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學之後,每一份兼職他也都做的很好,每一任老闆都會給他好評。
在成為殺手之後,更是100%的任務完成率,成為了橫濱任務賞金總計最高的殺手。
織田作之助不相信他在寫作上的能力隻有D。
在投入了系統的訓練場經曆了無數次寫作課程的折磨和真臨實境的體驗之後,織田作之助寫出的文章來到了D+級。
他帶着自己的第一個作品《失明》聯系了報社。
在為青山工作的時候,他對橫濱的幾家報社有所了解。
在聯系好對方線下談後,織田作之助就過來了。
結果滿懷着對文學道路期許的織田作之助當街就遇見了黑手黨的襲擊。
織田作之助出槍,極快的子彈射穿了一個黑手黨的腦子。
他們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制服,織田作之助一時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得罪的人給他設的陷阱。
織田作之助側身躲過預知畫面中的子彈,在預知異能帶來的疼痛迅速躲在掩體之後,在大街上和來人開始了生死決鬥。
織田作之助以一種舒适的頻率出槍,誘導着對面将子彈打空,最後他離開掩體,子彈準确的射入黑手黨的要害。
他并沒有使用buff,這樣的小場面織田作之助沒想起來使用buff。
若不是安達姆一直跟他強調他有buff這回事,織田作之助怕是一輩子也想不起來用它們。
他一直沒有把系統帶來的能量當做自己必須要使用的東西。
一開始織田作之助更多的是把系統連同它帶來的一切當做不經意間遇見的一點奇妙事物。
原本熱鬧的街道随着兩方的争鬥隻剩下槍擊和慘叫。
織田作之助冷靜的解決了最後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想是不是平山将重的動作逼急了某些人,但他沒想到是坂口安吾遇見危險。
挂斷電話之後織田作之助立刻調頭去找自己的車。
在離報社不過一個拐角的距離,織田作之助的背影留在了屍體和血色污穢的深處。
織田作之助因為握槍而翻白的指尖抽搐,緊急放在衣袋中的稿紙看了看,上面的白紙黑字在織田作之助眼中,似乎變成了距離他非常遠的事物。
織田作之助現在無心去完成安達姆給他的第一個作家入門任務,他滿腦子是坂口安吾的危機。
在趕回家中拿武器槍械後,織田作之助握着手機的手緊繃着,黑下的屏幕如同迷霧。
安達姆看看桌面上寫好了的小說,再看看織田作之助已經去摸衣服的動作,他果斷選擇了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方向遊了過去。
任務怎麼能和作之助相比。
安達姆正想告訴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的位置,他的手機就再次亮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以為是坂口安吾的訊息,動作極快的解開手機查看它。
但是織田作之助的眼睛在看清楚訊息的那一刻像是淬了冰。
那是八條紀子發來的一張圖片。
簡略的幾筆描述出一個地點,在中心捆綁着一個黑發的眼睛小人。
顯而易見,這是在邀請織田作之助去救人。
也是陷阱。
織田作之助将手機仍在床上,圖片上的地點一遍遍的在他腦中出現。
他從衣櫃裡抽出背帶包,裝上槍械和幾顆手雷。
最後披上一件風衣将武器藏起。
在這個過程中,織田作之助的面容呈現一種非人的寂靜。
八條紀子讓人把坂口安吾綁回了孤兒院。
她的到來讓孤兒院的孩子們十分驚訝。
他們即驚訝于八條紀子幹淨昂貴的衣服,也驚訝于她的回歸。
八條紀子不是不喜歡孤兒院的生活抱怨着離開了嗎?
她還回來幹什麼?
