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兩王相親 > 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120章 第 120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陸玉那日後一直沒有離開蒼南縣的打算,步夜問了幾次,陸玉一直沒定,隻說再等等。蒼南縣這邊官署運行一切有序,除了頭幾日她幫着梳理了些問題後,後面給自己放了長假,整日在驿站待着,要麼便是出門逛街飲酒。

蒼南縣亦有花燈節,春日遊祭的大日子。一夜不宵禁。陸玉帶了步夜出門逛。

南方同北方終究有些習俗的不同,長安的燈節與此處迥然,偶爾也有相似之處。上次逛燈節,仿佛已經是很久很久的事情。

滿街琳琅,步夜目不暇接,滿是好奇。

她難得帶他出門輕松,印象裡,似乎這是二人離開長安後頭一回。

陸玉塞給他兩串糖葫蘆,一包銀兩,“自己去轉轉吧,想買什麼便多買些。”

“唔,那殿下呢?”

“我不轉了,”她指指前面三樓的酒肆,“去那裡喝會酒。你逛完了便來這裡找我便是。”

步夜猶豫了會,“好,那我馬上回來。”

“不用急。”

“我給你捎好吃的回來。”

陸玉點點頭,“去吧。”

步夜離開,往人群裡擠,陸玉登上酒肆,點了酒菜,俯望着燈市裡歡笑洋溢的人群。

南方清酒很淡,不比北方的酒烈到辣喉。一盞又一盞飲下去,恍然不覺自己将醉。昏昏然間,她趴在食案上,眼眸微醺,側眸看着樓下燈火盡歡。

被酒麻痹過後,她沒什麼情緒抒發,眼淚濕透臂上衣衫時自己也沒想到。她蹭了蹭鼻梁上的殘淚,閉目,竟然總是想起與他最後一次在長安同遊花節時的場景。

陸玉深吸一口氣,睜目擦了擦眼淚,下樓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幹什麼,随身體而動,随心而動。

燈節民衆的歡笑似乎越來越遠,焰火直沖夜空,綻放出絢爛花焰。陸玉有些懵,仰頭觀星火,再落目,自己竟然身處集市外的郊林裡。

陸玉茫然地“嗯?”了一聲,撫了撫額頭。

“果然是醉了……”腳下步伐輕快又沉重,醉意促使她覺得地面好像在震動,整個人搖搖擺擺倒了下去。

……

再醒來時,陸玉安然躺在驿站房間的床榻上。

已是晌午了。

宿醉過後,頭痛得厲害,她支着手臂坐起來,步夜端着醒酒湯正進門來,“陸君,你醒啦……”

陸玉坐起身,接過步夜熬得醒酒湯飲了幾口,步夜道,“昨晚我去酒肆找你沒找到,吓了我一跳,還以為你被歹人擄了,差點要去找史縣令找人……還好回來看了一眼你早就睡下了……”

“陸君你也真是,回來也不和我說。”他有些抱怨,看來昨夜有受到驚吓。

步夜深知陸玉這一路結了多少仇家,所以這些年一直緊跟着她生怕她出什麼意外,雖然明知她也很厲害,但他也總是放心不下,畢竟也答應了陸小女公子,好好照顧她。

“嗯?”陸玉疑惑,“不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

步夜更疑惑,“啊?”

“我一回來,你便在榻上睡着了……”他想了想,“會是,那個……”

陸玉垂眸,一時沒有說話。

她将碗盞放在榻邊的幾案上,忽而摸了摸自己的頭,她有些急,“步夜,你有沒有看到我那支玉钗?”

步夜回過神來,“沒有。”平日裡她卸下妝發都是将那支遊魚玉钗放在手邊,昨晚他沒注意這些,這會起身往妝台那邊看,也是沒有。

“我昨晚回來見到已經睡下了便退出了,今日也是剛剛才進來,沒有動你的東西……”

陸玉掀被起身,滿房間找東西。

步夜問,“陸君,會不會是他把東西扣下了?”

陸玉思索搖首,“不會,他甚至都不想和我有交集……”

“一定是丢了……”她惶惶穿好衣衫,連午膳也不吃了出門去。

步夜在後面喊,“陸君,帶把傘啊,外面恐怕要下雨……”

昨夜燈節上她去的地方不多,最多停留的便是昨晚飲酒的那家酒肆,回到酒肆,她反複尋找昨日待的位置,一無所獲,又叫來老闆追尋,仍是沒有進展。陸玉折身去了昨晚集市邊的郊林。

天一會陰沉一會晴,晌午本來有大日頭,這會與陰雲相争。無閃無雷的征兆,雨毫不留情的傾盆落下。

林子不大,但滿地陳舊新鮮的落葉,登時被淋漓打濕。

陸玉出門出得緊也沒帶傘,這會也顧不上下不下雨。更擔心玉钗被雨澆透埋進泥土裡更加找不見了。

她弓着身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尋,雨水順着下巴低落。

頭頂遮住大雨,頓時整個身軀遮在紙傘之下。一雙黑靴踩着滿地泥濘出現在她低垂的視線中。

“你在找這個嗎?”

