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郁芙隐藏了實力,帶着一行金丹期修士往賀家走,她必須趕在賀绫芸到達之前回到賀家。這一路上也算順利,修真界強者為尊,一些修士看到如此多的金丹期修士禦劍飛行,個個都讓路回避。
可正當她即将回到賀家山下時,一夥黑衣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來了。”為首的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他身後跟着二十多名築基後期以上的修士,是一支精緻的隊伍。
賀郁芙掃過他腰間挂着的玉佩,上面赫然寫着賀家二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賀家如今就算倒台,也能湊出一支如此實力的打手。
“怎麼?見了二小姐怎麼不行禮反而是這種态度?”凝龍見他們虎視眈眈,随即掏出了一把刀擋在賀郁芙的面前。
“哈哈。”為首的黑衣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如今賀家的天變了,賀郁芙被掏去内丹,隻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還做這尊貴小姐的美夢呢?”
賀郁芙勾唇一笑,“賀雲岐,沒想到你也有給人當狗的一天。”她的面色滿是嫌棄鄙夷,隻是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誰。
“找死。”賀郁芙的話明顯戳到了他的痛處,賀雲岐祭出自己的一把火羽扇,眼神毒辣,“給我上,活捉賀郁芙!”
“速戰速決。”賀郁芙并不擔心,她自己身後的這枚隊伍也盡是精銳,簽了契約書,他們會拼盡全力保護好自己的。
一陣狂風肅起,頓時兩邊修士交手,天色忽變。
而另一邊,黎月骨島上——
夜桃韬拿着刀比在賀绫芸的臉上,露出狷狂的笑容,“怎麼?想我了,大老遠來找我?”旁邊地上倒着的一團骨架,是已經死透了的麒麟葉。
賀绫芸一身傷,顫抖着身體一步步往後退,臉色煞白,就跟見了鬼一樣,“你敢殺我?殺了我,就沒人能找得到賀郁芙的内丹了。”
“那要看爺心情了。”夜桃韬挑眉,“等我結嬰後,這大陸上就沒人能傷的了二小姐了。”他修的是上古秘法,一路走來要比任何人都付出百倍努力,他結的嬰,是神嬰。
“不過,我勸你還是把金丹的下落告訴我,要不就拿你的還。”夜桃韬轉念一想,目光落在了賀绫芸的丹田處,那裡閃爍着一枚金色的内丹,自成型起,就灌養着最好的靈草。
賀绫芸見他指尖掐訣,笑的極其恐怖,她隻能換一個棋子下,她連忙道:“賀郁芙的金丹已經回到她的身體了,陰淅硯替她尋得,已經歸還于她了。”
“喲,看來大小姐還是怕疼啊。”夜桃韬勾起唇角,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将她拎起,砰的一聲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摔在洞府的角落 。
賀绫芸強忍着劇痛不讓眼淚落下,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摔碎了。
“那你沒用了,去死吧。”
“等……等一下。”賀绫芸走到這一步何其艱難,毒殺兄妹,收買人心,争父權……她怎麼會甘心自己死在這個荒島上?于是她狠了狠心,道:“你不是想殺了陰淅硯嗎?我告訴你辦法,你放過我。”
昔日的盟友,剛服用了他救命的丹藥,如今也變成了她利用的對象。
“嗯?”夜桃韬疑惑的臉從他彙集的紅色靈力後露了出來,“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說吧。”
“魔王一族,受的是天神的詛咒。”賀绫芸依靠着牆坐下,吐了口血,勉強順了順氣,接着道:“他這一世究極的目的,就是為了破除這個詛咒,如今就差最後一步了。”
“他需要一份陽契。”她跟魔族做交易,一直捏着這個巨大的把柄,如今也不得不說了,“創世神将自己的神像放在魔域的深海中,為詛咒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陰淅硯隻有手握陰陽兩契,才有打赢神像的勝算。”
“你的意思是?”
“給他假的陽契,他會被創世神殺死。”賀绫芸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陰狠,隻要死的人不是她,是誰都無所謂。
“哈哈哈。”夜桃韬鼓掌,“你夠狠毒。可以,我不殺你,但我不會保證賀郁芙不殺你。”他本來就沒打算殺她,計劃就是把賀绫芸交給賀郁芙,好讓她親自出氣。
“你……!”
沒等她說完,夜桃韬就将她重新囚禁在了塔裡。跟無恥的人做對手,就要比她更無恥。
賀家山下——
風止,塵落,空氣正一點點清明,驚吓的林鳥也漸漸飛了回來。
賀郁芙的劍抵在賀雲岐的脖子上,其餘幾位金丹期修士正在打坐調息,地上倒着一堆他帶來的手下敗将。
“說,誰讓你來的。”賀郁芙不确定是回到賀家的賀绫芸派兵截她,還是三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