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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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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庭又奔忙了三日,回到連瓊峰發現自己房間被人打掃過一遍。

他落腳輕輕,連瓊峰上隻有他與賀蘭越兩人,誰曾來過,不作第二人想。

顧雲庭目光尋梭一周,看見一枚戒指躺在自己書桌上,下面還壓着一張折起來的紙。

顧雲庭微微眯眼,拿起那枚儲物戒指,在指間撚了兩下——賀蘭越新鑄的?

他想着,又拿起桌上的紙,一邊打開,一邊給戒指注入靈力。

字骨鋒銳的墨字在他眼前展開,戒指裡的東西也一股腦掉出來。

各類妖獸殘肢一瞬間堆滿了顧雲庭書桌。

将其概括為殘肢或許有些冤枉,但不能說不準确。好一點的,獸角、獸皮、斷爪、剔鱗,不堪入目一些的,膽囊、胃袋、左心、右肺,各色外肢内腑,被人分門别類、清洗幹淨捆在一起,有顆心髒還在怦怦跳動。

妖獸腥邪,即便洗去表面的血污,小山似的堆在一處依舊血氣滔天,熏人作嘔。

顧雲庭表情有些空白,手中的紙被他捏出褶皺。

紙上細細列明了各個妖獸的死法與用法。

“紫陽豺。畏水而喜火,死于焚則生異丹,可引雷火……”

“庀羊。生斬其足,蹄磨齑粉,制符之常用……”

“碧月鹿。目可入甯神之藥,角可分南北之辨,頸血使人忘憂,碧心令人定魂,六腑制漿,煉器之上材……”

“……”

總共有二十幾行細目,顧雲庭呆滞地拿着兩樣東西,一顆眼球從書桌邊緣滾了下來,咕噜噜地滾到顧雲庭腳邊,撞到靴子才停下。

顧雲庭低下頭,它含情脈脈地與顧雲庭對視了一眼。

“陰虺之目。淬火七七四十九周,鑲器中,可破幻象。”

緊閉的木窗被人敲了敲。

賀蘭越一個翻身下了床,兩三步來到窗前,摘闩、開窗,一氣呵成,但窗頁剛向上掀開一條小縫,一枚黃澄澄的戒指便滑過窗框飛了進來。

“!”

小東西先在窗框上彈了一下,接着又輕又快流星一樣跳向地面,賀蘭越不假思索,壓身一撈,救回掌心。

再回頭,方才窗前飄過的霜色衣角已消失不見。

沒有收。

賀蘭越看了看手裡被人丢回來的小玩意,面無表情地擡起頭。

為何不收?

他注視了許久空蕩蕩的院子,才重新緩緩關上窗戶。

戒指被退回後,賀蘭越又躲了起來,神出鬼沒,行蹤莫測,不和顧雲庭碰面。顧雲庭也沒去找他,本事那麼大,哪裡用得着他找?

他也很忙,這些天來,除了搜尋墜江之人以及練澄的下落,顧雲庭沒有停下探索冰原的進度。靈沖沒有留下記憶給他,他隻能自己一處處探索窮北。他不允許自己對身邊如此重要的地方知之甚少。

這處洞天顧雲庭已經進入了将近一個時辰,一路綠草如茵,卻基本沒發現中小型妖獸的痕迹,隻有一些靈花異草和未通靈性的奇獸。這種情況說明,眼前的洞天極有可能是某隻大型妖獸的“洞穴”,頂端的“霸主”霸占了絕大多數資源,不允許其他競争者踏足,隻有毫無威脅的小東西可以尋隙偷生。

顧雲庭隐藏起氣息,繼續深入。沒走太久,他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血氣。

他神情不動,循着血腥味向氣味來源尋找,很快來到洞天深處。

深不見底的湖泊像一塊青玉鑲嵌在山野之間。整座湖泊曾經歸某個龐然大物所有。

而現在,曾經的霸主傾覆在地,生死一線。巨獸腹部被人劃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破開的肚腹兜不住内髒,鮮血淋漓地淌出來,流滿草地。

