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歸小心翼翼接過玫瑰酥:“等我回來,回來娶你!”
時間緊,任務重,留給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
說罷,一衆軍隊随着一聲号角聲盤旋在空中,帶着肅穆威武的氣勢下,為首的牧歸和武志誠掉頭轉身,浩浩蕩蕩離去。
場面壯大,一時,踢踏的馬兒激一陣塵土。
“啧啧啧,我說牧歸,這美女吻别送英雄,多少男人眼饞的一幕就這麼水靈靈得當着衆人的面給炫得五迷三道的的!”路上,武志誠對着正一共騎着馬的牧歸調侃,接着又仰天長歎,“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什麼時候輪到我啊!”
牧歸白了他一眼:“我冒着生命危險潛伏時,你倒是去雪月樓去的勤,我冒着心愛之人為誘餌,引出連環殺人案時,聽說有兩個女人正為你打的不可開交,連頭發絲都薅了不少,我怎麼尋思着...”
還沒說完,武志誠連忙擺手:“哎哎哎,打住打住,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尋花問柳之人,我上雪月樓,還不是為了打聽出王昭暗中勾結的主嗎!”
說到王昭,武志誠“啧啧”兩聲,“你那相好也是狠角,趁王昭在我父皇問罪前,提前給他整的人不人鬼不鬼!”武志誠想起見到王昭第一眼,腦海中現出王昭那奄奄一息的癟三樣,滿身千瘡百孔,流着黃色的膿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而這手筆,竟是出子那位看着柔柔弱弱,說話甕聲甕氣的末兮女子身上。
牧歸清嗤一笑,順着他的話說:“好在最後他已經神志不清,吊着一口氣把他知道的說完,便一命嗚呼了,也算為生命的最後一刻留點功德!”
“功德!”武志誠冷哼一聲,“要不是你最後那鞭子,他能那麼快咽氣,你和那個末兮,簡直是一丘之貉,還好他不是重要犯人,否則你以為能逃得了父王的問責!”
武志誠冷萃了一句後,牧歸倒也不反駁,隻是默認般輕嗤了一聲。
随着牧歸的離去,另一邊的榮國公府因勾結叛賊,原本繁榮的榮國府頃刻化為烏有,府上被封,下人走的走,逃的逃,原先巴結的皇親國戚,也識趣的緘默不語,這場暗度陳倉,也因牧歸和武志城合力圍剿,從此輕輕一撇,成了曆史。
“想不到曾經繁榮昌盛的榮國府,頃刻間人走茶涼”一路往回走,末兮榮國府的丫鬟抱着行囊跑的跑,散的散,有的小厮甚至走時,還順了一袋鍋碗瓢盆,而這些個丫鬟小厮,平常可是仗着在榮國府當差,不少當街對着街頭小人販橫鼻子豎眼。
而往日那些小販為了養家糊口,也隻能忍氣吞聲,有的甚至不惜給上人頭費,才免受一頓找茬。
此事重大,在民間激起一片漣漪,如今不管走到哪,那都是榮國府的話題。
“你聽說了沒,最近鬧的人心惶惶的連環殺人案,原來隻是容國府暗中的一個旁支,真正恐怖的,是整個榮國府暗中收集了幾隊死士,這些人要麼都是孤兒院裡遺棄收集來的,要麼是失獨人員,或者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家,全被他們暗搓搓湊起來,夜以繼日,慘絕人寰的訓練,為的就是要達到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态度,而那次鬥莽村出現的那個殺人犯,隻不過是人家打打牙祭專門拿出來練手的,幸好陛下聖明,很快查出這幫内賊,否則等這批死士一旦培養成熟,後果不堪設想!”
繡房内,林如正大放厥詞,細數榮國府最近事件的來龍去脈。
“你咋知道的這麼詳細的!”一旁的繡娘好奇之餘,臉上帶着一片狐疑。
“對啊,上次你還說那變态殺人是末兮這個天煞孤星引來的!”
其中一人冷不丁地指出林如原先的胡亂編排。
“哈哈哈哈哈!”一時,嗤笑聲,嬉皮聲,譏笑聲不絕于耳。
林如瞬間一噎,驟然耳根到脖頸染了一片紅,接着梗着脖子道:“那可不咋地,這事一出,就被說書人記入冊子,現在正到處廣為人知的宣傳,想不知道都難!”林如大腿一拍,信誓旦旦說道。
“害,這好說歹說,總算是太平了些,你都不知道前陣子,我都大氣不敢喘,剛下班就灰溜溜的回家,都不敢出門,就怕遇到這種變态!”
“别說你,我也是,一家人整整齊齊關在家裡,大眼瞪小眼的,幸好抓住了,否則真怕在家要憋出病來了!”
這時,末兮抱着物料進了屋,頃刻間屋内的嘈雜驟然戛然而止。
末兮臉不紅心不跳,與往常無異,公正公平地捧着剛剛做好的繡品,來的快去的也快。
其實方才屋内的談話,恰好被正在門外經過的她聽得一清二楚,隻是她的心思全在榮國府身上。
仔細琢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不對勁的源頭便是萊萍,如果死士是榮國府一手策劃,那為何萊萍會死在一名死士身上?
要知道,她可是整個榮國府寵着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