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低聲咒罵着,推開她,轉過身去,穿上衣服。
她皺着眉頭,她重新調整了襯衫,“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他緊握着雙拳,放在身側,“除了我女兒正在樓上睡覺。”
她臉色煞白,天哪,她沒想到那個小女孩。她瞥了一眼門,發現門仍然緊緊地關着,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不必把腐蝕易受影響的孩子的罪行添加到她的長長罪行清單上。
“這是你策劃的嗎?”
她把目光移回利維身上,“什麼?”
“這是——”他指了指他們兩人之間,“一個圈套嗎?一個讓你對我有影響力的辦法嗎?”他的眼睛像藍色的冰塊,他的聲音像外面的風一樣冰冷。
淚水堵住了她的喉嚨,又來了,天哪,她真是個白癡,太愚蠢了。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們剛剛分享的東西很特别,那意味着什麼。
她剛剛又犯了一個沖動、愚蠢的錯誤。迪倫是對的,她真的沒有改變,可能永遠也不會改變。
她扣上扣子,沒有看利維一眼,就從地闆上抓起夾克,打開門。
“等一下。”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轉過身來面對他。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已經把一切都搞清楚了。”
“我應該怎麼想?是你告訴我你會為你的兄弟做任何事情的。”
“是的,我做到了,但剛才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單方面的,你并不是真的在趕我走。記住,你說過一次就會讓我離開你的生活。”她讨厭,讨厭,她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心在破碎,“我希望它真的起作用了。
第二天早上,利維走進艾莉絲的酒吧,知道他的日子已經從糟糕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地獄。
“我受夠了小鎮警察,”克萊爾警告本·邁爾斯,她站在他和她哥哥之間,“尤其是心胸狹窄的小鎮警察,所以,我建議你繼續你的快樂之旅。”她揮舞着像棍子一樣的台球杆,“除非你想一根真正的棍子插進你的——”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邁爾斯?”利維用相當平靜的語氣問道。
不管語氣如何,克萊爾怒視着他,就像一個兇猛的小精靈戰士。
“我很高興你來了,”邁爾斯不穩地說,“她瘋了。”
“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瘋狂。”克萊爾承諾道,然後向前邁了一步。
他真的不需要這個,利維徑直走向克萊爾,經過短暫的拔河後,他一把從她手中奪過球杆,扔到了台球桌上。
克萊爾交叉着雙臂說:“那邊的小警察在騷擾我哥哥。”
邁爾斯的臉漲得通紅,“我在查沃德先生的下落。”
“嗯,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還在這裡,”克萊爾說,“我想這意味着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