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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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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盈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院子裡這一聲接一聲的動靜,姝奕和江林木是不想聽到都難,有道是小别勝新婚,二人昨晚也切身體驗了一把彼此的熱情。

姝奕便是睡着了,睡夢裡腰還是酸的,她受了一晚上的累,這會兒着實不想睜眼,下意識的往江林木的懷中蹭了蹭。

林春花和江王氏體諒他們小夫妻分别已久,于是昨晚将兩個孩子别分抱到她們屋裡哄睡。

這才擠出這一晚的功夫給他們二人揮霍,她哼唧一聲正準備合眼睡覺,就聽到祖母怒不可遏的那一句話。

姝奕瞬間清醒了過來,雖然身上還有些酸軟無力,可這精神頭兒已經讓她無法繼續入睡。

她噌一下坐起身來,接着倒吸一口涼氣,扶着腰皺眉緩了緩,“江林木你屬驢的不成,怎麼就不曉得節制一點。”

江林木其實早就醒了,隻是看着懷中的人還在沉睡,他不想起身驚醒了她,也格外的珍惜這一刻的溫存。

這會兒也趕忙起來給她揉腰,臉上帶着幾分心虛,可他卻又嘴賤的很,“昨晚難道不是娘子纏着我要個不停嗎?”

姝奕臉色唰一下就紅了,“渾說,我後面是不是說不要了,你是怎麼做的?将我的話當做耳旁風,還敢誣陷我。”越說越不解恨,姝奕擡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這一下本來是想教訓一下江林木,可她盯着對方神色看了半晌,愣是沒有看到他一臉痛苦告饒的神色。

反倒是眼眸比剛才黑了幾分,而兩人這會兒離着也很近,他腰裡别着的小棍子就這麼硬邦邦的戳在她的腿上。

姝奕赤手空拳,哪裡打得過他這“夾槍帶棒”的,立馬氣勢低了好幾節,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她趕緊收回來自己的手,神色裡帶着幾分慌亂的繞開江林木,顫顫巍巍爬下床。

“呸!死變态。”保持着安全距離後,姝奕羞憤的啐罵了一聲,從衣櫃裡拿出他的新衣服丢給江林木,“快些穿好了出去瞧瞧什麼情況。”

隐約她好像聽到了“李盈盈”的名字,這個攪屎棍突然跳出來,定然沒有什麼好事兒,姝奕手腳都有些酸軟,穿衣服的動作也慢了不少,隻好着急得催江林木趕緊去瞧瞧。

自己大哥當初做出來的糊塗事,江林木也擔心他再犯什麼傻,穿好衣服之後江林木也已經冷靜了下來,又恢複成那個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樣子。

姝奕這邊換好衣服,都已經累得差點丢了半條命,耳朵卻一直豎起來,想聽聽外面的動靜,但這新蓋的房子着實不錯,這外面說話的聲音,她根本聽不清,隻是有些嗡嗡的人聲。

她心裡既有好奇也有擔憂,趕忙擡腳朝着堂屋走去,手搭在房門栓上正準備開門,突然聽到江王氏驚呼一聲,“哎,雁奴!你這什麼怎麼了?哪裡不舒……娘!娘 ,雁奴她……”

還不等着聽完,姝奕也顧不得腰疼,猛地拉開房門沖出去,就看到堂屋的地上癱坐着李盈盈,祖母和公爹等人都坐在椅子上。

而東廂房門外,雁奴一臉痛苦之色跪在地上,一旁的大伯母正在用力想要将她架起來,江長生這會兒正在跑去那邊,祖母也有些慌張的站起身,準備上前查看情況。

姝奕掃了一眼癱坐在堂屋裡,哭得梨花帶雨的李盈盈,這人比她和上次看到的樣子,蒼老憔悴不少,人也更瘦看着臉色蠟黃,一副好像随時都可能死去的樣子。

可現在姝奕才沒有心思管她,趕忙跟着祖母一起來到了東廂房門前,這會兒江長生已經将人抱到了屋裡,祿安也一臉恐慌着急的擠過來。

“你們都讓開些讓我瞧瞧。”擱往常姝奕或許還能擠進來,但是今日她着實沒有什麼力氣,隻好出言讓人閃開個縫隙讓她過去。

江王氏反應過來,連忙拽開了兒子,讓她近前為雁奴診脈。

“如何?”

