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殺人犯,因為不讓玩電腦遊戲而殺了一直說他的姑姑和表弟,這個故事太明顯了。現實裡是有相近的刑事案件。
很多人都走着結果推斷開始的角度,總是覺得吳倩瑜要寫這個小說是有問題的,甚至覺得“十七歲一枝花”的ID留言說了一個十三歲少年因為家庭暴力和校園暴力的信息也是錯的,尤其還設定一些和現實無關的東西,讓人看着心裡有些不舒服。
分不清是虛構還是非虛構。
“我說了,這是虛構的小說,虛構的意思就是現實并不存在,現實世界有相似的事情,那是一個悲痛的存在,流量?你覺得現在我寫這樣的題材是為了流量?”
“虛構就是虛構,就不要寫和現實有一點關聯的東西,和現實有關了那就是非虛構,你在這種時候出來說這種話?你一個寫小說的分不清虛構和非虛構嗎?你誰啊就說自己是寫純文學的?你怎麼不說自己是寫嚴肅文學的呢?”
吳倩瑜的故事是源于她的夢,還有她的小時候。她并不知道現實世界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隻是想用這樣的故事去讓大衆明确各自都在這種暴力事件中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不需要借文學創作去搞什麼流量或者獵奇。
隻要有這種心态的創作者,是寫不出來好東西的。
吳倩瑜的推文存在于呼叫APP,她有一個記錄自己文學創作的專欄,經常分享一些想法和創作理論。
有人點開去看,吳倩瑜在幾個月前,剛好寫了一篇虛構小說和非虛構小說相關的東西,而且還有就是一些關于她自己的夢。
吳倩瑜的夢,還挺多的。
但總結下來就是,她總是會夢到小時候自己遭受的事情,父親總是在外打工,母親總是跟着姥姥姥爺去處理老家的事情,但父母在忙什麼她一概不知道。
隻是在各路親戚家借住,日子就那樣一天天過去。
兒時的記憶就變成噩夢一直纏繞着她,所以吳倩瑜知道留守兒童在親戚家借住的痛苦。即便現在的風氣是不允許截止的孩子去說自己的“委屈。”
各執一詞,分不清真假委屈了。
基本上就是錢的問題最大,吳倩瑜小時候家裡就不怎麼富裕,甚至是貧窮,所有的人都在她耳邊說這句話,可她每次告訴别人的時候卻又得不到什麼信任。
那些親戚在她面前罵她,罵她父母的話,也就隻有她一個人聽到了。可她每次轉述給父母的時候又想不起來那句話是什麼。
隻有情緒一直包裹着她,讓她變得神神叨叨的,人很怪異,但又不像是故意如此。
這些故事變成夢,夢裡她就看到一個小男孩追着别人殺,為什麼?事情如何發生?從夢裡來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本來這些也就是她一個人的回憶,對别人也沒有什麼影響。
一貫以來的話是說過去的就過去了。
至于刀子在誰手裡,誰是被留了傷口的人都不重要,反正隻想着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本來确實是這樣,再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
直到吳倩瑜去M國留學,創意寫作讓她感受到了無窮的能量,她開始記錄自己想要寫的每一個故事。
“我夢到一個小男孩拿刀把欺負他的人都kan了,周圍人很吵鬧,不像是在哭,像是小男孩跑去其他地方,我看不清是哪裡,但我覺得應該是網吧,我想看清電腦上的遊戲,但我的視線一會是獨立的,一會又是小男孩的視線,我分不清視角,反而什麼也看不清。”
“夢醒來,反而是兒時的記憶又出來了,家裡的親戚總是當着我的面說我的父母不好,小氣,不社交,内向,不說話,性格不好,沒人搭理,不喜歡跟人打交道,讓我不要學他們。但說話的人沒想過,我們隻是不想跟他們說話而已。”
吳倩瑜的推文裡,這部分被高光留言,倒是很多人理解這種内向的理由,比如内向的人并不是不會社交,而是不想跟對方社交,畢竟跟其聊天是消耗并不能帶來平靜。
說實話,吳倩瑜非常明确的知道,校園暴力一直存在,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許多人都在其中扮演着無法逃脫的角色,但是真的能用一個小說,一個電視劇,一個新聞就把這些話題辯論清楚嗎?
沒有答案。
她的心裡沒有答案。
甚至吳倩瑜把這個呼叫APP上的東西都删除了,她的小說也沒有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