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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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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隔兩日,邪皇便會送來新的生靈,周而複始。姜萊漸漸發覺,這些生靈身上不再帶着可怖的傷痕。或許是那魑魅近日已經餍足,又或許,他終究是更觊觎她體内的靈力,遠勝過這些微不足道的生靈。

姜萊晨起後,照例去皇妃寝宮做畫模。羽海屏退左右,執起豬鬃刷在畫布上輕抹慢撚,“殿下不理國事,近日内閣的折子都快把我這兒淹了,軍部如今獨攬大權,想借對外生事來平息内亂,甚至想逼華國割讓淺洲。更蹊跷的是,有大臣密報,說淺洲那頭暗地裡組建了一個古怪的部隊,具體情形尚未不明,但殿下卻決定親赴淺洲,應該這兩日就要動身了。

羽海擡眸,眼中有細碎的光芒流轉,“這些消息,能幫到我們嗎,菊良?"

姜萊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自覺怔了一瞬,緩緩開口,“羽海,你知道麼,從前的你太過安靜,以至于讓人忘了你正在承受着痛苦。那時的你,就像是那些古典油畫,連痛楚都被裱在完美的金框裡。可此刻,你卻撕開了裂帛。”

羽海睫毛輕顫,調色盤上的顔料不知何時混成了一片絢爛,她忽而輕握姜萊手腕,“菊良,是你說,提燈人不必永遠等着被照亮。”

姜萊任她抓着,另隻手撫上她的背脊,“那就讓我們的燈,燒穿這囚籠的頂。”

頓了頓,她唇邊浮起一抹笑,“還有,其實我并不叫菊良。我的名字是姜萊。”

未幹的油彩氣味突然變得鮮明,羽海眨眼看向她,“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姜萊執筆,蘸着最濃烈的朱紅,在畫布邊緣重重落筆,“姜,能暖最寒的胃,也能腐最韌的腸。”

她換了一支秃筆,點過純黑拖出痕迹,“萊,可作牲口嚼的草料,”手腕一沉,筆尖刺破畫布,“也能紮穿踐踏它的鐵蹄。”

羽海望着畫布上小小的裂縫,忽然明白了什麼。

三日後晨霧未散,果然,邪皇帶着那為首的英洋人踏上了前往淺洲的路。而姜萊日複一日地吹着那支無聲的哨,直到這日黎明,一聲鷹嘯劃破皇居上空。

她立刻提筆疾書,将所有信息化作筆迹,寫到末尾時,一滴墨落在“小姜”二字上,“另懇龍姑,若彥倉鎮有船經過,請帶山小姐與那孩子走。”

當鷹爪箍住她手腕的刹那,有鹽粒簌簌從龍鷹羽間落下,姜萊突然笑了,這些帶着腥鹹的結晶,分明是越過了整個東海的風暴而來。

小蛇他們應該還好吧。

剛入夜,姜萊睡得正沉,身側倆小女娃猛地一顫,陰冷的壓迫感正在滲入。

門被無聲推開,一條玄鱗大蛇遊入,它立而榻旁,一雙豎瞳淡淡掃過床角蜷縮的女童,不過片刻,一隻灰鼠與花貓便哆嗦着竄出房門,尾毛炸如絨球。

“那、那位大人......不會傷害山靈大人吧?”灰鼠蜷在小貓頭頂,聲音抖得不成調,“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威壓,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

小貓的頸背毛炸成一蓬,“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一直把山靈當作山神供奉,惹怒了真身下界的山神?”它突然豎起耳朵,“不行!我得去看看!”

兩個小腦袋疊在門縫邊。

“糟…..糟了!”小鼠爪子死死揪住貓毛,“山神爬上床了!纏上去了!這是要活吞…..”

