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染着商場的大理石地面,蘇槿顔踩着十厘米的細高跟突然踉跄,嬌軟的聲音帶着哭腔:"啊......腳好痛哦......"話音未落,黎兮悅已經蹲下身,修長手指靈巧解開綁帶,将磨人的高跟鞋甩在地毯上。下一秒,蘇槿顔突然騰空,被裹進帶着雪松香氣的懷抱裡。她慌亂地攥住對方西裝領口,耳尖泛起薄紅:"快放我下來!你、你這樣像什麼樣子!"
黎兮悅垂眸輕笑,溫熱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逞強穿新鞋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怯場?"說着手臂微微收緊,刻意放慢腳步朝電梯走去。蘇槿顔掙紮間瞥見路人投來的好奇目光,羞恥感瞬間漫上臉頰,隻好把發燙的臉埋進對方頸窩,悶悶道:"都怪你突然公主抱,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的蘇大小姐,"黎兮悅喉間溢出低笑,指尖不經意蹭過她冰涼的腳踝,"上次是誰哭着說'穿高跟鞋崴腳也絕不喊痛'?"電梯鏡面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蘇槿顔這才發現對方額前碎發被她抓得淩亂,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突然意識到此刻姿勢有多暧昧。
電梯門叮咚開啟時,蘇槿顔猛地擡頭:"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話音未落,黎兮悅突然湊近,溫熱的唇擦過她泛紅的耳垂:"别動,傷口沾到灰塵又要哭鼻子了。"懷裡的人瞬間僵住,直到被輕輕放在副駕駛座,還能感受到耳畔殘留的溫度。
車内燈光昏黃,黎兮悅俯身系安全帶的動作刻意放慢,呼吸掃過蘇槿顔泛紅的臉頰:"下次再逞強,就不止是公主抱這麼簡單了。"不等她反駁,已經發動車子,隻留車載香薰的雪松味在狹小空間裡纏綿萦繞。
車内暖黃的燈光溫柔流淌,蘇槿顔倚在副駕駛座上,指尖輕輕摩挲着安全帶,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黎兮悅握着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上。她咬了咬下唇,語氣帶着幾分好奇與試探:“真沒想到,看着這麼纖瘦的你,力氣居然這麼大......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黎兮悅專注地注視着前方道路,嘴角卻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擡手将垂落的發絲别到耳後,露出精緻的下颌線,聲音帶着一絲慵懶:“怎麼,蘇大小姐開始對我刮目相看了?”頓了頓,她側頭看向蘇槿顔,眼尾微挑,“想知道答案?不如......親自來探尋?”
蘇槿顔被這帶着暧昧的話語弄得臉頰發燙,别過臉去輕哼一聲:“誰要探尋了!我不過随口問問。”
“哦?”黎兮悅輕笑出聲,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既然如此,那這個秘密......就留着下次,再告訴你。”她的目光帶着幾分意味深長,引得蘇槿顔心跳莫名加速。
車内的氣氛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紅燈驟然亮起,黎兮悅踩下刹車的力道帶着微妙的頓挫,蘇槿顔被慣性往前帶了半寸,撞進一片若有似無的雪松氣息裡。還未等她坐直身子,副駕的閱讀燈突然亮起,暖光将黎兮悅垂眸的側臉勾勒得愈發深邃。
"讓我看看。"微涼的指尖托起她泛紅的腳踝,黎兮悅的目光掃過那片微微腫起的皮膚,睫毛在眼下投下細密的陰影,"明天怕是要冰敷一整天。"說話間,她忽然傾身越過中控台,蘇槿顔幾乎能數清她眼尾細小的痣,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
車載電台突然切到一首纏綿的爵士樂,在狹小空間裡蕩出細碎的漣漪。黎兮悅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她腳踝的肌膚,聲音混着音樂變得沙啞:"其實我小時候......"話音未落,綠燈亮起,後車不耐煩的鳴笛聲刺破暧昧的空氣。她迅速坐直身子,發動車子時卻不經意碰落了車載香薰,木質香氣頓時在車廂裡炸開。
蘇槿顔彎腰去撿,發梢掃過黎兮悅手背。兩人指尖同時觸到香薰瓶的瞬間,黎兮悅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黑暗中目光灼灼:"别動。"溫熱的呼吸擦過她耳畔,"再亂動,我可就......"話尾消散在突然加大的油門聲裡,蘇槿顔感覺手腕被輕輕捏了一下,心跳聲震得耳膜生疼。
導航提示即将到達目的地時,黎兮悅把車拐進了一條梧桐道。月光透過枝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光影,她忽然解開西裝外套,披在蘇槿顔肩頭:"晚上涼。"不等蘇槿顔拒絕,已經推門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門,伸手時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現的繃帶。
蘇槿顔的目光被那道繃帶吸引,剛要開口詢問,黎兮悅已經先一步說:"秘密的一部分,下次再揭曉。"她伸手将蘇槿顔打橫抱起,皮鞋踩在落葉上發出細碎聲響,"現在,該送我的傷員回家了。"
蘇槿顔蜷在沙發角落,指尖絞着黎兮悅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耳尖泛紅,聲線裡裹着幾分難得的嬌軟:"兮兒......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嗎?"尾音輕輕上揚,像沾着露水的花瓣,顫巍巍落在人心尖上。