林春花着急的在一旁等着,看着雁奴臉色蒼白,她也擔心的上前給雁奴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動了胎氣。”姝奕說完站起身看向大伯母和祖母,“現在若是繼續下去,隻怕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必須要生下來了,按說這也沒有什麼,畢竟雁奴這些日子也差不多到了該生的時候,早半個月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若是現在不想生,就得趕緊想法子抓安胎藥,或許還能拖延個□□日。”

原先雁奴也差不多這個時候生,不過是早了十日左右,現在生不管是對大人還是孩子,都不會有很大的影響,可因為她是情緒激動動了胎氣,和瓜熟蒂落不得不生唯一的區别,就是雁奴要比正常分娩多疼上一兩個時辰。

姝奕将事情說明之後,就等着家裡的人給出意見,躺在床上的雁奴這會兒心裡裝着事兒,根本無暇顧及自己什麼時候生,她到底是習武之人,對于這分娩的痛楚,忍耐力比姝奕強出好多。

明明人都痛到不斷地顫抖,可她仍能保持着頭腦清醒,看着江長生質問道:“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姝奕出來的晚,沒聽到李盈盈到底在堂屋裡說些什麼,下意識看向屋裡的其他人,林春花心疼的給她擦了擦她脖頸上的汗水。

“她說什麼你也信,自己的爺們兒你自己心裡沒有數嗎?當初他倆的事兒鬧得全村沒有不曉得的,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們說了你未必信,不如等着孩子安穩下來,你去村子裡随便找個人問問便是。”

江長生更是慌亂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發誓,我當初雖然念着青梅竹馬的情分,一心想要娶她進門,可不管是她出嫁前還是死了男人之後,我,我,也就拉了一下她的手,并未和她做過逾矩之事,那為我流産懷着我孩子的事兒,更是無稽之談。”

雁奴腹痛下墜,她呼吸節奏也因為亂了,可不曾痛呼過一聲,看着江長生這副樣子,她也沒有糾結他們二人之前發生過什麼,隻是眼尾落下一滴淚。

“你曾經那麼喜歡她,現在她甘願給你做妾,甯可沒有名分也願意留在你身邊伺候你。”說着她嗤笑一聲,“你可有動心?”

“我也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你若是對她還有心思,我也不會不點頭,隻是有一點我要和你說好了,你若是留下她,這輩子你我也隻是名分上的夫妻,你再休想踏進我屋一步!”

這話一出,不等江長生說什麼,一旁的林春花先開了口,“孩子啊,你不用多想,咱們江家就沒有這樣的規矩,别說是大郎了,我在這裡就連二郎也一起說着,不管他日後做了多大的官兒,誰要是敢納妾養外室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便是一頭撞死在他面前,也不會容那些蹄子進門,若是我不在了,誰違反了江家的家法,死了也不許他們入祖墳,後代兒孫誰也不準給他燒一張紙,他也不再是江家的人。”

江長生也跟着連連保證,日後便是仙女下凡他也不敢動一下這心思,這輩子隻雁奴一人。

這事兒也算是結束,姝奕不得不再問一次,“若是想要保胎等到足月再生,或許還可以有一搏之力,但若是再耽擱下去,怕隻能今日提前生了。”

衆人的思緒終于被拽回到了正事上,江王氏這次也不看向婆母了,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兒媳婦,“雁奴,這事兒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雁奴摸着隆起的肚子,也感受到了肚子裡的小家夥不斷翻騰的動作,“都已經這樣了,遭了罪那就生吧,我可不想過半個月再遭一次罪。”