話音未落,蛇瞳突然斜睨過來。兩個小家夥吓得魂飛魄散,嗖地竄進漆黑回廊裡,隻剩幾根飄落的貓毛還在門前打轉。

姜萊在夢中隻覺渾身沉得像壓了巨石,呼吸都困難。艱難地撐開眼皮,朦胧間對上雙近在咫尺的金瞳,冰冷的蛇息正噴在額間。

“小蛇?!”她驚得睡意全無,聲音都變了調,“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蛇鱗飛速褪去,銀白長發傾瀉,與她青絲糾纏在床榻之間。顧绛側卧在旁,手指撚起一縷烏,一縷白,交疊着放在唇下來回輕拂。

姜萊呼吸一滞,小蛇雖化作人形,可那雙眼卻比蛇瞳更叫人戰栗。她下意識擡手想推開,卻被他先一步将手腕按在枕上。

顧绛的鼻尖抵住她跳動的頸脈,銀發如雪幕垂落,将她困在方寸之間,“我都想起來了。”

還想起你以前故意說我傷了你,好找借口将我棄了,還罵我傻東西。”顧绛指尖撫過她鎖骨,在瞥見肩頭淡去的彈痕時,忽然低頭咬下。

姜萊失笑,擡眸撞進顧绛熟悉的眉眼,卻透着陌生的侵略性,男人聲音發緊,皺眉捏上她後頸,“笑什麼,那日你為何舔舐我?又為何讓我昏睡過去?”

是了。這才是小蛇骨子裡的模樣。

小小一條時便愛纏在頸間,就連沐浴時都要盤在木桶邊緣,緊鎖着她。最惱人的是,一不樂意,那蛇身便故意收緊,烙下一圈蓋印似的紅痕。

姜萊指尖穿入他的銀發,在發絲間輕輕一撚,“真想起來了?”她眼尾彎起,“這副模樣,倒越發像個妖精了。”

顧绛仰首,鼻尖擦過她耳廓,“你喜歡我這般麼。”

“喜歡。”她笑歎,指腹也摩挲上他後脊,“是我的小蛇,怎樣都喜歡。”

鱗霎時蔓上喉間,呼吸都變得粗重,“那我們走。”蛇尾纏上她腳踝,“回華國,就你我二人。”

姜萊剛欲起身,卻被他卷回榻上。她無奈搖頭,“還不行。”後者貼了上來,睫毛輕顫掃過她耳際,“那要我做什麼?”

“把你在邪台知道的所有事,事無巨細,全說與我聽。”

顧绛眸裡漫上潮氣,眼尾倏地泛紅,冰涼的唇蹭着她頸線遊移,齒尖輕碾肌膚,“那日你讓我昏睡時,是怎麼用舌尖一點點喂我咽下你的靈氣。”

他撐起身,銀絲在姜萊視線裡織成細網,“現在,再讓我嘗一次,好麼?”

那雙金瞳水光潋滟,眉尖輕蹙着,竟透出幾分委屈的意味,“就一次...”他俯身時發梢掃過她鎖骨,嗓音裡帶着蠱惑的顫,“好不好?”

說話間,身下的蛇尾已然寸寸纏緊,鱗片滑過肌膚,從腳踝,到小腿,直至在腿根處收緊,卻仍在遊走,帶着不容抗拒的溫柔力道,将她所有退路封緘。

姜萊忽而勾指擡起他下颌,撫過喉間細鱗,“那我的小蛇...”她突然将他拉近,鼻息相聞,“可願助我一切想做之事?”

顧绛點頭,看着近在眼前的她,渾身僵直不敢再動,姜萊輕笑出聲,雙臂環住他緊繃的脊背,“你啊你,就沒變過,還是這般不經逗。”

姜萊偏頭在他頰旁的鱗紋上重重啄了兩下,“好了,”她笑着推了推那纏緊的蛇尾,“再不放,我的腿真要斷了。”

顧绛沉默着退開,鱗片全然褪去。姜萊扯過錦被蓋住他赤裸的身軀,卻見他低垂着頭,長發掩住眉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多可笑,顧绛在心底自嘲。她待他從來如此,不過是當作一條會化形的愛寵罷了。即便容他親近,也不過是因着那蛇形時便養成的習慣。那些纏綿耳語,那些縱容觸碰,從來都與情愛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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