黎兮悅握着車鑰匙的手驟然收緊,垂眸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再擡頭時,琥珀色瞳孔浸着細碎的光,唇角勾起的弧度卻帶着小心翼翼:"蘇姐姐說的......是認真的?真的可以留下來嗎?"喉間溢出的話語帶着不易察覺的哽咽,仿佛不敢相信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
空氣驟然變得粘稠,蘇槿顔仰起頭,撞進黎兮悅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她能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臉頰,帶着灼熱的溫度。心跳聲震耳欲聾,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黎兮悅的。
"我......"蘇槿顔剛要開口,卻被黎兮悅顫抖着的手指輕輕按住嘴唇。"别說。"黎兮悅沙啞地說,"就讓我貪心這一次。"話音未落,她已經小心翼翼地覆上蘇槿顔的唇,像是在觸碰易碎的珍寶。
這個吻輕柔得如同羽毛,卻讓蘇槿顔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地抓緊黎兮悅的衣襟,指尖觸到對方後頸細密的汗珠。黎兮悅的手緩緩撫上她的後背,将她輕輕摟進懷裡,這個擁抱比白天的公主抱更加溫柔,卻也更加令人心動。
不知過了多久,黎兮悅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兩人額頭相抵,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蘇槿顔望着黎兮悅泛紅的臉頰,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原來......"蘇槿顔輕聲說,"你藏了這麼久的心事。"黎兮悅低笑一聲,聲音裡帶着釋然:"現在,不用再藏了。"她的手指輕輕梳理着蘇槿顔淩亂的發絲,"不過,我更想知道......你的答案。"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兩人身上,将此刻的溫柔無限拉長。蘇槿顔踮起腳尖,在黎兮悅唇邊輕輕一吻,算作了最好的回答。
蘇槿顔指尖纏繞着黎兮悅垂落的發絲,眸光映着月光流轉:"下個月,我想逃去西雙版納。"尾音帶着蜜糖般的缱绻,"聽說那裡的星光會落在瀾滄江裡,要不要......和我去偷一場仲夏夜的夢?"
黎兮悅的瞳孔驟然收縮,握着蘇槿顔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加重。窗外的梧桐葉被夜風卷起,撲簌簌撞在玻璃上,她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卻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和你一起?"
"嗯。"蘇槿顔歪着頭,将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露出頸間淡粉色的吻痕,"去看告莊夜市的燈火,去曼聽公園喂大象,還要在星光下跳一支舞。"她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黎兮悅泛紅的耳垂,"就我們兩個人。"
空氣突然變得滾燙,黎兮悅喉結滾動,反手将人按進沙發。蘇槿顔仰望着她緊繃的下颌線,指尖撫過對方後頸凸起的骨節。"你知道嗎?"黎兮悅的聲音帶着暗啞的顫意,"我等這句話,等了整整一個雨季。"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炸開一聲驚雷。驟雨砸在玻璃上,将兩人的身影暈染成模糊的色塊。黎兮悅低頭時,發梢掃過蘇槿顔發燙的臉頰:"那就說好了——"她的吻落在對方唇角,"要牽緊我的手,這次換我帶你私奔。"
蘇槿顔環住她的脖頸,在雨聲中輕笑:"要是我中途反悔呢?"黎兮悅咬住她的耳垂輕輕一碾,沙啞的聲音混着呼吸噴在耳畔:"那我就把你藏在熱帶雨林裡,讓漫天星辰都見證......你再也逃不掉了。"
蘇槿顔的指尖順着黎兮悅的脊背緩緩上移,在她後頸處停住,輕輕撓了撓:"那我要是偏要逃呢?"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眼底映着窗外的閃電,明明是挑釁的話,卻帶着撒嬌的意味。
黎兮悅突然将她整個人撈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裡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那我就用藤蔓編個牢籠,把你鎖在吊腳樓裡。白天帶你看晨霧漫過茶山,夜晚陪你數瀾滄江上的漁火,讓你每天睜眼閉眼......"她頓了頓,在蘇槿顔額間落下一吻,"都隻能看見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點砸在玻璃上噼裡啪啦作響。蘇槿顔縮在黎兮悅懷裡,聽着她有力的心跳聲,突然伸手摸出手機:"那現在就訂機票?"屏幕的冷光映在兩人臉上,她點開APP時,指尖微微顫抖。
黎兮悅握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覆在屏幕上,輕輕滑動:"頭等艙,靠窗的連座。"她側臉的輪廓在光影裡格外清晰,"落地後先去星光夜市,給你買最漂亮的傣裙,再把你拍的照片......"她轉頭看向蘇槿顔,目光灼熱,"設成手機壁紙。"
蘇槿顔的臉頰瞬間發燙,把手機扔到一旁,伸手去捂黎兮悅的嘴:"不許再說了!"黎兮悅卻順勢咬住她的指尖,輕輕磨了磨:"害羞了?"不等蘇槿顔反駁,她已經抱起人往卧室走去,"時間還早,我們可以慢慢計劃......在西雙版納的每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