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和三郎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這兩個人堵在門口也不出也不進,是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季落看着外面的場景,十分震驚,但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這裡是秘境,有永不落山的太陽,也有一道岩壁區分兩個世界的場景,黃沙漫天的沙漠突然變成一個小鎮也很正常。
季落轉身看向一臉茫然的三郎,“你不是說小柔做了棗糕嗎?我們想嘗嘗。”
還可以乘機再多觀察觀察兩人。
片刻之後季落和李逢春一人捧着一塊比臉還大的棗糕。
齁甜,吃不出來棗味,隻有甜,但看着旁邊滿臉幸福大口吃的三郎,兩人隻得苦笑着往下咽。
小柔則歪着頭開心的看着他們,“我就知道除了三郎之外還有人喜歡吃我做的棗糕!”,“我就知道除了三郎之外還有人喜歡吃我做的棗糕!”
李逢春強行哽下最後一小塊,用茶杯裡最後一口茶順下去了,轉頭看向還在跟齁甜的棗糕大戰的季落,皺了皺眉,把她手裡剩下的接了過來,“我喜歡吃,都給我。”
季落如蒙大赦,趕緊起身,“我們昨夜趕路沒睡好,勞煩三郎帶我們去客棧。”
小柔熱情的給她們包了一大包棗糕帶着,“别客氣,我很高興你們能喜歡!這幾天我要準備婚禮可能有點忙,表哥表姐可以先在鎮上逛一逛,等婚禮結束我們好好叙舊!”
說起婚禮小柔和三郎的耳朵都微微發紅,頗有些害羞的意味。
三郎把他們送到客棧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忘了小柔的棗糕隻有我吃的慣,本來想先帶你們過來的,沒想到表姐提到棗糕。”
他一本正經的朝着兩人起了一躬,聲音有些哽咽,“感謝表哥表姐吃了她的棗糕……她一定很開心。”
季落疑惑的看向三郎,有些好奇的問:“為何隻有你吃的慣?”
“小柔對糖的感知很微弱,隻有很多很多的糖,她才能唱到一點點甜,我不想她因此難過,所以挨個拜托大家不要讓她知道,你們剛來,我以為……”
以為他們會露出難以下咽的表情,結果他們笑着吃完了兩大塊,雖然笑的有些勉強。
三郎由衷的感謝他們,保護了小柔敏感的内心。
他低下頭,聲音低落:“她總以為自己的手藝很好……每次看我吃完,眼睛都會亮起來。
我喜歡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笑的樣子。”
季落突然明白了三郎鞠躬的含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要永遠這樣待她。”
三郎擡起頭,眼眶發紅,重重點頭。
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沖他們招手。
李逢春一直在觀察三郎,看他走遠後,才對季落說,“三郎和小柔你覺得誰是秘境的主人?”
“現在還說不清,先聯系江栖予看看她們那邊什麼情況吧!”季落現在也很困惑,以她的直覺來看她感覺是小柔,但現在沒有任何線索。
李逢春拿出石頭注入靈氣,對面立刻響起了江栖予中氣十足的聲音,“哎!季姐姐,你們遇到危險了嗎?”
李逢春握住石頭放在季落面前,季落想伸手拿過去,但被他輕輕按住了手腕,朝她做了個嘴形“靈氣。”
季落意會,自己沒有靈氣,拿過來這東西就隻是一塊破石頭。
她看着放在她嘴唇旁的石頭,挑眉瞥了一眼李逢春,回答,“危險倒是沒有,不過我們似乎見到了秘境主人留下的生平經曆,現在我們暫時回不去,你們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生平經曆?”對面羅緻禮疑惑的聲音傳來,與他往日溫潤的聲音有些不同,這次的語氣有些……緊繃?
似乎很急切的想知道什麼,卻又假裝不在意的故作輕松。
季落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這次在秘境中羅緻禮表現的與他以往的樣子大相徑庭。
到底是秘境影響了他,還是他似乎知道些什麼,季落不得而知。
“對,我們可能要先探查一番,你們那邊如果有異常也可以告訴我,方便推出離開這裡的方法。”季落的語氣有些嚴肅,無論羅緻禮怎麼了,也不可能想困在這裡。
“季姐姐,我有一點發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江栖予的聲音有些猶豫。
看着季落疲憊的樣子,李逢春把石頭收回來,“先說。”
“是這樣的,我感覺越往下遊走越冷,雖然變化不是特别明顯,雖然我現在不怕冷不怕熱,但我覺醒靈脈後對這些的感知都變得格外靈敏,我們還要繼續往下走嗎?”江栖予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猶豫。
“暫時不要走太遠,越蒙還在山洞,我和李逢春現在回不來,你們不要走散了。”季落踮起腳湊到石頭旁回道。
石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季落揉了揉眉心,“羅緻禮可能知道點什麼。”
李逢春沒有回答她,季落疑惑的擡頭看他,卻見他耳尖微微發紅,一臉呆滞的看着石頭。
怎麼了?
回憶了一下剛才的事,季落臉頰也有點熱。剛才着急回江栖予的話,她墊腳湊到石頭旁,和李逢春的嘴唇隻隔了小小一枚石頭。
“咳咳,我們去鎮上打探一番,這裡的人應該也是秘境主人經曆的一部分。”李逢春率先開口打破有些暧昧的氛圍。
兩人在客棧點了幾碟小菜,在店小二上菜時,不經意的問了三郎和小柔的情況。
“兩位客官是從遠地方來的吧!”小二一臉了然的的說。
“小二哥如何得知。”季落端起酒杯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探詢的問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