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翠綠色的眼睛眯了起來,“我要站着。”
他被她的固執所吸引,閉口不語,走到艾莉絲站着的地方,艾莉絲站在酒吧的門邊上。
“發生什麼事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休息呢,”艾莉絲輕聲說道。她把兩個塑料購物袋放在桌子上,從他身上移到陌生的女郎身上,又轉了回來,“她是誰?”
“我下班了。”利維轉過身來,讓克萊爾和出口都處于他的視線範圍内,“我過來看看你是否想一起吃午飯。”
“你的意思是你過來看看我會不會給你做午飯。”
他幾乎咧嘴笑了,“除非你堅持。”
艾莉絲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仍然沒有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她是誰?”
“她說她叫克萊爾·米勒,你有什麼印象嗎?”
艾莉絲又瞥了克萊爾一眼,“不,應該嗎?”
“我隻是想既然你和沃德是這麼好的朋友,你應該知道他姐妹的名字。”
艾莉絲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這個克萊爾……”
“米勒,”他補充道。
“克萊爾·米勒是迪倫的妹妹?”在利維點頭後,她繼續說道,“他從來沒有提到過她,至少沒有對我提過。”
利維沒有錯過艾莉絲臉上的驚訝。自從前罪犯沃德開始在這個酒吧工作以來,鎮上就流傳着他和艾莉絲是情侶的傳言。但如果這是真的,她肯定會認出克萊爾·米勒的名字。
并不是因為利維相信謠言,也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想讓艾莉絲和沃這樣德有不光彩背景的人交往。不,他的結論是基于他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冰冷的、确鑿的事實。
雖然艾莉絲從來沒有否認或證實過,但利維幾次見到他們倆在一起時,并沒有發現任何迹象表明他們之間的關系除了友誼之外。沒有長時間的凝視,沒有微妙的手部接觸,也沒有火花。
根本沒有像幾分鐘前他和克萊爾之間短暫閃現的那種火花。
他用手擦了擦臉,“進入房間後,我發現米勒小姐在裡面,她聲稱門是鎖着的——”
“門是鎖着的,”克萊爾喊道,“如果你還要繼續說我的壞話,要麼降低音量,要麼去另一個房間。”
利維抓住艾莉絲的胳膊,把她拉離吧台,“是真的嗎?”他輕聲問道。
艾莉絲聳了聳肩,脫下她的紅色皮夾克,“我離開的時候沒有鎖門,如果你是在問這個的話。”
“如果你連門都忘了鎖,你怎麼能經營好一家店呢?”
“我沒有忘記鎖門,”艾莉絲低聲說,“我沒有鎖門,因為我不知道迪倫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回頭看了克萊爾一眼,“我想你最好四處看看,确保沒有東西被偷了。”
艾莉絲皺了皺眉,“為什麼?我隻出去了幾分鐘。”
“在那幾分鐘裡,你可能會回來發現一半的存貨不見了,收銀機也空了。”
“酒還在,”她指着吧台後面擺滿酒瓶的貨架說,“你發現她的時候,她是不是把收銀機裡的錢都清空了?”
頭疼開始在他腦後形成,“不,但這并不意味着她沒有拿走你的零用錢。”
“這并不意味着她有罪。”她把外套放在桌子上,“還記得那個煩人的□□嗎?關于一個人在被證明有罪之前是無罪的修正案?”
就像艾莉絲曾經是辯護律師一樣,直到她放棄八年的高等教育,辭去工作,回到家裡買下這家破舊酒吧。
談談你職業生涯中不那麼輝煌的舉動吧。
“讓我們把關于罪犯權利的辯論留到下次吧,幫我個忙,查一下收銀機,拜托了,”他補充道,因為他知道艾莉絲會拒絕任何她認為是命令的事情。
艾莉絲歎了口氣——在利維看來,這聲歎氣太誇張了——她穿過房間,走到吧台後面。她向克萊爾投去歉意的目光,打開收銀機抽屜,瞥了一眼又關上了。她對利維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