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隊伍行至中央街道,前方街道突然傳來了哭聲和叫罵聲,聲音跌宕起伏,蘇錦探出頭看到一個探路的侍衛回來後在蘇崇文面前說了些什麼,隻見蘇崇文面色凝重駕馬前去查看。
“發生何事了,車馬為何不動?”
“路中間有為老人遲遲肯離去,小的們怕傷到老人不敢強行驅趕。”
“阿娘莫及,女兒這就去看看。”
蘇錦不由自己娘親阻攔便驅馬前行,趕到隊伍前隻看到躺着一位破衣褴褛的老太,就在打滾叫罵,周圍人指指點點,老太身旁放着一根圓筒狀的竹拐。
而在前方開路的士兵,似乎耗盡勸說的耐心,那揚在空中的腳,就在快要落下在老太身上時被趕來的蘇崇旭一腳踢開。
“軍營之中武校尉就是這樣教你欺壓百姓?”
“二公子,屬下知錯。”
“下去自行領二十軍棍。”
蘇佑則俯身在老太身側,耐心詢問道:“阿婆為何躺在這裡。”
那老太仿佛沒有聽到問話一般,嘴裡一直小聲念叨着什麼。站在一旁的士兵見說道:“将軍,聽周圍人說這阿婆喪夫喪子這些年也一直瘋瘋癫癫的,屬下這就将她拉走了不能耽擱了将軍進宮面聖的時辰。”
蘇佑伸手制止了那個士兵的動作,他俯身在老太耳旁,細聽老太嘴裡的念詞。
“狗賊恩将仇報,殺我族人,此仇不報妄為人。”
原本渙散的眼神,此刻目露夕兇色,等蘇佑察覺到這一變化時,已經為時已晚。
放置在一旁的竹拐裡,突然冒出一柄長劍,原本瘦弱的老太,此時像是換了一個人樣,她抽身跳起,拿起手中的長劍就刺向了蘇佑的心髒。
蘇佑來不及躲閃,硬生生的挨了一劍,一旁的衆人瞬間亂成一團,
有大叫,有哭喊,一瞬間原本祥和的街道此時雜亂不堪,
武承平的一聲警戒,瞬間将蘇佑護了起來。
蘇崇旭捂着自己父親胸口處傷口血流不止,他喊到:“郭先生,快,快吧郭先生叫來。”
在士兵群衆,擠出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他背着藥箱疾步走到蘇佑身側,
郭昌和撕開蘇佑胸前衣服,看到發黑的皮肉從藥箱中取出一枚銀針,銀針剛接觸傷口瞬間就發黑:“劍上有毒,”
“混蛋。”蘇崇旭拔出金甲侍衛的劍就準備沖過去厮殺被郭昌和攔下:“剩下的事情交由大公子處理,這街上人多眼雜,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護送将軍回府。”
“武叔叔,我爹交給你了,我去救我娘親。”
“放心,有我就是拼死也會護好将軍的。”
這時,從人群中又跳下來了十幾個蒙面人,原本佝偻的老夫人竟直起了腰,動作中淨顯妩媚,她戲耍着手中的尖刀,
“無關人員可以離去,今日我隻要蘇家人的項上人頭。”
蘇錦透過那薄薄的一層面紗,看到面紗後那張臉這兩道深長疤痕,雖然有疤痕但是還是可以這張臉年輕時後的朱顔俏麗的模樣。
蘇錦:“你是何人,敢當街行兇,難道就不怕被抓嗎。”
那女子大笑:“怕,我怎會不怕,但我更怕你們蘇家人好過。”
她又擡頭張望了四周:“怎麼不見姜姒那個賤人,十幾年過去還是喜歡當縮頭烏龜。”
蘇錦自是忍不得她辱罵自己的母親,“你算什麼東西,讓我母親見你簡直就是辱了母親的眼。”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頗有幾分我當年的神采。”
“我呸。”
她繼續端詳這蘇錦的樣子,好像透過蘇錦的這張臉再看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