一雙玄履渾不在意地踩在粘稠的血泊裡,輕盈地邁開步子,走向獸頭的方向。

妖獸急促地喘息着,四肢被術法禁锢在地,無法動彈,龐大的身軀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瞳孔裡一點點倒映出死神的身影。

黑衣少年冷漠地站在它身前,少年的身形與妖獸山丘般魁梧的身軀相比可稱渺小,一顆頭顱就與他整個人齊高,但此刻,山丘般的巨獸倒下了,他垂下眼,正好俯視獵物臨死前的恐懼與憤怒。

賀蘭越提起刀,找準了位置,脫手一擲,短刃噗嗤一聲插進妖獸脖子正中。

血瞬間飙射,妖獸劇烈掙紮起來,短刃紮在它頸間宛若孩童的玩具,嗚咽般的聲音從豁口的氣管吹出來,賀蘭越毫無感情地擡起腿,一腳踹在刀柄上。

咔嚓——巨獸的頸骨應聲折斷,頭顱血絲黏連着與身軀分開。

腥臭的黑血霎時如雨落下,淋了賀蘭越滿身,被砍下的腦袋笨重地滾向遠處,滾了一滾半後重重砸在地面。

賀蘭越用無名指抹了抹嘴唇上的血,俯身撿起自己的刀,然後準備去拿戰利品。

但他剛轉過身,蓦地瞳孔一縮,定在原地。

山林草木間,一道霜色人影緩緩摘下兜帽,與他四目相對。

顧雲庭把猙獰的妖獸腦袋和完全變成個“小血人”的徒弟一起拎了回去。

他讓賀蘭越等在院子裡,用靈力快速催熱了一盆洗澡水,然後把賀蘭越連人帶衣服一起按進水裡。

第一遍,整盆清水瞬間泡污,血色如黑墨濃稠。

第二遍,黑色褪去,滿盆猩紅翻湧。

第三遍,顔色總算變淡,水波蕩蕩,淺紅輕染。

被洗澡時少年一直像一隻訓練有素的小狼,任由顧雲庭擺弄,讓擡爪子就擡爪子,讓低頭就低頭,頭發洗幹淨了,貼在脖頸兩側濕淋淋地滴水,扔給他一塊長巾,自己就包住頭揉搓揉搓揉搓。

他搓了一會兒停下,從長巾底下擡起頭,幽幽地露出眼睛,一言不發地等着下一個命令。那雙眼睛像是被水涿洗過的黑曜石,烏黑而幽沉,直勾勾望着人時,仿佛看進人内心最深處的地方。

但顧雲庭對他這種眼神幾乎已經免疫,他從賀蘭越頭上揭下長巾,白色布料上除了濕痕沒有顔色,顧雲庭終于滿意,松口道:“脫了衣服,自己洗幹淨。”

賀蘭越不出異議,如是照做。

顧雲庭目光卻忽然一凝,扳住賀蘭越肩膀:“等一下。”

隻見賀蘭越背上早就應該愈合的傷口,不僅沒有好,反而顯出感染的迹象,傷口中心紅腫潰爛,剛剛又泡了水,碰一下不知道有多疼。

“……”顧雲庭沉默,又把人拎到床邊,翻出了藥膏。

他雖然打了賀蘭越,但打時刻意收斂了若虛的劍氣,隻是一些皮外傷,以賀蘭越的體質,稍微上點藥,即便不上藥,隻要注意休息,傷也早該好了。

除非根本就沒有處理。

他輕拍賀蘭越肩膀讓他彎下腰,泛紅糜爛的傷口連成一片呈在眼前,顧雲庭一時不忍下手。

他不敢碰賀蘭越的傷口,隻能将手搭在少年肌膚完好的肩膀上,皺起眉:“怎麼弄成這樣?”

賀蘭越裸着上身,手肘分開撐在兩側大腿上,回答的風格一如既往:“沒事。”

“……”顧雲庭準備清理的動作被這話頂得一頓,他垂下目光,“沒事就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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