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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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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元嘉霍然而起,厲聲道:“放肆!攝政王對大璋有再造之功,天下皆知,便是……便是他已不幸離世,也容不得你肆意污蔑!”

陸家也屬世家,但人才凋零,在朝堂中的影響力遠遠不及四大家。陸琛雖娶了呂聞台的女兒,但僅憑呂家女婿一個頭銜他是萬萬不敢公然彈劾。皇帝登基後第一次的科考,陸琛出人意料,勇奪探花,并因着和皇帝年齡相仿,時不時會被皇帝召入宮中一叙,這才是陸琛願意一搏的底氣。

陸琛平日見到齊元嘉時,皇帝總是笑吟吟,偶爾身上還有着些許少年意氣,他從未見過皇帝對他這般疾言厲色。可再親和,齊元嘉也是九五之尊,陸琛被怒喝吓得後退半步,與呂聞台的深夜詳談立刻浮現在腦海,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身形。

“以陛下之聰慧,既然看過劉大人呈上的奏折,想必早已發現收繳髒銀的實際數量與甘南來信中的賄賂之數不符。陛下難道不想知道,不翼而飛的那筆髒銀到底去了何處?”

“……”齊元嘉的年輕俊朗的面容隐沒在陰影中,看不真切。但他心底知道,陸琛所言非虛。

隻是他已密令劉魁暫且按下此事,那陸琛又是從何處得知?

陸琛追擊:“大理寺卿範大人剛直不阿,心系陛下,已然查明這筆髒銀的下落——”他故意停頓片刻,道:“那些髒銀竟是全都進了攝政王府!”

齊元嘉默然半晌,問:“大理寺卿,陸琛此言可當真?”

大理寺卿,同時也是範家如今的當家人範守成緩步而出:“回陛下,陸禦史所言确有其事。臣已在攝政王的别院中尋得這筆髒銀,經查驗,确實和晁靖所得髒銀一模一樣。”

範守成年過而立,看上去比初出茅廬的陸琛沉穩許多。他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叙述了一個他所知曉的事實,說完就有緩緩回到臣子的隊伍中,不再言語。

陸琛要的隻是範守成的證詞,對方語畢,他立刻道:“晁靖通敵甘南是事實,他雖屬祝大将軍麾下,但曾多次跟随攝政王上陣。他去安南之前,想必諸位大人中有不少人聽過攝政王曾當衆誇獎他有勇有謀,可堪重任。樁樁件件,足以證明晁靖與攝政王往來甚密。如今,他所得髒銀竟出現在攝政王府别院,除了晁靖所贈,臣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何況前不久江南邊境一戰,本打得有來有回,攝政王一到,甘南軍便立刻撤退。臣本以為是攝政王戰功卓著,連甘南也有所耳聞,但結合髒銀一事,這仗赢得卻有些蹊跷。”

龍椅上的皇帝還未說話,一直跪在大殿上請罪的喬六驟然跳起,将一旁的陸琛吓了一跳。

喬六眼神銳利,指着陸琛喝道:“陸禦史是想僅憑猜測便給大璋的一品親王定罪麼?!”

“喬侍衛,此話不妥。”呂聞台再次出聲,表明了支援女婿:“劉大人給出了晁靖的罪證,範大人又證實了攝政王的确與髒銀有關,陸禦史一直都是憑證據說話,哪裡是你說的‘猜測’?”

喬六哼了一聲,怒氣明晃晃地在眼中灼燒:“呂大人怕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王爺當年帶着我們,從邊境荒蕪之地一路殺進京城,擒拿申氏反賊,複興我大璋。如今王爺貴為攝政王,他有何理由收取甘南國的髒銀?!”他吐出一口氣,忽而譏笑:“哦,我倒是忘了,呂大人和呂家從頭到尾都待在京城享福,申氏篡權時依附申氏,陛下登基又上趕着對陛下表忠心,自是沒見過王爺奮勇殺敵的英姿。”

“你……!”呂聞台被喬六的大膽發言氣得倒仰,但他好歹沒忘今日的主要任務,勉強按捺住:“喬侍衛是攝政王心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但攝政王莫非隻有你一個心腹?你又憑什麼認定他會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你?更何況,陸禦史隻是就事論事,提出了可疑之處,他何時斷言攝政王與甘南國有私?”

“如此說來,呂大人和陸大人是一定要查上一查了?”

“清者自清。若攝政王當真與甘南和晁靖通敵一事無關,相信範大人和劉大人自會還他清白。還是說,喬侍衛當真知曉内情,連查也不敢查嗎?!”

喬六回身,再度朝上方叩拜:“懇請陛下做主,王爺為了大璋才遭此劫難,萬不該被同僚扣上如此惡名!”

呂聞台和陸琛不甘示弱:“陛下明鑒,時過境遷,人心難測,焉知攝政王是否還和攻入京城那日一樣忠心?望陛下徹查攝政王與晁靖、甘南牽連一事,也好安臣等為國之心!”

皇帝掃過左側的世家臣子們。雖無人出列繼續發聲,但神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世家是一塊鐵闆,呂聞台的立場,就是他們的立場。

他又看向柱國大将軍祝臨。

祝臨滿臉怒意,但他出身平西都護府,是實打實的平西一黨,且不說他的身份需要避嫌,就算他站出來,他的說辭刑部和大理寺也不會輕易采納。

無可奈何下,齊元嘉隻好再次将目光投向右仆射王崇。

王崇知道皇帝正看着自己,他微一掂量,進言道:“呂大人與陸禦史之言也未必沒有道理。事關通敵重罪,查,自然是要查的。隻是事實真相未查清之前,切不可妄言,甚至空口給人定罪。攝政王畢竟是大璋一等一的功臣,還是皇室,不能因為他離世就由着心懷不軌之人給他胡亂安上罪名。”

王崇在寒門出身的臣子中享有極高的聲望,他一開口,寒門臣子們基本不會再有人多言。

齊元嘉閉上雙眼。

他是皇帝,但在這一刻,他的臣子們隻留給他一條道路。

跪着的喬六怒火中燒,目眦欲裂:“你們這是欲加之罪!王爺還在的時候,一個個都恨不得撲上來,王爺一不在,就想要牆倒衆人推麼?!”

“住口,喬六。”

忽然,帶着威壓的低沉之聲傳入太和宮大殿。

喬六整個人都怔住了,他蓦然回頭,刹那轉怒為喜。

來者人未到,聲先至,那聲音在場之人都很熟悉,每一個字都狠狠敲打在他們心頭。

緊閉的殿門被緩緩推開,男人身形修長而挺拔,他身着黑金勁裝,同色長刀懸在他腰際,外面的獸紋披風上還帶着一絲寒意。

齊烨梁攜帶佩刀邁入大殿,挑眉環視四周:“剛才,是誰在說本王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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