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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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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蕪雖然打隴州的主意,卻沒立刻采取行動。

原因很簡單,即便她不是秦蕭那般的兵法大家,也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1)。

手下那三瓜倆棗還沒磨出個樣子,就貿貿然沖進人家老窩,這是去送菜啊還是去送菜啊?

“姓王的不好對付,總得容我準備半月,”她對狄斐道,“好歹讓我的人和将軍麾下精兵磨合一二,彼此熟悉了脾性,才好合作。”

聽着有些道理,狄斐答應了。

他雖桀骜不馴,說出口的話卻不會反悔,當下挑了兩百五十人與崔蕪,不都是老兵,□□成是臨時招來的流民,尚未操練純熟。

崔蕪便知,狄斐雖認可了她,卻還要掂掂她的分量,且看她是否接得住這個爛攤子。

“無妨,”她對丁钰說,“老兵有老兵的好,新兵也有新兵的優勢,若都是老兵油子,我還擔心壓不住呢。”

丁钰卻沒這麼樂觀:“新兵也不是好說話的,尤其你是個姑娘家,他們不清楚你的能耐,隻怕會挑刺。”

崔蕪一笑:“不怕,我有延昭。”

丁钰沒話說了。

軍中素來慕強,誰的拳頭大誰就嗓門亮。按說本該沒有崔蕪這樣的女子容身之地,可她運氣好,事先收服了延昭。

此人跟着鎮野軍操練數日,諸般陣型牢記于心,刀槍劍戟亦玩得極溜。有好幾次,他在校場練武,引來軍中老兵圍觀,有幾個甚至躍躍欲試,主動提出和延昭較量。

結果竟是輸多赢少。

老兵尚且如此,遑論新兵。他往崔蕪身後一站,便如鎮山太歲一般叫人心安。

“諸位大約聽說了,半月後,咱們要去一趟隴州。我無意隐瞞各位,這一趟不是美差,單華亭一縣就駐有精兵三四百,當真硬碰硬對上,咱們勝算并不高。”

崔蕪沒有用充滿煽動性的語言鼓舞士氣,一上來就平鋪直叙道:“若是怕死,現在可以出列,我不強人所難。”

一衆新兵都聽過隴州駐軍的惡行,說心裡不怯,純屬扯淡。聞言,真有幾個膽小的面露心動,可惜還沒挪步,就聽延昭大喝一聲。

“富貴從來險中博,大丈夫既投身行伍,哪有怕死的道理!”他怒目圓睜,将那幾個想退出的生生瞪了回去,“隴州有精兵,那又怎樣?誰還不是血肉之軀、肉體凡胎?趕走了姓王的,那大好城池就歸咱們了,還用擔心餓了沒飯吃,病了沒藥喝?”

崔蕪:“……”

這話雖是實情,可也忒實在,聽着不像當兵的,像土匪下山打家劫舍。

她幹咳兩聲,見方才動搖的人心被延昭兩句黏了回來,于是趁熱打鐵:“不錯!此去雖險,我卻不會帶着大家自陷絕境。隻要諸位聽我吩咐行事,咱們至少有……”

她思忖了下,給數字加了水分:“五成勝算!”

衆新兵嘩然,似有疑慮,想到崔蕪行刺胡軍主将的壯舉,又隐隐生出一絲期待。

“但在此期間,我需要你們完全按我的吩咐行事,”崔蕪神色嚴肅,“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任何一絲遲疑都會死人。你們若懷疑我、不願服從我,現在也可以離開。”

這一回,又是延昭先開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路追随崔蕪的漢子們跟着應聲:“我們都聽你的,你說如何就如何。”

新兵們大多是流民出身,若非走投無路,誰願意背井離鄉?長時間的艱難跋涉與命懸一線足以磨平棱角,又未曾曆煉出老兵的油滑潑蠻,聽旁人這般說,便跟着道:“若真能叫咱們過上好日子,聽你的又何妨?”

崔蕪:“既如此,從今日起,所有人開始為期半月的特訓。放心,我會同你們一起,該吃的苦頭,一分也不會少。”

新兵們面面相觑。

特……啥玩意兒?

崔蕪說到做到,負重跑、往返跑、蛙跳、站樁,各項基礎體能訓練一一安排上。她自己也跟着一起做,雖然體力比不上男子,時不時得休息一二,可沒多會兒,又能看到她出現在隊伍中。

領頭人陪着一起吃苦受罪,很好地撫平了新兵們被迫摸爬滾打的怨氣。期間,延昭和丁钰不止一次勸說崔蕪:“差不多得了,都知道你是個姑娘家,沒人跟你較這個真,頭兩回做做樣子,後面能歇則歇,誰還強着你不成?”

彼時崔蕪背着十公斤的重物,剛馬不停蹄地跑完五公裡,整個人喘成漏氣的風箱,坐地上狂灌涼水。

順帶一提,在崔蕪的強烈要求下,營中一應飲水都換成燒開的滾水,夥頭軍幾口大竈成日裡不熄火,專門給将士們燒水喝。

崔蕪抹去嘴角水漬,隻反問了丁钰一句:“來日戰場相見,敵人會因為我是個女人就刀下容情嗎?”

那大約是不會的,丁钰不吭聲了。

崔蕪喘息片刻,起身加入蹲馬步的隊伍。

新兵營的動靜瞞不過狄斐,頭兩回操練時,他特意帶着副将站在高處,就為了看清這支臨時拼湊出的雜牌隊伍有多少斤兩。

副将亦是久經戰陣之輩,并不把崔蕪這點陣仗看在眼裡:“打仗可不是過家家,以為這樣就能拿下隴州?真是癡人說夢!”

狄斐難得不曾面露譏諷:“你隻看到這些?”

副将不解:“将軍的意思是?”

狄斐揚起下巴:“她漂亮嗎?”

副将循着他的指點望去,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隻見晨光下,崔蕪半邊臉孔氤氲在若有似無的金色煙氣中,左頰處的疤痕尚未完全消退,近看依然有兩道深色印子,卻絲毫不損她的豔色。

她與一衆新兵一起蹲馬步,嘴唇緊抿神色專注,眉眼精緻得不可思議,随手勾勒就能入畫。

副将沒法昧着良心:“郡主若不漂亮,這世上也沒有美人了吧?”

“一個漂亮的美人自有底氣,哪怕什麼不做也能富貴安穩地過完一生,”狄斐說,“隻要她甘心攀附男人,安分守己,沒幾個男子舍得傷害這樣的女人。”

副将設想了下,如果崔蕪像旁的女子一樣婉轉妩媚、曲意逢迎……不行,骨頭要酥了。

“那女人有着綿羊的外表,偏偏生了母狼的心胸,”狄斐低語,“我很好奇,野心能不能催生出虎豹的爪牙?”

副将沒聽懂自家将軍的話,但他也是行伍多年,練兵經驗極為豐富,一眼瞧出不對。

“像她這種操練法,不可能幹得過王重珂,”他收起不合時宜的心猿意馬,就事論事道,“訓練腰腿力氣是對的,但練得再好,也是頭駱駝。王重珂再不濟,那也是久經戰陣的将領,拿駱駝去跟惡狼鬥,這不是送死嗎?”

狄斐沒否認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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