姝奕之前沒喝上的催産藥,這次倒是給雁奴喝上了,雖然離着她生産還有半個月,可是江家也早就準備好,應對随時可能出生的孩子。

這會兒江家雖然亂,可還好大家都曉得該準備什麼,有需要做什麼,張嬸也被姝奕請了過來,她雖然是個郎中,可這接生的事兒她卻沒有做過,還得請張嬸這樣有經驗的人才可以。

張嬸一進門看到癱坐在堂屋裡的人也是一愣,可再一想屋裡正在痛呼早産的人,這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呢。

“呸!這大郎媳婦都得生了,你們還在家裡擺着這麼一雙破鞋作甚,我先前可是聽聞她在夫家聲名狼藉,早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破貨,現如今瞧着你們家日子好了,這又做了白日夢。”

姝奕聞言冷冷的瞥向跪坐在堂屋裡的人,“張嬸,您先進屋幫忙吧,這裡我會收拾好,絕不會讓您再髒了眼睛。”

張嬸看了她一眼,目光裡帶着幾分滿意之色,這人可以善良,正如當初的姝奕冒險設計買下李盈盈,将一顆真心和善意毫不保留的捧到她的面前。

可這人卻視若罔聞,并不怎麼珍惜她釋放出來的善意,卻将江家人的善,當做了她一次次利用和謀算的手腕,那姝奕和江家人也不會任人拿捏。

“祿安,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姐和小外甥因為她,現在正在受難,還不快将這人給我丢出去。”

這事兒姝奕想過讓江林木動手,可她不想髒了自己男人的手,也想過讓大伯和公爹動手,但這李盈盈家裡一坨鼻涕,誰碰就會沾上誰,不僅甩不掉還怪惡心的。

要不是她今日身上有些用不上力,她便自己動手将這人丢出去,于是權衡之後,這個家裡目前除了她,也就隻有祿安這半大小子動手,才是不會給李家反口咬人的機會。

祿安看着是個少年,可他從小習武這身上的力氣便是江長生也敵不過,再加上他也會些巧勁兒,對于擒拿扔人這一套,簡直閉着眼睛都可以。

對于李盈盈這樣一個惡心的玩意兒,他自然毫不費吹灰之力。

握着李盈盈的後脖領,一抓一提整個人都被她提了起來,李盈盈似是沒有想到江家……或者說江長生真的對她這樣的無情。

她反應過來後,剛好被人提着走到了東廂房門前,她慌亂的大叫着,“長生!長生救救我啊,我是真心想要嫁給你的,隻是我爹娘不同意啊,長生你不能那麼無情啊,您難道忘了我們……唔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西廂房沖出來的江二海,塞了一嘴的抹布,愣是堵住了那張胡言亂語的嘴。

産房裡沒有孕婦痛苦的哀嚎,唯有林春花等人的鼓勵聲,姝奕忙去竈房裡煮了點人參水,這還是之前江林木買給她的,生完孩子之後她沒舍得吃,今日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江大成是經曆過弟妹,還有侄媳婦生孩子驚險之人,弟妹因為生孩子虧了身子早早沒了,侄媳婦鬼門關裡待着一整天,好歹現如今人平安無事。

如今到了他自己的兒媳婦,蹲在竈房裡燒水,他都有些坐立不安。

“奕兒啊,要不你再進去給号号脈?看看用不用備下什麼藥,萬一……”

“大哥,你說什麼呢,雁奴習武之人身體強健,肯定不會有萬一的。”這種時候江二海聽不得這樣的話。

上次送兒子去趕考,并未見識過兒媳婦差點難産的事兒,可隻是聽家裡人說說那狀況,他都頭皮發麻,曾經自己媳婦生孩子的場景,直到如今也是曆曆在目。

這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去回想的經曆,也是做無法面對的事情,如今侄媳婦正在生産,并沒有什麼叫喊聲,這才不至于讓他緊張到失态。

可他大哥卻長了一張烏鴉嘴,這個時候竟然說那些不吉利的話,這惹得江二海有些惱火,背着手回到自己的屋裡,關上房門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

姝奕看着大伯的神色,趕忙安慰道:“大伯放心,雁奴身子強壯,孩子也沒有什麼問題,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祖母和我也都确認過,這孩子的胎位很正,雁奴和孩子都會平安降生的。”

