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狛不在的這幾天,琨瑜一如既往,仔細把山洞收拾了一番。
他用從其他部落換來的獸皮,将石床隔開一方空間,地面鋪層幹草,再以獸皮鋪就。
以石床為中心的地面墊上毛絨絨的獸皮毯,或坐或躺都可以,不用凍腳了。
冰雪使得他寸步難行,待他空閑下來,基本都在睡覺,補充流失的體力和元氣。
偶爾醒了,琨瑜并不急着起身,而是卷着獸褥蜷在角落裡,感受四周的安寂和風雪飄忽的動靜,靜靜思念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和大哥。
如果有機會回去,琨瑜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回到父母身邊,但那隻是想想,初來異世的前幾日,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去,可也隻是徒勞。
直至希望破滅,這才把心收起,打算先活下去。
要活着,思緒難免牽到銀狛身上,
想起“出征”的獸人,琨瑜不希望對方出事,若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他該如何呢?
憑借那個世界所掌握的東西,不是不能尋找其他部落的庇護,又或尋找另外一名強有力的靠山,但……
琨瑜抓了抓貼在頸邊癢癢的頭發,将微微泛紅的鼻尖縮回獸褥。
打心底想,他希望銀狛能平安回來。
對方雖然有些霸道粗糙,可本性不壞,若沒銀狛,也沒有今天的自己。
琨瑜輕輕歎了一口氣,開始算着銀狛回來的日子。
*
夜色無邊,雪光幽藍,沿着阿磐山滌蕩飄散。
背着火光坐在石床的少年捂着嘴巴,唇瓣微濕,一摸,摸出些許血迹。
他的嘴唇因為過度幹燥裂開了,身上同樣多了幾處幹裂的肌膚。
琨瑜咧咧嘴,從床尾翻開銀狛帶回來的那罐膏脂。
膏脂被對方摳挖了大半,都用在他……身上。
腦子裡湧出某些畫面,琨瑜忍着羞恥,用指腹沾上膏脂,一點點塗上肌膚裂開的地方。
吃飽喝足,琨瑜很早就鑽進獸褥裡,
褥子蓋住額頭,手搭在腰腹敲了敲,半晌,獸褥微微掀開,露出眉心的小紅痣,略為糾結的眉眼。
琨瑜望着洞頂,連接幾天睡了安穩覺,本該高興,可他卻在想,山洞是不是因為太大,過于清冷了。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能回答他心裡的疑惑。
琨瑜撇撇嘴,臉往側邊一脈,徹底閉上眼睫。
*
月色拖出一道長影。
銀狛扛着一大捆雪獸的皮毛躍上石台,他身上沾着皮毛殘留的血漬,将獸皮放在洞口後,就地抓起積雪往兩個膀子抹,弄幹淨了,這才踏着火光入内。
銳利的視線頃刻間鎖定那抹微微隆起的背影。
混混沌沌中,琨瑜隻覺有什麼東西往身子裡鑽,仿佛少了一把火。
他氣息急促,猛然睜眼。
銀狛看他醒了,幹脆把人抱起來,腿大開大合地岔着,把雌獸置于其中。
“你、你回來啦?”
銀狛點頭,并不多話,而是用鼻子壓着琨瑜頸邊細膩的皮肉,粗氣地“嗯”了聲。
瞥向獸皮裙,琨瑜什麼都明白了。
被大掌揉了幾回,睡意頃刻間消散。
他顫巍巍地扶着銀狛坐好,颠颠晃晃的,怕被撞下去,隻能用胳膊努力抱着對方的脖子,
銀狛耳尖一直抖動,沖力威猛無比。
他輕不重不輕地咬上琨瑜的耳朵,薄嫩細滑的皮肉,忍得面孔扭曲,這才沒咽進肚子。
又覺得雌獸叫的好聽,非要他多叫幾聲。
琨瑜不想張嘴,銀狛曲長指腹,往濕濕軟軟的唇縫一鑽,攪翻攪翻,琨瑜嗚咽不及,舌尖被玩了很久,隻得讨饒,絲絲涎津從下巴慢慢溢了出來。
*
直至後半夜,琨瑜軟綿綿地被銀狛抱起來放在腿上,他動了動手指頭,濕透的臉蛋往銀狛汗濕炙熱的脖頸輕輕蹭一下,有點撒嬌的意思。
“想洗澡……”
銀狛知道雌獸愛幹淨,再也找不到比琨瑜更愛幹淨,會打理自己的雌獸了。
給琨瑜喂入些許熱水後,撿起一塊厚厚的獸皮把人打包卷起來。
高大的獸人走到洞口之外,迅速膨脹的獸軀在月色下飛躍疾馳,幽暗的藍影在雪林裡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