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誰?”
“江-欲眠。”程覆言摸着手腕上的百達斐麗,垂眸輕擰眸光幽深。
她真在這。
“黑熱搜挂了幾個月,啧啧,你的功勞不小吧。”
“讓她火上加火,她還得謝我。”程覆言摸着鼻尖的涼意,伸手問周沁岚要紙,她隻穿了件長T,三月夜晚的風仍冷得可以。
江欲眠目光短暫停頓快速掠過不速之客,手環住膝蓋看着正在丢圈的人。
“冷了嗎?”岑蕪餘關切。
餘光裡程覆言越走越近,江欲眠仰起頭唇縫因吐氣而微微鼓起。
“有點?”
捕捉到她頭部振動幅度後,岑蕪餘拿起挂在凳子上的大衣罩住江欲眠,往她懷裡塞了隻毛茸茸的波克比獸:“這樣好點嗎?”
江欲眠像小朋友般點頭。
岑蕪餘唇角陷出淺坑,酒窩轉瞬即逝。
“江欲眠!”
“江欲眠,你明明看到我了,裝什麼看不見?”程覆言質問,她鼻頭微紅,對江欲眠的忽視感到不滿。
指腹插進波克比獸蓬松的毛,江欲眠淺灰色瞳仁不帶情緒,颔首算作聽到了。
“咱兩怎麼也算老熟人了,連句話都不想和我說?”程覆言蹲下身咄咄逼人。
岑蕪餘注意到江欲眠那邊的情況,向薛凜澄招手讓她接替她的工作。
“你是?她不會講話,”岑蕪餘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江欲眠,示意程覆言可以往後一點,問江欲眠:“你有話想和她講嗎?”
“你是她在這交的新朋友?”程覆言上上下下打量着岑蕪餘,輕哧:“她不會講話,這種鬼話你都信?怎麼說也曾是大熱歌手,歌手不會講話,怎麼唱歌?”
岑蕪餘愣住,程覆言所說的歌手讓她忽然把記憶裡的那雙眼睛和具體的人對上了号。
江眠,江欲眠,《焰火》專輯封面上的那雙眼睛。
是她?
“怎麼,你的朋友沒告訴你她曾是個歌手?看來不熟啊。”程覆言諷刺道,眼尾向上斜挑。
「不想。」
江欲眠朝程覆言亮屏幕。
“你說不想就不想?江欲眠,這麼些年不見你還這個樣,不想說話就不說,憑什麼?”程覆言汗毛豎起,鼻腔内鼻毛隐隐刺痛,她伸手攥住江欲眠的肩膀逼她和自己對視:“你說話啊!搞出這副無辜樣給誰看?你不是璀璨明珠,你就是個擺攤的,傲什麼啊?”
江欲眠被搖晃着無奈,手在手機上迅速跳動看向周沁岚。
「告訴她,我嗓子壞了,還有把她帶走。」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岑蕪餘試圖讓程覆言和江欲眠拉開距離。
“和你有什麼關系?”程覆言一甩胳膊讓岑蕪餘踉跄着後退一步。
“覆言,覆言,走吧。江欲眠嗓子壞了。”周沁岚勸道。
“你這麼攥着她,會疼。”岑蕪餘掰過程覆言的手腕,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手腕上迅速印上紅痕。
“你是她什麼人?”程覆言憤懑,她蹙起眉盯着江欲眠瞧:“嗓子壞了?怎麼不去治?熱搜挂了幾個月,這事怎麼沒傳出來?”
“至少我知道她沒法說話。”岑蕪餘繼續說:“您要套圈嗎?五塊錢十個圈。”
“套圈,套什麼破圈,知道我每分鐘咨詢費要多少嗎?”程覆言神情倨傲,眼底閃過幾不可見的酸意:“江欲眠,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