陸玉下意識看向那人的手心,遊魚金鑲玉玉钗好好地躺在他手心裡。

而後她目光緩緩上移。幾日前剛剛見過,此番再見,恍如經年。

陸玉被雨淋透,衣衫緊貼着身軀,臉頰沾着濕發,皺着眉眼睛也濕漉漉。

姜抒撇開眼睛,“陸太守還是快回吧,這雨不知何時才能停。小心風寒。”

陸玉直直地望着他。

紙傘猝然落地,驚起滿地雨泥。

姜抒睜大眼,瞬息功夫已然被陸玉撞在樹幹上,她捧着他的臉狠狠吻下去。

衣裳被她扯亂,洶湧壓抑的感情在此刻爆發。他躲不開,避不得,身體下意識對她的親近和她對他的吸引始終難變,在晴雨之下,燃起不滅的火色。

她推倒他,二人滾到泥裡,拽他下衫時,他掙紮了一下,隻一下,便放任而去。她在上俯視着他,被雨打濕的臉龐是冰冷的,目光緊緊纏繞着他。

姜抒喘了口氣。扶住她的腰。天為蓋,地為塌,天地自然,是生萬物。

她在咬他,咬得很重,似有怨恨,但又不忍真的傷他。交纏下,是彼此試探的克制與釋放。

陸玉想剝去他所有衣衫,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解開上衣,她便不再強求。

晌午的雨漸漸停了。

晴日複空,林間是泥土新葉被雨澆過後微腥的氣息。

二人仍緊纏着,滾到一個小涼亭裡。

霞雲日落。

累了便歇一會,待到回神後,繼續。

……

極緻盡興後是極緻的疲憊。

清晨,林中鳥雀啾鳴喚醒陸玉,她遍觀四周,身上蓋着他的衣裳,隻有她一人躺在涼亭中。

陸玉愣愣地坐了一會。身上衣衫仍舊完好,她站起身,短暫的思索中做了決定,回返驿站。

————

姜抒那日回府後,心中一直難以按下莫名情緒。深刻地在意又不得不遠離讓他痛苦又糾結。

他甯願時間再久一點。久到世人忘記他原來的身份,忘記曾經有這麼一個人。

姜府裡仆從不多,姜抒呆呆坐在庭院裡,有些後悔。

怎麼就從了她呢?

不能說破的一切二人默契地沒有互相提起。可他原本計劃等等,再等等,等到合适時機再說。

這下她定然要來找他了。

“唉……”

“家主,這是你今日第五次歎氣了。”年輕小仆從在庭院裡掃地,一邊掃地一邊道。

“忙你的,聽我歎氣做什麼。”江展寒着臉。

“您等誰呢,一直在看大門。”

“你怎麼管這麼多?”

小仆從不敢說話了,低着頭掃自己的地。

江展心中怪異。三日了,她竟然這般沉得住氣,還沒來找他。本來他計劃裝病不見,這下連裝都不用裝。

他坐在庭院裡,從中午等到晚上,晚膳也沒吃下。夜裡,白日裡派出的侍衛來報。

“怎麼樣,驿站那邊沒什麼動靜嗎?”

侍衛道,“沒有,那位女太守這幾天一直沒有出來,倒是她身邊那個小跟班,最近頻繁進出藥鋪采買藥物。”

江展擡頭,“她怎麼了?”

侍衛微微搖頭,“不知。”

江展的聲音高了一度,“買了咱家的藥,倒推還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

“這……”侍衛猶豫,“那個跟班買的藥很雜,也不是按照藥方買的,好像不想讓人知道藥主有什麼病。”

江展心揪起來。

若是那日淋了雨風寒,那隻管買風寒的藥便好,怎的買的這麼雜,她怎麼了?

“哦對了,有兩次看到那個跟班臉色不大好,很是悲傷的樣子,在驿站後廚煎藥時哭了幾回。”

“哭?”江展心中遽然一沉。

步夜這般難過,隻會是陸玉定然出事了。

深夜的驿站靜谧,這個時節不是旅客來往的旺季,常住的隻有陸玉步夜二人。

江展輕易便找到陸玉的房間,輕盈翻窗而入。

他腳步很輕,又克制着呼吸,生怕吵醒她,被她發現。

她仰在榻上,閉眼散着發,即便沒有燈盞照明,猶能在微薄月色下看到她蒼白不佳的臉色。

江展攥了攥手指小心靠近。

他不敢坐在她榻上,借着月色看清她的臉,仍是心中一痛。

他擡手想要撫她的臉,終究是沒落下去。

江展這些年經營藥材,多少明白些藥理,清楚哪些藥材有何用,他瞥到她床頭幾案上的藥盞,端起來輕輕嗅了嗅。

“……”江展茫茫然。

這藥,好像是酸梅湯的味道?

