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顔垂落的珍珠耳墜在黎兮悅泛紅的臉頰投下碎影,她伸出戴着祖母綠戒指的手,指尖懸在對方顫抖的肩線上:"我認識的兮兒,不該把自己困在這樣拙劣的棋局裡。"尾音裹着若有似無的龍涎香,輕飄飄落進黎兮悅耳中。
黎兮悅仰起頭,喉間發緊的珍珠項鍊硌得生疼。水晶燈下,蘇槿顔新做的法式美甲泛着冷光,倒像是當年她們在瑞士求學時,對方手把手教她調香時握着試管的模樣。"蘇姐姐怎麼會在這裡?"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裡,連笑意都凍得發脆。
蘇槿顔指尖輕轉着香槟杯,猩紅的指甲油在杯壁烙下半個指痕,尾音拖得像纏繞着金線的絲綢:“我啊,自然是為我的——”她忽然俯身湊近,溫熱呼吸拂過黎兮悅泛紅的耳尖,“小女朋友而來。”碎鑽耳釘在發間晃動,映得那雙桃花眼泛起狡黠的波光,仿佛藏着整個名利場都猜不透的謎語。
蘇槿顔的指尖順着黎兮悅裸露的肩線遊走,冰涼的戒指擦過鎖骨凹陷處,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浸了蜜的暗箭般精準射進耳畔:"我的小女朋友——"尾音故意拖得綿長,溫熱的氣息掃過泛紅的耳垂,"打算什麼時候用九克拉的粉鑽,把我風風光光娶回家?"說罷輕輕咬住對方耳珠,暗處的犬齒若有似無地施壓,在珠光寶氣的宴會廳裡,織就一張密不透風的情網。
黎兮悅耳尖騰起的紅暈漫過珍珠耳飾,指尖無意識絞着裙擺的真絲褶皺。她仰頭望着蘇槿顔眼底翻湧的暗潮,喉間發緊的鑽石項鍊硌得生疼,卻仍強撐起笑意:"蘇姐姐這般步步緊逼..."尾音被突然加快的心跳攪得發顫,"莫不是想要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蘇槿顔指尖勾住黎兮悅垂落的一縷發絲,輕輕繞在塗着酒紅甲油的指尖把玩。她微微俯身,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張漫不經心的網,眼中卻閃過銳利的鋒芒:“想要的自然都要到手——”她的聲音裹着雪松混着玫瑰的氣息,溫熱地拂過黎兮悅發燙的臉頰,“隻是不知,我的兮兒,敢不敢給我呢?”
黎兮悅的耳垂瞬間燒得通紅,水晶燈下,脖頸處泛起的薄紅順着鎖骨蜿蜒而下,在鑽石項鍊的映襯下愈發明顯。她慌亂地瞥了眼四周投來的目光,腳尖不安地碾過柔軟的波斯地毯,聲音像是被香槟氣泡嗆住般發顫:"蘇姐姐...這麼多人盯着呢..."尾音帶着難以察覺的嬌嗔,卻被突然加快的心跳攪得支離破碎,連握着香槟杯的指尖都沁出了薄汗。
蘇槿顔眼角漾開狡黠的笑意,紅寶石戒指輕叩黎兮悅發燙的臉頰,在衆人視線交織的暗流裡,聲音柔得像是裹着蜜糖:"瞧這紅透的耳根——"她故意拖長尾音,将香槟杯裡搖晃的冰塊撞出清脆聲響,"原來我的小嬌氣包,到哪都學不會藏起心事。"
"蘇槿顔擡手,指尖輕輕擦過黎兮悅泛紅的臉頰,看似親昵的動作,卻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她轉身看向不遠處臉色陰沉的沈念安,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沈太太,聽說程氏最近在海外的項目......有些不太順利?"
沈念安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香槟杯發出細微的脆響。蘇槿顔從手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信封,緩緩抽出裡面的照片——正是沈念安與某競争對手深夜密會的場景。"巧了,我今早剛收到些有趣的東西。"她将照片展示給周圍投來好奇目光的賓客,聲音輕柔卻字字如刀,"程太太這麼費心經營人脈,程先生知道嗎?"
