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故深笑而不答,突然伸手按住謝安野的後頸,将他拉近。兩人的呼吸交錯,帶着淡淡的火藥味和威士忌的酒香。
“不。”他的聲音低沉,像毒蛇吐信,“我是來告訴你——你最近太安靜了。”
謝安野的機械義眼微微閃爍,數據流在虹膜上浮動。
“你在等我出手?”
“我在等你失控。”
槍口抵上潇故深的心口,謝安野的聲音冷得像冰:“如你所願。”
黎明将至,世紀大廈的頂層再次恢複寂靜。
謝安野站在落地窗前,機械義眼裡倒映着城市的輪廓。北區的暴動已被鎮壓,街道上隻剩零星的火光。
身後,潇故深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那把被謝安野拆解過的狙擊槍。
“你輸了。”謝安野說。
潇故深擡眸,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是嗎?”
他按下腕表的某個隐藏按鈕,整座城市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隻有謝安野的機械義眼泛着猩紅的光。
“現在,”潇故深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遊戲才剛開始。”
謝安野的機械手指微微收緊。
下一秒,燈光恢複,潇故深已經站在他面前,手裡握着那枚本該被謝安野拆解的能源核心。
“你忘了檢查彈匣。”他輕笑,将核心按回謝安野的機械心髒,“下次,别這麼大意。”
謝安野看着他,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後腦,額頭抵上他的。
“沒有下次。”
窗外,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
而他們,依舊站在權力的頂峰。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世紀大廈的金屬外牆上。謝安野的機械義眼微微調整焦距,過濾掉刺眼的光線,鎖定站在對面天台邊緣的潇故深。
兩人之間隔着數十米的距離,但誰都沒有先開口。
風聲呼嘯,潇故深的衣擺被吹得獵獵作響。他唇角微勾,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謝安野的機械手指在身側收緊,液壓管發出細微的嗡鳴。
下一秒——
潇故深向後倒去。
謝安野的瞳孔驟縮,機械心髒的泵速瞬間飙升。
他的身體先于思維行動,義眼鎖定潇故深下墜的軌迹,機械臂彈出鈎索,精準地纏住對方的腰身,猛地将他拽回天台。
潇故深踉跄着站穩,卻笑得肆意:“反應不錯。”
謝安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瘋了?”
“瘋?”潇故深湊近,呼吸噴在他的機械義眼上,“我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救我。”
會議室裡,全息投影閃爍着北區重建的最新數據。謝安野站在主位,機械手指輕點桌面,聲音冷靜而克制:“資源分配方案已經确定,不需要再議。”
底下的高層們面面相觑,最終将目光投向坐在角落的潇故深。
潇故深懶散地轉着筆,聞言輕笑一聲:“他說了算。”
衆人愕然。
謝安野側眸看他,機械義眼微微閃爍。
會議結束後,走廊裡隻剩他們兩人。
“為什麼讓步?”謝安野問。
潇故深停下腳步,轉身看他:“你覺得我在讓步?”
他伸手,指尖擦過謝安野的機械義眼,聲音壓得極低:“我隻是在等你……自己跳進陷阱。”
深夜的軍械庫,謝安野正在調試新型武器。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出來。”
潇故深從陰影裡走出,手裡把玩着一枚微型炸彈:“這麼晚還不休息?”
“你呢?”謝安野轉身,機械義眼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來殺我?”
潇故深笑了,将炸彈抛起又接住:“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死了。”
謝安野突然逼近,機械手指扣住他的喉嚨,将他按在牆上:“那你想要什麼?”
潇故深任由他鉗制,甚至微微仰頭,露出脆弱的咽喉:“你猜。”
兩人的呼吸交錯,空氣中彌漫着硝煙和血腥氣。
最終,謝安野松開手,轉身離開。
潇故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安野。”
他停下腳步。
“下次見面,我不會留情。”
謝安野沒有回頭:“我也不會。”
城市最高處,七道激光再次射向夜空,拼出巨大的“Ω”符号。
謝安野站在天台邊緣,機械義眼掃過腳下的城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潇故深的聲音懶散而危險:“準備好了嗎?”
謝安野沒有回答,隻是伸出手。
潇故深低笑,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下一秒,兩人同時縱身躍下——
狂風呼嘯,他們的身影在夜空中交織,如同兩道糾纏的流星。
【系統提示:遊戲重置完成】
【玩家席位:永久鎖定】
【下一回合:即刻開始】
風聲在耳邊尖嘯,謝安野的機械義眼在急速下墜中依然精準鎖定潇故深的身影。兩人的衣擺在百米高空中糾纏,像兩道交織的閃電。
"你計算過落地時間嗎?"潇故深在狂風中大笑,犬齒閃着寒光。
謝安野的機械臂突然彈出鈎索,纏住潇故深的腰身:"7.7秒。"他猛地将人拉近,"足夠做很多事。"
他們在下墜中接吻,血腥味混着金屬的冰冷。
地下指揮中心,全息沙盤顯示着重建後的城市版圖。謝安野的機械指尖劃過投影,将北區劃入紅色警戒範圍。
"太保守了。"潇故深突然按下控制鍵,整個西區瞬間變成深紅,"這裡才是毒瘤。"
監控畫面裡,西區首領正秘密會見其他勢力的代表。謝安野的義眼閃過數據流:"你在他身上裝了追蹤器?"