他嘗了口。

酸甜味道盈滿口中。

“……?”他輕輕抽氣,自己也不确定了,這到底是藥湯還是酸梅湯?他又嘗了口,就是酸梅湯的味道。

“噗嗤……”

江展一愣,循聲望去。陸玉躺在榻上睜眼,望着他笑。

“不用嘗了,就是酸梅湯。”

“你……”江展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玉坐起身,笑意燦然,“姜使君怎的深夜闖我房間?”

“莫不是要對我圖謀不軌吧?”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入了她的局,江展慌張将藥盞一放,迅速要從窗邊跳出去。

“嗯……?”

窗戶無論怎麼推都推不動,明明他方才進來時好好的。

窗外,步夜守在外面聽着江展開窗的聲音,捂着嘴笑。

陸玉掀被起身,“那裡出不去。”

他轉身往房門跑。

“那裡也出不去。”

江展認輸,面對着門,遲遲沒有轉身,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你當真不肯認我嗎?”她站在他身後,緩緩伸臂抱住他的腰身。

“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難處。或許我太着急了,或許現在并不是你我相認的好時機。我……”

“我很想你。”

她慢慢掉下眼淚,“你沒死……真的太好了……”陸玉語字哽咽。他感受得到,她的眼淚滾燙在他脊背上,漸漸洇透後脊衣衫。

“沒關系……不認我也沒關系,我知道,是為你我好……”

“可是……我可能……沒有太多時間了……”她抱着他腰身漸漸失力,松下去,人将要倒下。

江展一驚,忙抱住她,“時明!”

她臉色愈發的白,幾乎沒有血色,卻有血迹沾染她唇邊。

江展驚惶,用衣袖給她拭淨,“怎麼回事……”

陸玉無奈笑笑,“我也飲過毒酒……但是沒死成,落下了病根……不知還有多久時日……”

江展不敢置信,愈發悲痛,“怎會如此……她怎麼這麼狠的心!”

“江展……我很想你……”

江展落淚,握住她冰涼的手,“我也是……這些年沒有一刻不在想你……”

陸玉緩緩露出笑意。

“……”

“你……?”

陸玉放松了身體,窩在他懷裡,“早承認不就好了,費我這些功夫。”

江展又一次被耍,小小怒氣火苗竄燃,剛要放下她掉頭走,被她緊緊抱住。

“别走……這次,别走了……”

他終究是回抱住了她,臉挨在她頸窩裡,狠狠咬了她一口。她敲打他的背掙紮,“痛……”

江展抱起她,回了榻上。

…………

陸玉在蒼南縣買了一處宅子,在此處停留下來。

閑暇時,江展常來此,二人在桃花樹下暢飲小憩。

這日,江展帶了好酒好菜和陸玉前往郊外的一座墓茔前。

江展将帶來的東西鄭重地擺在墓碑前,将墓碑上的灰塵拂去。

“祖母動用了家族關系在進貢宮内的酒藥上做了手腳,我假死脫身。但入葬必須有一個和我相似之人,棺内不能空。”他看向墓碑,“周蒼……”

江展沒有說細節,“他自小被祖母撿回來在我身邊做護衛,說是聽我的,最聽的還是祖母的話。”

“他的屍骨在我的封地。這裡是我給他立的衣冠冢。人死總得有個真姓名。”他語有悲慨。

江展拍了拍墓頭,将酒傾灑在墓前,“放心吧,你的家人我都找到了,他們此生會順遂無憂。我除了能給他們畢生用不盡的财富,去庇護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了……”

二人吊唁完周蒼往回走,陸玉問,“江永知道你還活着嗎?”

“他不知道。他太小,祖母怕他藏不住事。等再過些時日吧。”

陸玉呼出一口氣。“既然‘江展’已死,女帝便沒有顧慮的了。”他握緊她的手,“嗯。”

“等再過幾年,世間忘了‘江展’的存在,我帶你去看看祖母。”

“嗯。”

…………

陸玉的長居住宅就定在了蒼南縣,因着平日免不了外出公幹得有些時日,宅院的打掃養護就交到了江展手裡。江展也給她身邊添了一支隐形護衛隊伍,保護她奔波各地不受傷害。

…………

再一年過去。

開春晴日,陸玉再次回到蒼南的宅子裡。

一進門,便見到江展進進出出,下人仆從們也忙碌着,似乎要接待客人。

“怎麼這麼隆重,隻接待我用不着這麼大排場。”

“還有我呢。”步夜忙道。

“對對,隻招待我們兩個用不着這麼大排場。”

江展笑,“今天可不是隻接待你們兩個。”

“啊,那還有誰?”他把一卷書信交給她,陸玉還沒來得及展開看,便聞得府門外有馬蹄聲漸進。

有人在門外喊,“時明!”

