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水千月還下定決心再也不坑木清揚,這會再說他不好,也顯得很不仁義。
沉吟片刻後,水千月道:“都很好,各有千秋,不過我也不太會品,不如等比試結束後,我請風仙子來青雲,風仙子那時再跟我師兄好好比比!”
“哈哈。”風雪鸢掩嘴一笑,道:“水仙子這主意好,那我便等候水仙子請我了。”
水千月應道:“好,我一定記着。”
風雪鸢轉頭離去,水千月一屁股坐下手還沒碰到筷子,就聽木清揚冷聲道:“又把你師兄給賣了?”
水千月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可不能再惹他生氣了。她靠木清揚近些,雙手抓着他的胳膊眯起眼道:“怎麼會,師兄是最好的師兄了,月月最喜歡的就是師兄啦!”
她一邊說,一邊搖晃木清揚,搖了幾下,木清揚的心就被她搖軟了,搖着折扇輕哼一聲道:“好吧,好吧,不怪你了,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種辦法,水千月屢試不爽,每每惹木清揚不開心,她就如此跟他撒嬌,木清揚就會無可奈何的原諒她。
又在酒席上坐了一會後,水千月實在無聊就提前離了席。
打從喝了風雪鸢給的那杯酒後,她就覺得頭腦有些發漲,身上也像被火烤了一樣,燥熱的很,整個人都有點暈暈的。
離了席,水千月就往自己的帳篷走去,今夜大多數的人都去赴宴了,路上都沒碰到什麼人,水千月形單影隻踏着點點星光歪歪倒倒地走了一路。
直到快到帳篷那時,忽的被人一聲叫住。
“師尊。”
那聲音低沉動聽,在夜色裡格外撩人。
水千月怔了一下,緩慢地轉頭看去,朦胧的眼中看見不遠處一片陰影裡站着一道修長的人影。
那人負手而立穿着一身白衣,衣領緊貼肌膚脖頸修長,漆黑的頭發高高束起,腰間緊束,背着一把長劍,身形俊秀挺拔,隻是夜色太深看不清神色。
水千月立在原地,定定地盯着那人喚道:“辰風?”
那人緩緩從陰影中走出,走到月光裡來,水千月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正是辰風,眼睛一眯笑了起來,開心的仿佛是見到了極為想見的人一般,腳步一動跌跌撞撞地走過去。
辰風見她過來,當下就走的更快了,簡直是小跑一樣,水千月不過是走了三步,辰風就到了她的面前。
水千月整個人七暈八素的,身形搖晃不穩,臉色紅的像擦了胭脂。
辰風一下扶住她,還以為她有什麼不适,快速地上下掃視一通道:“師父!”
水千月還沒應答,一股濃重的酒氣彌漫開來,辰風一聞知道她隻是喝醉了,沉聲道:“師尊,你喝酒了。”
水千月被他箍着手臂,勉強站住,頭靠在辰風的胸口處,他的語氣又低又沉,從水千月的頭頂上方傳來,聽得水千月額間一陣酥酥癢癢。
她擡了擡頭,與辰風對視,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看,越看越笑,眉眼都彎成了月牙。
辰風低着頭,明亮的雙眸中映着一張染着紅暈的笑靥,胸膛微顫道:“師父,你喝醉了。”
水千月搖了搖頭,勾着唇角得意洋洋道:“沒有,師父的酒量可……好了,師父是……千杯不醉!”
說完,頭歪在一邊,眯着眼自顧自笑了起來,辰風知道她說的都是酒話,也不反駁,反而語氣極是溫柔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道:“是,師父的酒量特别好。”
聽他說完,水千月笑得更深,面頰上一片绯紅,眼神也朦朦胧胧,定定地瞧着辰風,淡淡的月光裡,他俊美的不似真人。
辰風被她盯的一動不動,水千月眨了眨眼,問道:“你怎麼背着一把劍啊?”
辰風道:“弟子去練了會劍,弟子說過要……”
沒等他說完,水千月的目光倏地下滑,看到了辰風突出的喉結上,那喉結突然的上下滑動了一下,水千月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
就這一下,辰風原本正說着,突然卡了殼整個人輕顫了一下道:“師父!”
他語氣很急還有點慌亂,水千月眼簾一擡,隻見辰風面若敷粉的臉上紅了一片,就連耳朵也透着绯紅。不過,水千月并未在意,隻目不轉睛地道:“辰風,你真的好好看啊!”
說完,水千月再也沒有力氣了,身子一軟倒在辰風懷裡,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上,閉着眼睛呼吸勻稱像是睡着了一樣。
辰風低頭靜靜地看了她幾息,一手攬住她的肩頭,一手往膝彎處一抄,将水千月抱了起來,進了帳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