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在指責你有任何不當行為,女士,”他用他那令人惱火的平靜、無感情的聲音說道,“我隻是在解釋我行為背後的原因。”
“哦。”克萊爾咽了咽口水,責備自己試圖激怒他。
“對不起,隻是你……我是說……警察……讓我緊張,”她脫口而出,臉漲得通紅。
他的表情沒有改變,這個男人眨過眼睛嗎?“我猜你和警察有過不少沖突吧?”
“你可以這樣理解。”
遠遠超出她的承受範圍——從她十歲時第一次因偷竊被捕開始。在接下來的五年裡,她幾乎因為每件事而被捕,包括未成年飲酒、破壞公物和拒捕。每次,當她繼父發現她惹了麻煩,她通常會挨幾下打,作為懲罰的一部分。
“既然主人不在,而且考慮到入室盜竊,為什麼我不和你一起等到沃德先生回來呢?”
克萊爾交叉雙臂,她隻希望現實生活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在她的日程表上,沒有任何地方寫着要和警察一起出去玩。
她承認,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警察仍然讓她感到緊張,她仍然不信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她搖了搖頭,“其實沒有必要——”
“我堅持,”他說,他堅定的藍眼睛與她的相遇。
她試圖告訴自己,她不安的胃是因為緊張造成的,但就連她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說謊者。好吧,她确實不需要之前蟄伏的荷爾蒙突然迸發,不是現在,尤其是和一個警察在一起的時候。
“你知道,”她無視自己聲音的不穩定,說道,“也許我應該待在車裡,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整件事歸結為一場大誤會。”
她不确定,但她可以發誓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但這一集才剛剛開始有趣,”他幹巴巴地說。
是的,這就是她所害怕的。
“另外,”他繼續說,“你從來沒有解釋過你和沃德先生的個人業務是什麼。他是你的丈夫嗎?男朋友?”
她搖了搖頭。“不,他是我的兄弟。”
她的兄弟?他沒有預料到這一點。
她看起來不太像寬肩、黑發的沃德。利維注意到克萊爾·米勒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的臀部和緊身 T 恤包裹着的身體,她低腰牛仔褲的腰帶上露出一個紋身嗎?
想到這一點,他的嘴變得幹燥起來,他皺起了眉頭,集中注意力,利維。
他迅速瞥了一眼她的左手無名指,“米勒是你的婚後姓嗎?”
“我沒結婚。”
“離婚了?”
她揚起了眉毛,“多管閑事,不是嗎?”
暖意爬上他的脖頸,但他隻是聳了聳肩,“隻是好奇而已。”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迪倫和我不是同父同母。”
“而且,作為沃德先生的妹妹,你認為非法進入是個好主意嗎?”
她歎了口氣,“你就是不打算放過這件事,是嗎?”
“我隻是在做——”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做你的工作。我明白,好嗎?别再叫我女士了,”她說,利維的妹妹艾莉絲走進前門,“否則我可能會給你一個理由,讓你掏出那些你顯然很想用的手铐。”
“嘿,”艾莉絲叫道,好奇寫在臉上,“怎麼回事?”
忽略他的妹妹——以及克萊爾關于他想要铐住她的聲明——利維将目光鎖定在眼前的女郎身上。她讓他想起了幾個月前他女兒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着迷的現代藝術畫作。
他皺了皺眉頭,他向自己保證,他完全以一種專業的方式發現她很有趣,僅此而已。
“我需要和這裡的店主談一談,”他說着,向後退了一步。但他退得還不夠遠,無法避開她身上散發出的柑橘香味,“你為什麼不坐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