黎兮悅驚訝地看向蘇槿顔。記憶中那個總是溫柔笑着的蘇姐姐,此刻周身散發着令人戰栗的氣場。宴會廳裡的竊竊私語逐漸變成洶湧的聲浪,沈念安的臉色由白轉青,最終在衆人的注視下,狼狽地奪門而出。
危機解除,蘇槿顔的神情瞬間柔軟下來。她牽起黎兮悅冰涼的手,輕聲道:"帶你去個地方。"兩人穿過長長的回廊,來到宴會廳頂層的露台。月光下,蘇槿顔掏出一個絲絨盒子,裡面靜靜躺着一枚設計簡約的戒指。
"之前的玩笑話,我是認真的。"蘇槿顔将戒指輕輕套在黎兮悅手上,"我想要的身份,是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與你并肩面對一切的人。"她将黎兮悅擁入懷中,遠處城市的燈火璀璨,仿佛都成了這場告白的背景。
黎兮悅仰頭望着蘇槿顔眼底流轉的星河,指尖輕輕勾住對方垂落的碎發,将那抹溫熱的暗香攏在掌心。她踮起腳尖,在對方耳畔落下羽毛般的吻,聲音比月光還要柔:"我早就說過——"尾音纏繞着夜風,帶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要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家。"說着晃了晃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折射的微光裡,藏着比宴會廳水晶燈更耀眼的承諾。
黎兮悅突然反扣住蘇槿顔微涼的手,月光将她眼底的星芒淬得發亮。晚風掀起真絲裙擺,她踮腳時耳墜輕晃,撞碎了滿地銀輝:"我們立個賭約如何?"聲線帶着破局者的孤勇,指腹撫過對方掌心的繭,"待黎氏并購程氏那日,我便以整個集團為聘,昭告所有人——"尾音裹着溫熱的氣息,字字灼燙,"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
蘇槿顔喉間溢出輕笑,卻将黎兮悅的手攥得更緊。遠處宴會廳的喧嚣穿透雕花玻璃,在她們身側投下扭曲的人影。她摘下頸間的蛇形項鍊,冰涼的鉑金纏繞在兩人交握的手腕上,鑽石鱗片映出破碎的月光:"賭約得有彩頭——若你輸了,便随我遠走高飛;若我輸了..."尾音頓住時,黎兮悅看見她無名指内側的舊疤,那是當年為護她被酒瓶劃傷的印記,"便把命賠給你。"
蘇槿顔望着黎兮悅眼中跳動的火焰,喉間突然發緊。鎏金月光順着她的天鵝頸蜿蜒而下,在鎖骨處凝成霜。她反手将黎兮悅抵在雕花欄杆上,鑽石項鍊擦過對方泛紅的臉頰,劃出一道冷冽的光:"你可知,商界聯姻從來都是枷鎖。"指尖挑起黎兮悅的下巴,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輕顫,"若我偏要你做那破局之人?"
黎兮悅被禁锢在她與欄杆之間,發間的鈴蘭香混着蘇槿顔身上的雪松氣息,在夜風中翻湧。她忽然擡手扣住對方後頸,主動縮短兩人間的距離,溫熱的呼吸掃過蘇槿顔嫣紅的唇:"那就賭一把。"聲線裡帶着孤注一擲的決然,"用黎氏百年基業,賭我們一生坦蕩。"
她松開禁锢的手,卻将黎兮悅的手握得更緊,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相互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響:"好,我便陪你,賭這一場舉世嘩然。"
遠處傳來鐘擺整點的報時,十二聲清響裡,兩個身影的輪廓在月光中漸漸重合。這一夜的風,終将吹皺商界的一池春水。而她們的故事,早已在交握的掌心裡,寫下了最驚心動魄的序章。
黎兮悅的指尖輕輕摩挲着蘇槿顔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像在描摹命運的紋路。她仰起頭,睫毛在眼尾投下細密的陰影,聲音輕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夜風吹散:“蘇姐姐,我們真的能一直這樣十指緊扣嗎?那些世俗的目光、家族的桎梏......”她頓了頓,喉結輕輕滾動,“真的不會把我們吹散嗎?”
蘇槿顔修長的手指穿過黎兮悅指間,将她的手牢牢扣進掌心,骨節相抵的力度仿佛要将彼此刻進血脈。她俯身時,耳畔的珍珠墜子掃過黎兮悅泛紅的臉頰,溫熱的氣息裹挾着笃定的鋒芒:“你看這城市燈火千萬盞,哪一盞生來就該照亮别人的路?”她用指尖輕輕擡起黎兮悅的下巴,讓那雙浸着不安的眼眸直面自己眼底的熾烈,“勇氣是我們親手鍛造的刃,愛就是無堅不摧的盾。當世俗的目光化作箭矢,我們就用十指相扣的溫度,将它熔成裝點我們未來的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