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舌尖相抵,熱氣彼此糾纏,隻能聽到此起彼伏的踹息聲。
淩雲木的臉也被染的有些發燙,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額前碎發時不時似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肌膚,好似奪魂索,勾拉着他的神魂。
起初陸舒客還隐忍克制着,并不作回應,可是到後來,他着實忍将不住,眸中黑暗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
他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鼻尖相碰,大有要把她吞吃掉的架勢。
可是,他想要更多……
體内燥熱絲毫不曾緩解,甚至愈演愈烈。
就在這時,淩雲木突然遠離他。
陸舒客有一瞬間失神,下意識又要去尋那片溫軟,淩雲木卻擡手抵住他的唇,不讓他靠近。
誰想這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指。
淩雲木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嘲弄的笑:“你可真是……”
她将手指伸入他口中,陸舒客十分上道,吸吸吮吮好不賣力。
淩雲木壓住他的猩紅的舌,他發出細小的嗚咽聲。
似乎是難受極了,他的眼角沁出幾滴清潤的淚。
淩雲木十分愛憐又十分心滿意足的吻着他的淚。
瞧瞧着這可憐見,真是想把這一幕給畫下來。
他不自覺的仰着頭,大口的喘息着,那堪稱完美的下颌線和性感的鎖骨就這樣大咧咧暴露在她面前。
淩雲木喜歡他,是真的喜歡他。
她對每一個喜歡的人,都是付出真情的。
她吻了吻他的唇,陸舒客則像是久旱逢甘露的魚,咬着他的下唇不讓他走,淩雲木因此聲音有些含糊:“大人真是急性子……”
不知道是藥物作祟還是情蠱,陸舒客手欲探入她的衣襟,淩雲木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啪的一聲打在他手背上。
似乎是力道太重,他的手背上清晰的浮現出幾道指印。
陸舒客嗚了一聲,把手抽了回來。
像是為了安撫一般,她繼而吻上他的脖子,細細麻麻的,他依着本能攬住她的腰肢,像是怕她下一秒突然消失一般。
淩雲木貼在他耳畔蠱惑道:“難受嗎?”
他滿頭墨發淩亂,胸前衣襟不知何時被自己親自扯開,聲音頗是委屈,就像是被搶走糖果的孩子那樣:“難受……”
淩雲木循循善誘:“那該怎麼辦呢?”
陸舒客:“幫幫我……”
淩雲木故作不知:“我怎麼幫你?”
陸舒客在她耳邊無意識說着淫|詞豔語。
淩雲木挑眉,這人看來懂得不少,不像表面上那樣清心寡欲。
淩雲木:“那你喜歡我嗎?”
她的聲音輕柔的像是一陣風,撩撥着他的心弦。
陸舒客沒吭聲:“喜歡。”
“很喜歡。”
“這就對了。”淩雲木揚唇一笑,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她喂他解藥。
半刻之後,陸舒客體溫逐漸恢複正常,眼神逐漸清明,可是心裡面仍然酸酸脹脹,忽上忽下的。
他揉揉眉心。
淩雲木故意道:“你剛剛那副可憐巴巴淚眼婆娑的樣子,真是深得我心。”
陸舒客冷冷看了她一眼,惹得淩雲木咯咯一笑。
她又道:“你先回去吧,本姑娘還有事。”
陸舒客:“作甚?”
“浮光沒回家,我去瞧瞧。”她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陸舒客微微沉吟。
關于浮光這個人,他不甚熟稔,甚至沒見過幾次。
隻是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做什麼活兒而已。
說句實話,這些天他已經暗中将淩雲木以及她身邊人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方便他下手尋找淩家與太子勾結私造兵械的證據。
不過有一件事他很好奇,就算造再多的兵械,沒有士卒使用,也是白搭。
這個道理,太子殿下不會不明白。
難不成太子還在某個地方屯兵了不成?
這當今皇上昏庸無道,四王爺思皇帝所思想皇帝所想,助纣為虐,在京城飛着走也沒人敢說什麼,雖說二人狼狽為奸,朝政日益潰敗,黨争日益尖銳,不過也正中陸舒客的下懷。
隻是可憐太子這般忠良之才,卻被皇帝有意疏離貶壓。
朝堂中的風氣由此可見一斑。
太子為自己早做謀劃也是無可厚非。
隻是他總覺得不對勁兒,像是平靜的湖面之下匍匐着許多疑點,一個壓着一個,時不時在水與風的交織下微微錯開,得以窺見那隐隐綽綽,模模糊糊的原貌。
陸舒客:“本官與你一道去。”
他想要借此機會見見浮光,畢竟她與淩雲木的關系極為親厚,多一個人多一條路,倘若淩雲木這條道走不通,他自然可以從浮光那廂下手。
隻是四王爺收到的那封無名信是真是假,上面内容可否屬實仍需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