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希亞沒說話,但表情明顯就是在表示贊同祝雨絕的觀點。
“你太緊張了,我們回去休息休息,可以嗎?”他繼續說。
齊霧沒同意,盯着維希亞說:“我要見到他,我要問他……”
打斷他的是維希亞的動作。他迅速拉着她的胳膊拐進走廊,一路快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輕聲呵斥:“你瘋了?”
他沒有看一直盯着兩人的動作并跟了上來的祝雨絕一眼,松開手扭身瞪着齊霧,壓低聲音問:“雖然沒有人死亡,這些傷口很快就能被治愈,但這本質上是一起非常惡劣的傷人事件。你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嫌疑人攻擊了祝雨絕在内的所有人,但是唯獨沒有傷害你,是嗎!”
“……”
她剛剛确實是想說這個。
“他有研究所的工作證明,我見過他的證明。”齊霧轉移了話題,“這很可疑,那并不是假的。”
“他很熟悉研究所,這沒什麼。”
“你們已經審問過他了?”
“他什麼也不說,不管是面對誰都一樣。”
聽到這話,她又躍躍欲試起來:“我可以試試!”
“齊霧!”祝雨絕拉住她的手,沖她搖了搖頭。
維希亞被氣笑了:“當然,你想問什麼都可以,誰能攔得住你?現在不一樣,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了,研究所那邊現在勒令我們把人交給他們,而嫌疑人本人一言不發!”
祝雨絕對此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說早有預料。
“為什麼,因為研究所的人受傷了?”齊霧問。
“他們說這是一場針對研究所的襲擊,包括上次對祝雨絕的襲擊。”
“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祝雨絕說。
“是沒什麼問題,”維希亞終于轉動腦袋看向了這個大多時候在傾聽的人,“但是我們是不會讓他們把人帶走的。”
祝雨絕也看着他,寸步不讓:“是嗎?”
維希亞無意與他鬥嘴,重新看向齊霧說:“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聊了。有進展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說完他急匆匆地就要離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齊霧突然說,“他不是原朔,他到底是誰?”
維希亞既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語氣平靜:“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能對那些人深惡痛絕的又能有誰呢?
祝雨絕不解:“什麼意思?”
維希亞已經離開了,隻剩兩人留在這間辦公室裡。
齊霧一點一點地轉過頭,對上他擔憂和問詢的神色,說:“十年前,玉東分區,林叔叔工作的實驗室發生了意外,從隔壁工廠逃出去了一個……”
……
又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祝雨絕帶着不安去了研究所,齊霧一個人回到了家裡,把自己關進了儲藏室裡。
那間沒有被當作卧室的房間,之前堆放着祝染購買的對她很有紀念意義的實驗裝置,在祝雨絕休假期間被兩人一起整理了一遍,包括後來添置的一些小東西也堆放進了這間房間。
它的夜景和實驗室出事那晚齊霧待的那間房間近乎一模一樣。
齊霧專門留了一塊地方,最近一段時間幾乎一直待在這裡。
之前是研究素質賽,大多數時候是在準備即将到來的考核,現在是在整理近些天來發生的事情。
她本來隻是來繼續複習的,但心緒越來越亂,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于是決定将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情好好地整理整理。
在她回憶和思考的時候,視線在整個房間内遊弋,越看越覺得整個房間有些眼熟。
齊霧站起身,圍着那個占了大半個房間的裝置來回走了十幾圈,然後靠近了它,在非常不起眼的地方看見了一個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