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逃不掉了。”

蕭燼的吻越來越深，雲清岚呼吸微亂，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襟，卻又在理智回籠的瞬間想要推開。可蕭燼的手已經滑入他的衣襟，激得雲清岚膝蓋發軟，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左右腦又開始互搏起來，雙手抓住蕭燼的肩膀抵在前方。

“蕭燼~！”他偏頭躲開這個過于深入的吻，聲音有些發顫，“不行……這樣太快了……”

蕭燼的動作頓住，卻沒有收回手，隻是微微低頭，鼻尖抵着他的耳垂，呼吸灼熱：“師尊明明也有感覺。”

雲清岚耳根發燙。

是，他無法否認身體的反應——蕭燼的觸碰讓他心跳失序，血液發燙，甚至……有些貪戀這種陌生的親密。

可正因如此，才更讓他心慌。

“我們……應該循序漸進。”他勉強維持着冷靜，伸手按住蕭燼不安分的手腕，“你我是師徒，這種事……不合禮數。”

蕭燼低笑了一聲，反手抓住雲清岚的手腕，攬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扣在榻上。

“師尊在乎禮數？”他低頭，輕聲笑了一下，接着又低聲細語着，“在蛇窟裡，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記憶宛如昨日，曆曆在目——

“那、那是中毒！”雲清岚連忙辯駁。

“那現在呢？”蕭燼臉上假裝訝異，笑意連連，“也是中毒？”

雲清岚一時語塞，現在的情況簡直是騎虎難下，他也不是不能一掌拍暈眼前人，隻是……

他怎麼能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很難拒絕，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意外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當一件件衣物滑落，蕭燼的體溫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燙得他幾乎要融化。隻見他低沉的嗓音裡帶着蠱惑般的笑意：“師尊~”

雲清岚喉結滾動，自己變相的沉默也是在默許他這般的無禮行為。

“雖然上次沒有做到最後，現在我們師徒互通了心意，應該更進一步……”

“那個，等……！”雲清岚耳尖滴血般紅，嘴唇被卻堵住，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蕭燼見某人動作生疏的很，幾乎全程都在閉氣，于是松了松口，目光看向另一邊，撫摸着雲清岚的臉龐，柔聲說道，“師尊當時教我時說過，自然現象，不必……”

“怎麼輪到師尊自己，反倒害羞了？”

聞言，雲清岚惱怒，又見蕭燼在一旁低笑。

“放松。”

“弟子來引導你。”就像當初雲清岚教的，隻不過比他更熟稔，令人匪夷所思。

不一會兒，雲清岚已經渾身泛紅，人有些迷迷糊糊……

“師尊，看着我。”

雲清岚睜開迷蒙的眼，望向蕭燼的眼眸裡，又來了，這樣的眼神……

“這一次，您要記住是誰……”

雲清岚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像在做夢一樣……”蕭燼呢喃着。

這一話，挑起了他的疑惑，雲清岚忽然想起那個未竟的疑問，是夢還是，他猶豫了一下，抓住蕭燼的肩膀，可話還未出口，所有思緒瞬間潰散。

“蕭、蕭燼……”

蕭燼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還在沉浸其中，俯身吻住雲清岚顫抖的唇，直到師尊眼角沁出淚來，才稍稍退開，低聲道：“呼吸，師尊……抱住我的脖子。”

迷迷糊糊間，雲清岚本能地摟緊蕭燼的脖頸……

“唔……！”

半晌後，雲清岚啞着嗓子道：“你……夠了……”

“不夠。”蕭燼低頭吻着他的眉眼，小聲地念叨着，“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漸漸有些失控，雲清岚依稀聽見他含糊的呓語：“師尊是我的……不許走……也不許死……”

死？

這個字眼刺得雲清岚神志一清，似乎更加确定了一樣，他強撐着力氣捧住蕭燼的臉：“蕭燼……你是不是……知道未來的事？”

聞言，蕭燼驟然僵住。

沉默在喘息中蔓延。蕭燼忽然咬住他的脖頸：“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

“很重要……”雲清岚忍着小聲說道，“關于你的一切……都很重要……”

蕭燼瞳孔微縮，仿佛要将所有不安都發洩出來。雲清岚卻仍固執地盯着他：“要是真的，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

“覆轍？”蕭燼忽然笑了，眼底卻一片赤紅，“師尊想知道？好……”他聲音沙啞，良久緩緩說來，“我輪回了很多次，每次都會回到拜入淩霄閣的那天。”

雲清岚猛地擡頭。

“大多數時候，您會死在我面前。”蕭燼的眼神空洞，仿佛透過他看着某個遙遠的時空，“有時是為了救我，有時是我親手……”

雲清岚心髒一抽，下意識握住他的手。

“這次不一樣。”蕭燼收緊懷抱，像抓住救命稻草，“您願意信我，願意讓我碰您。”他埋首在雲清岚頸間，聲音悶悶的，“所以别推開我，好不好？”

雲清岚沉默良久，輕輕“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蕭燼掐着他，聲音混着喘息砸下來：“具體已經記不清了，那些都不重要……”

“第一次，我入魔，你殺了我……第二次我殺了你，第三次輪回……”蕭燼的嗓音嘶啞，像鈍刀磨過血肉，“最近的一次……也是我殺了你。”

“可這一世……你願意讓我碰了！”

“這次……不一樣……”雲清岚在掙紮中抓住蕭燼的手，“我們……可以……”

石室裡回蕩着聲音。不知過了多久……

雲清岚癱在蕭燼懷裡，渾身汗濕，蕭燼輕輕吻着他的眉心，手指梳理他散亂的長發。

蕭燼凝視着懷中熟睡的師尊，眼底閃過一絲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