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坐在酒吧盡頭的凳子上,看着盧克·埃裡克森對克萊爾微笑,無論這位滑雪愛好者說了什麼,她都會笑,他握緊了雙手。
克萊爾可以照顧好自己,過去幾天她已經證明過了,她完全可以無視他或者避開他,不是嗎?
就算盧克是單身,相貌英俊又有錢,她也能輕松搞定他。如果盧克做得太過分,她那伶牙俐齒定能讓他乖乖就範。
當盧克伸出手,把手放在克萊爾的胳膊上時,利維眯起了眼睛。當克萊爾沒有移開盧克的手的手,而是對他微笑時,他的視線模糊了。
克萊爾聽到盧克說了些什麼,笑了起來,利維站了起來,他往下挪了幾步,這樣克萊爾就不得不跟他說話了,向他緻意。
雖然她眼裡隻有盧克,但當利維坐下來時,她明顯僵住了,“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停止營業了。”
“我知道。”他的聲音很平靜,“我隻要一杯蘇打水。”
她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給他拿了飲料,并把它放在他面前的紙巾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嘿,利維。”盧克說,克萊爾去擦酒吧的另一端。
利維點了點頭。
他拿起飲料,又往下挪了幾步,坐到了盧克身邊,他小口小口地喝着飲料,“天氣轉了,”他溫和地說道。“我們快要下凍雨了,你應該早點出門。”
盧克看了看利維,又看了看克萊爾,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站了起來,顯然他比利維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我想我該走了,”盧克對克萊爾說,是的,孩子,走吧,“謝謝你的啤酒。”
克萊爾再次微笑,利維想擰斷盧克的脖子,“這就是我在這裡的原因。”她說。
盧克走出房門,留下利維和克萊爾獨處,在地獄裡度過了漫長而煎熬的時光——至少利維是這麼感覺的——她走回來站在他面前。
“我們要關門了。”她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他俯身越過吧台,抓住她的手腕,“我真的搞砸了,不是嗎?”
她試圖掙脫,但他不讓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克萊爾,你不能永遠躲着我——”
“敢打賭嗎?”這一次,當她用力掙脫時,他松開了手,她匆忙後退了一步。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艾莉絲朝他們走來,他站起身,低聲說道:“跟我來,我們可以喝杯咖啡,如果可以的話……”
艾莉絲走到吧台後面,“不要騷擾酒保。”
他一直盯着克萊爾,“我沒有騷擾她。”
“我沒時間了,”克萊爾說,“我得幫艾莉絲收拾東西——”
“我會幫忙的。”
“什麼?”克萊爾和艾莉絲同時問道。
“我說,我會幫你打掃。”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克萊爾把抹布摔在吧台上,抓起一托盤空酒杯,怒氣沖沖地穿過廚房的門。
“這是怎麼回事?”艾莉絲問道。
他搖搖頭,“沒什麼。”
“哦,不,你沒有,那絕對不是什麼都沒有。”她交叉雙臂,“那是有東西。你對她做了什麼?”
“克萊爾和我有個誤會。”
“嗯,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是,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你和克萊爾隻是朋友。”
“不,我不想告訴你。”
“我做不到,所以你隻能相信我,艾莉絲。”當她張開嘴——毫無疑問是要和他争辯——他補充道,“拜托了。”
她放下雙臂,“好吧,但記住,這裡有很多利害關系。”
“除了沃德的自由?”
“迪倫是無辜的,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那你擔心什麼呢?”
“我知道馬克·蘭德爾正在給議會制造麻煩,利維,他想讓你辭職——”
“那是不會發生的。”
她翻了個白眼,“顯然,你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屈服于别人的欺淩。”她壓低聲音說道,“不過,雖然我很喜歡克萊爾,但我覺得你和她交往并不明智,至少在迪倫洗清嫌疑之前不行。”
“我感謝你的關心,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另外,艾莉絲的建議來得太晚了,他和克萊爾已經糾纏在一起了,不管克萊爾承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