隻是姝奕沒有說的是,因為有孕之後,雁奴的胃口變得異常好,一個人都能吃完一條魚,家裡也寵着她,隻要是她提出來想吃的,那必是滿足的,于是導緻現在孩子個頭有些大,雖然不會有什麼意外,可這生産的過程,雁奴怕是要遭些罪。

江林木不知什麼時候去了後院,等人他過來的時候,隻見手裡拎着一隻宰殺好,已經燙掉毛的老母雞。

順手交給了在一旁等着的祿安,“去竈房收拾一下,給你姐炖雞湯,一會兒生完孩子就該喝了點東西了。”

曉得在這裡幹等着也沒有用,祿安毫不猶豫的接過去雞,去竈房裡洗刷幹淨開始炖雞湯。

而與此同時,李盈盈裹緊身上破碎的衣服,期期艾艾一路哭着往娘家走,村裡人的看到了也不上前打招呼,都像是看到了什麼瘟疫似的,吓得一個個避開她。

目光裡更是藏不住的嫌棄,也有不少人站的遠遠地望着她,俨然一副看熱鬧的神色。

“呸,活該,現如今瞧着人家江家好了,這又将閨女接回來,想要賴着人家江家,這泥人還有三分性子呢,現如今人家可是官老爺的大哥了,豈能看上她這個無賴的樣子。”

“哼,誰說不是呢,當年江家大郎為她做了多少,可是她呢,淨想着飛到枝頭當鳳凰,現如今可好了,鳳凰沒當成,倒是落入雞窩變成了一隻老母雞喽。”

這些話看着好像說的聲音不大,可也都随着風,絲絲縷縷飛到了李盈盈的耳朵裡。

她抹了一把臉上冰涼的淚水,她後悔嗎?或許吧,或許在第一次順從父母嫁給獵戶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可第二次明明江家給了她機會,有了那個賣身契作為幌子,便是她親爹娘也拿她沒轍,若是當初她點頭留在江家,現在官老爺的大嫂,是不是就是她了?

那個在屋裡生孩子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可惜,江長生曾經給過她兩次機會,她卻都選擇了看起來更好的人家,可每一次老天爺都在和她開玩笑。

她望着天空,突然笑了起來,隻是眼裡不斷溢出的淚水,讓她看不清老天的樣子,卻讓她顯得格外狼狽不堪。

但她的悲慘和狼狽,江家絲毫不在意,這一刻他們隻是着急着等着一個新成員的到來,這會兒兩個到了飯點餓醒的孩子,也在哭鬧起來,姝奕和江林木不得不先去喂孩子。

産房裡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姝奕抱着江雲岚一邊喂奶,一邊順着窗戶望一眼東廂房的位置。

“一會兒我得過去瞧瞧,這怎麼一點動靜都麼有,也不曉得裡面現在怎麼樣了。”

“喂完奶我看着他們兩個,你去瞧瞧吧,順便将參湯送進去。”江林木抱着江宗平,父子二人有着幾乎相同的一張冷淡臉,好像什麼事兒對于他們都沒有興趣的樣子。

即便是妹妹吃到奶一臉幸福,哥哥也仍舊是冷淡的,好像給他喝白水也無所謂,就是别讓他餓肚子就行。

想到未來會面對兩個生無可戀的臉,姝奕心裡五味雜陳,但她也曉得,這兩人也隻是不喜歡做什麼表情,并不是真的可以無所,反而他們也很喜歡嘗試一些新鮮的事物。

喂完奶,姝奕将江雲岚也交給了江林木,去竈房端着參湯去了東廂房,隻是一進門就聽到張嬸大喊一聲,“快了!快快出來了,大郎媳婦你在用些力啊。”

還不等她靠前,隻聞祖母帶着喜悅和激動的聲音說道:“露頭了,快快快,準備好剪子和溫水。”她吩咐着江王氏去準備東西,姝奕也趕忙走到炕頭,看了一眼雁奴的神色,這人緊咬着牙關,愣是一聲不吭的暗暗用力,滿頭的大汗打濕了額前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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