陸玉一震,忙出門去。

門外,陸啟一身利落勁裝,騎馬飒然而來,“籲——”

“二哥!”

陸啟下馬,疾步往前和陸玉抱在一起。他站得穩穩當當,筆直昂揚,似乎又見年少時盎然風範。

陸玉不敢置信,“二哥,你的腿……”

“好了……都好了……”

“太好了……”

“時明,你看,還有誰來。”他側身,笑望後面的馬車。

善舟掀簾跳下馬車,撲進陸玉懷裡,“三叔!”

“善舟!”

陸蕭亦下馬車來。“時明。”

陸玉終于喜極而泣,“長兄……”

一家人抱在一起。

江展出門來,“進來說吧。馬上便可以傳膳了。”

府内難得的熱鬧,上次一家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很久很久的事,幾乎讓記憶模糊。

“這次遞信來你府裡,沒接到你的回信,倒是接到姜使君的回信。”陸啟道,“幸好他告知你回府的時間,不然我們真要空跑一趟了。”

“你們怎麼樣,長安那邊還好嗎,女帝有沒有為難你們?”

“放心吧,一切都好。”

陸玉颔首。

“三叔,别哭了,我現在可厲害了,陛下很喜歡我,我馬上又要晉升了。爹這次回來也在誇我,二叔也誇我了。那你呢。”

“真厲害。”

“嘿嘿……”善舟開心地笑。

人群中終究是缺了個人。陸玉猶疑道,“二嫂她……”

陸啟眼眸黯下去,“她說她會回來的……我會等她。”

善舟安慰,“二叔母一定會回來的。二叔别難過。”

“是啊,弟妹不是凡人,若是你要去尋她,我可派人前往南越打探消息。”陸蕭道。

陸啟搖頭,“沒事。不想這些了,這次我們一家人難得相聚。”他舉杯,“來,今夜痛飲!”

“痛飲!”善舟舉杯,衆人紛紛舉杯。

團圓月,共婵娟。

…………

一大家子在陸玉府内短暫住下。

善舟每日拉一個人陪她上街玩耍。她從來沒有來過南方,對一切都新奇的很。

陸啟雖然嘴上不說,但終究有一些低落,經常自己獨自出門散心。

又是一個晴日。

陸啟如常出門,忽而聞得細碎銅鈴聲。不是車馬鈴,是在南越時時常聽到的杖鈴聲。

他陡然回身,望向密集人群的長街。望見熟悉人影。

她站在人群中,服飾格外顯眼。深藍繡紋袍服并非大魏尋常服制,翠晶耳珰亮閃閃,頸上銀流蘇項圈輕悠悠發出銀鈴一般的響聲。

飛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人群紛紛擦肩而過,一切仿似靜止。

她朝他一步步走過來。

“你不在長安,找你好久,差點迷路。”

陸啟紅了眼睛。

府門處,善舟藏在門後觀望。陸蕭正要出門,問她,“你在這幹嘛呢?”

善舟趕緊攔住他,“别出去……”

步夜在庭院見府門後陸蕭二人矮着身在偷看什麼,也上前來湊熱鬧,“看什麼呢……”

善舟趕緊攔住他,“别出去……”

府門前的巨木長出翠嫩新芽,生機勃勃。

屋檐之上,陸玉江展二人站在屋頂上,俯望着府門前的一幕。江展執傘給陸玉遮陽,陸玉靠在他肩上。

二人對視,欣慰對笑。

攜君冉暮,飛花庭戶,雁歸已快平生志。

春色不晚,人間好時節。

————

建元十二年。

沈施甯提拔為丞相,與太尉利昭和新任禦史共同位列三公輔佐女帝。

建元十三年。

女帝頂着巨大争議提拔奴隸為将,擢升寒門為臣,短短兩年,良臣強将頻出。邊關不斷傳來好消息,胡奴畏大魏之勢漸退,被追擊逐出三千裡之外。女帝趁勢收服西域三十六國,不斷擴張版圖。

四夷賓服,萬國來朝,海内宴然。

屬于武宣帝江瑾的時代剛剛開始,大魏的太陽又一次升起。天亮了。

大魏至此開啟屹立中原的百年時代——

全文完。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