她自己便是出身商戶,哪有商人不求錢财的道理?怕是這人看不上這些銀票,所求更多罷了。

齊烨梁不要銀票,江修成卻不能就此讓人家空手離去,否則萬一傳揚出去,江家豈不是成了忘恩寡義之輩,更何況還有江懷樂異于常人之事不曾提及。

念及此,江修成擺出一副懇切模樣:“司公子此言不假,可若欠了恩情不還,那便是折了在下的氣運。犬子樣貌有異,落入賊匪之手,日後若因此傳到他人耳中,犬子怕是要永無甯日。司公子不光救了犬子,更是全了江家的名聲,在下又怎能不謝?”

“江老爺。”有了面具的遮掩,無人得以瞧見齊烨梁的神情,隻覺他忽然冷淡些許:“在下一向喜歡同爽快人說話,亦不是那愛嚼舌根之人。”

“在下、在下并無此意。”江修成被男人莫名的氣勢震住,悄悄擦了擦額頭浮現的冷汗。

隻聽齊烨梁頓了頓,續道:“在下雖沒什麼本事,走過的地方卻不少。令公子的相貌于在下而言,并非什麼稀奇事,江老爺的心大可放回肚子裡。”

“是、是。”

江修成在家頤指氣使慣了,對齊烨梁的“直言”自然心生不滿,不過對方氣勢逼人,又答應了不外傳江懷樂之事,他再多不滿也按了下去。

齊烨梁語氣一緩:“不過,若是江老爺堅持,在下到有一個提議。不久前盧河決堤,在下北上之路不得已暫緩。如今臨陶災民頗多,客棧早已滿員。可否請江老爺行個方便,讓在下留宿一晚,如此既可以解在下燃眉之急,也可全江老爺相報之心。”

江修成正愁沒合适的法子,聞言大喜:“這有何難?司公子安心住下便是。”

小厮一頓忙碌,很快便替齊烨梁收拾出了一個妥當院子,自回府後一言未發的江懷樂則被江修成命人帶回自己的住所,好生看管。

當晚,江修成做東,與林盈一道宴請齊烨梁,這一次齊烨梁沒有拒絕。

松鼠桂魚、碧螺蝦仁、油焖茭白、桂花甜釀……八道江南風味的菜色将楠木圓桌擺得滿滿當當,每一樣都精緻小巧,既不過分張揚,又足顯待客之道。

寒暄過後,江修成為表謝意,不停給齊烨梁敬酒。齊烨梁來者不拒,數杯過去,他面色如常,江修成卻已醉意醺然。

“嘿……司公子若是覺得銀票不夠,等不日……不日我兒高中,到時候……想要什麼都……”

林盈不動聲色地按住江修成,對齊烨梁輕聲道:“司公子莫怪,我家老爺今日得您大恩,尋回親子,難免心中高興。”

齊烨梁不在意:“江老爺愛子心切,在下明白。何況江公子内秀于心,外毓于行,時不時遭賊人惦記也屬尋常。”

江修成酒意上頭,臉色通紅,他打了個酒嗝,蓦地一揮手:“什麼内秀于心……嗝……盡給家裡添麻煩……”

林盈給他拍背:“老爺,你喝多啦。”

“……我沒醉!不就關他幾天,又不是沒給他吃,沒給他喝,至于……嗝……從家裡跑出去……一天到晚冷着張臉給誰看!也不知道和懷楊學學……”

“老爺!”林盈猛地打斷他,回頭喊小厮:“老爺喝醉了,扶他到屋裡歇着。”

小厮立刻上前,把江老爺攙扶進裡屋。江修成嘴裡仍然小聲絮叨着,隻是離得遠了聽不太清。

林盈安頓好江修成,回身歉然:“我家老爺酒量一向淺,讓司公子見笑了。”

“無妨,雖說酒後吐真言,但江公子此行着實兇險,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江老爺不過一時情急罷了。”齊烨梁話音一頓,又道:“适才聽江老爺提及懷楊一名,聽着像是江公子的兄弟,若在下未猜錯,可是白日裡正廳那位小公子?”

林盈點頭道:“懷楊那孩子的确是懷樂的弟弟。”

齊烨梁恍然:“聽聞臨陶出了位少年英才,未曾及冠便得中舉人,今日一見,果然面若冠玉,俊俏非凡。”

林盈心中微動,隐隐覺得有些怪異,但客人實實在在是在誇獎江懷楊,哪怕用詞多是贊美外貌,也可能是商賈之流讀書不多所緻。

既是誇自家兒子,林盈當然與有榮焉,她掩唇笑道:“公子謬贊,懷楊愧不敢當。”

“省試在即,等入冬小公子想必就要進京趕考,不知長公子可會一同前去?”

林盈微怔,随即道:“懷樂并未中舉,懷楊一路上仍要溫書,無暇他顧,怕是去了也無事。何況老爺年歲漸長,家中總不能一個主事的都沒有,懷楊上京,懷樂自然是要留在家中盡孝。”

齊烨梁道:“可小公子孤身一人,身旁沒個照應,若是像長公子一般遇上那些個賊寇流匪,豈不是難以脫身?”

林盈暗罵齊烨梁嘴上沒把門,無緣無故咒自己兒子,可她面上不能失儀,勉強應道:“勞煩公子替我兒憂心。本朝重開科舉後,懷楊是城内郭夫子唯一中舉的學生,自有郭夫子照拂。”

“如此在下便安心了。”時辰不早,江修成又醉着,齊烨梁不好和婦人長時間共處,起身道别:“今日承蒙二位款待,在下有些疲累,先去歇息了。”

林盈巴不得他快走,連忙招呼小厮:“快帶司公子去安排好的廂房,好生照應。”

小厮領着齊烨梁去了别院,這位客人像是酒勁後知後覺上了頭,不多時房内便熄了燈,沒了動靜。

另一邊,江懷樂獨自坐在屋内,留着一盞燭火,仍未安寝。

他從正廳被江修成差人帶離後就被關在自己屋内,許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看守他的仆人比之前多了一倍。

齊烨梁同他回來之前隻說要來看看,并未談論起具體的計劃,此刻江懷樂不知齊烨梁有何進展,又無法獲知他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坐立不安。

忽地,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

江懷樂一下子站起身來,他輕輕打開房門,便見齊烨梁正在屋外含笑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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