看着被一衆黑衣人簇擁在中間的八條紀子,孤兒院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沒有出聲。
如果說當代的橫濱是無止境的打殺和搶鬥,川崎就是忍受着每分每秒的排外和饑餓。
孤兒院裡孩子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眼中是對變化出現的不安和敵視。
眼前這些小蘿蔔頭裡邊根本沒有一個大人。
他們的院長此刻已經被八條紀子身後的那些人五花大綁。
院長雖然手裡有槍支,但畢竟勢單力薄。在孤兒院代表着最高權力的院長都已經被八條紀子打敗了,這些人哪怕敵視也不敢反抗。
八條紀子不理會他們,她現在隻想要用坂口安吾換一個和織田作之助說話的機會。
自從她和織田作之助上次見面之後,她就再也不能乘坐電梯去往上層。哪怕他和織田作之助在外擦肩而過,織田作之助都沒有理會她。
上次她去雕刻店,八條紀子想起當時的場景。
她想要進入雕刻店,但當她站在雕刻店門前試圖推門而入的時候,店内突然出現一個人根本不允許她進入。
她被告知店内有貴客此時不接待任何客人。
八條紀子猜店内的那位貴客就是織田作之助,她說她是和織田作之主相識的人。
但她仍然沒有被允許進入,八條紀子從來人冷漠的眼神中看出對方并不相信這點。
出于職業職責,他還是去找店長和客人請示了外面的人是否要放進來。
八條紀子看着他遠去,心中忍不住有了期待。
不一會兒,店員就回到店門口。
她的期待并沒有實現,織田作之助并不想和他見面。
他去請示了之後帶來的仍然是拒絕的答案。
那一刻,站在門外的八條紀子就明白了,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她和路邊的小草小貓小狗沒有任何區别。
等看見了織田作之助下樓送坂口安吾離開,遠遠愣住的的八條紀子那一刻的目光盯在了坂口安吾身上。
她沒有把目光放在織田作之助身上,不然以殺手的敏銳度,他很快就能發現有人在盯着他看。
八條紀子不敢相信,織田作之助會因為這個人露出那溫柔的目光。
那雙玻璃似的眼眸裡邊盛滿了豐沛的情感,仿佛眼前的人是珍寶。
八條紀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記恨。
他既然把她帶到了她從未見過的世界,讓她眼中看到的事情變得不一樣了,不再是金錢,不再是安穩的房子,他就應該帶着她把剩下的道路走完,而不是隻給她看了一個開頭就抽身離去。
她并不知道是她親手斬斷了她想要的聯系,轉而換取了一種用金錢維系的脆弱交易關系。
當初若是八條紀子答應了那天做的訓練,堅持下去,那麼此時此刻,她在織田作之助的眼中,會多了幾分特别,畢竟當初的小孩也是第一次教導别人武裝自己。
八條紀子會是他第一個學生。
這股記恨來的兇猛而強烈,她遠離了雕刻店直接掏出電話對向他透露織田作之助行動詭計的人說出了一個要求。
她和那個人要一些人手,她要交那個占據織田作之助視線的人帶走。
八條紀子想:就是這樣,隻有把他在意的人抓在手裡,織田作之助就會和她見面,她才會有機會再留在織田作之助身邊。
另一邊的森鷗外聽着下屬手機裡頭傳來的聲音,嘴角帶着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輕輕地擡了擡手,示意下屬同意他的請求,在電話挂斷之後,他甚至暗中又安排了一支人手幫八條紀拖住織田作之助。
他疾馳在無人的領域中,buff開到了極限,在穿越了無數車流人流之後停留在了川崎和橫濱的交界處。
織田作之助看着面闆上消失的buff,一聲不吭的繼續發動汽車,在油箱耗空的極限,他将車停在一所孤兒院的門前。
織田作之助神色冷峻,他看向西式教堂風格的孤兒院,目光定在教堂二樓的彩窗上。
織田作之助先向前邁出了一步,那扇彩窗被打開了。
坂口安吾被轉移出了橫濱,一路到了八條紀子從前所在的孤兒院,這期間沒吃過東西也沒喝過水。
此刻,他正被兩個人擡着扔進一間漆黑的禁閉室内。
隻有一扇鐵門可以出去的禁閉室無疑是關押人的最好選擇。
“喂,能不能輕點?”
坂口安吾被捆着手腳扔進了一處黑暗的房間。
黑手黨扔人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坂口安吾認為他的肩膀,手肘一定都淤青了。
坂口安吾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漆黑的房間裡隻有屋頂下方長方形的小鐵窗透着隐約的光亮。
坂口安吾動了動被捆綁着的,“綁得這麼緊,還關在這個破地方,看來是真怕我逃了。”
這時,坂口安吾聽見了一個耳熟的聲音,他險些就以為這是織田作之助也出現在了這間禁閉室内。
“你需要幫忙嗎?”那個和織田作之助一樣聲音的人說道。
中島敦在角落,他太小了,四歲的小孩縮在禁閉室的角落很難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