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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機械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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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的機械義腦,變成了妹妹的共振接收器,”洛嵛的星塵紋路在程野的齒輪疤痕上拼出星芒,“初代共生體的齒輪技術,在你手裡,成了保存人類溫度的容器。”

程野突然笑了,帶着自嘲的苦澀:“聯邦機械師協會曾說我的改裝技術是‘對齒輪科技的亵渎’,”他敲了敲自己的機械義眼,“他們不知道,每個齒輪轉動的聲音裡,都藏着小羽沒唱完的半句童謠。”

賀承瞬突然想起在原點齒輪看見的胚胎數據,編号072與073的培養艙相鄰而置。金發戰士終于明白,為何程野總能精準調試他的共生體核心——那些被機械師稱為“經驗”的參數,其實是妹妹程羽用基因寫就的共振指南。

“程野,把你的機械神經錨點接入星刃号的主炮,”賀承瞬突然按住機械師的肩膀,晶刃光帶與對方的齒輪核心産生共鳴,“讓小羽的童謠,成為我們對抗初代共生體的第一發炮彈。”

機械師的義眼閃過紅光,他調出武器系統,将主炮的能量頻率鎖定為程羽基因鍊中的童謠波形:“記得在新兵營時,你總抱怨我的調試報告像天書,”程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複雜的節奏,“其實每個參數,都是小羽最後三天的心跳記錄。”

當星刃号的主炮首次充能時,陳朵朵的星塵玩偶突然懸浮在空中,齒輪裙擺展開成完整的星芒。程野看見妹妹的虛影站在炮口,對着他比出勝利的手勢,掌心躺着的,正是當年他以為遺失的齒輪核心碎片。

“共振校準完成,”洛嵛的能量體監測着主炮數據,“現在的星刃号,能将人類情感突觸轉化為齒輪共振波,射程覆蓋三個懸臂。”他看向程野,“這才是你真正的改裝技術——讓機械聽見心跳。”

程野的機械義眼倒映着主炮的光芒,突然發現齒輪核心的自毀程序,不知何時被改寫成了妹妹的童謠片段。機械師終于釋然,原來二十年來,他守護的從來不是齒輪核心的完整,而是妹妹留在宇宙中的,那一聲未完成的星芒輕唱。

“下一站,齒輪文明母星,”賀承瞬将晶刃插入主炮接口,光帶與程野的齒輪核心同步震顫,“讓那些把人變成齒輪的雜種們聽聽,他們制造的武器,現在正在奏響人類的安魂曲。”

陳朵朵突然抱着玩偶蹭過程野的機械臂,翅膀上的熒光鱗粉落在他的齒輪疤痕上,竟拼出“哥哥”的鏽星文。程野的機械義腦第一次主動釋放情感數據,那些被封存二十年的眼淚,此刻化作齒輪核心的潤滑劑,讓每個轉動的齒牙,都帶着妹妹的溫度。

在艦橋的陰影裡,程野凝視着星圖上的齒輪文明坐标,機械義眼中倒映着妹妹的笑臉。那些曾讓他午夜驚醒的齒輪噪音,此刻都化作童謠的餘韻,在基因鍊中輕輕震蕩。他知道,當賀承瞬的心跳與原點齒輪共振時,小羽的星芒碎片,終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宇宙。

而在主炮的能量核心深處,程羽的基因數據正與陳朵朵的星塵翅膀産生新的共振。那些被初代共生體視為缺陷的情感突觸,此刻正以人類童謠的頻率,在齒輪文明的母星上,刻下第一道溫暖的星芒——那是程野用二十年的齒輪校準,替妹妹交給宇宙的,最溫柔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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