"不。"潇故深舔了舔虎牙,"是他最寵愛的情婦。"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調出武器界面。
西區夜總會,霓虹燈在血泊中折射出妖異的光。
謝安野的機械臂貫穿最後一個保镖的胸膛時,潇故深正用玻璃碎片抵着西區首領的咽喉。
"你們...到底..."首領的瞳孔開始擴散。
"噓——"潇故深将人按在賭桌上,轉頭看向謝安野,"賭他心髒在哪邊?"
謝安野甩掉機械臂上的血漬:"左邊第三根肋骨下。"
玻璃碎片精準插入。
世紀大廈頂層的浴缸裡,紅酒般的液體漫過潇故深的鎖骨。謝安野的機械手指正拆卸着染血的義肢部件。
"今天你慢了0.3秒。"潇故深突然說。
謝安野将清潔劑噴在齒輪上:"是你快了。"
水花濺起。潇故深拽住謝安野的領帶将人拖進浴缸,機械零件漂浮在水面。
"知道為什麼選紅酒嗎?"他咬開謝安野的襯衫紐扣,"像極了西區那位的血。"
晨光中,城市開始蘇醒。
謝安野站在整面玻璃幕牆前,看着新植入的防禦系統啟動。潇故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第三套方案?"
"第五套。"謝安野調出全息界面,"加了你的神經毒素投放模塊。"
潇故深突然将人抵在玻璃上:"偷學我?"
"資源共享。"謝安野的機械膝蓋頂開他,"新規則第一條。"
窗外,巨大的"Ω"标志在晴空中閃爍。
【系統提示】
遊戲版本已更新
玩家權限:永久綁定
下一回合:現在開始
風聲呼嘯,謝安野的機械臂在急速下墜中收緊,鋼索深深勒進潇故深的腰腹。鮮血滲出作戰服,在風中劃出一道猩紅的軌迹。
"這次賭什麼?"潇故深在失重狀态下竟然還能笑出來,染血的犬齒閃着寒光,"我賭你的備用降落傘會故障。"
謝安野的機械義眼閃過一串警告代碼:"你動了手腳。"
"隻是幫你測試極限。"潇故深突然翻身,雙腿纏上謝安野的腰,手指精準插入機械臂的應急接口,"現在,我們一起死還是活?"
地面以驚人的速度逼近。
重建後的城市中心,全息新聞正在播放今日要聞:"Ω集團今日正式接管城市議會..."
謝安野關掉投影,機械手指敲擊着最新送來的武器箱。潇故深赤腳踩在戰略地圖上,腳底沾着未幹的血迹。
"東區的老鼠還在繁殖。"他碾碎一枚代表反抗軍的棋子,"該換種滅鼠藥了。"
謝安野打開箱子,裡面整齊排列着十二支神經毒素注射器:"用他們自己研發的武器,很公平。"
潇故深突然踩住他的機械手掌:"我要活的樣本。"
"理由?"
"聽說人在極度痛苦時..."潇故深俯身,嘴唇擦過謝安野的機械義眼,"...會看見最渴望的畫面。"
地下三十層的實驗室裡,言殊知正在解剖一具改造人屍體。陸然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漏掉了腦垂體。"
手術刀停在半空。
"因為這裡..."言殊知劃開頭骨,"裝着謝安野的初始記憶芯片。"
全息屏突然亮起,顯示着七年前的畫面:謝安野的機械心髒第一次跳動時,站在培養艙外的正是年輕的潇故深。
"原來如此。"陸然文擦淨鏡片,"他清除的不是記憶,是罪惡感。"
世紀大廈的頂層花園,謝安野正在調試新型防禦系統。潇故深從背後貼近,犬齒磨蹭着他裸露的機械脊椎。
"知道為什麼選你嗎?"潇故深的聲音混着血腥氣,"因為隻有完美的殺戮機器..."他的手撫上謝安野的機械心髒,"...才會對屠殺産生愧疚。"
謝安野突然轉身,機械手指掐住潇故深的喉嚨将他提起:"這就是你不斷重置我記憶的原因?"
潇故深在窒息中微笑:"不,是因為..."他的指尖插入謝安野的義眼接口,"...你每次想起來都會更美味。"
全城燈光驟然熄滅。在絕對的黑暗中,隻有兩雙眼睛亮着猩紅的光。
【最終系統提示】
遊戲版本:永恒
玩家狀态:已覺醒
下一回合:直至世界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