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蕭永賀一拳直直地打向了周宜濱的臉,周宜濱一歪頭,可蕭永賀速度太快,他還是被打在了眼角。眼眶一下子就青了。
周宜濱踉跄一步,冷笑了一聲:“怎麼不裝了?當着音音的面,你怎麼不打?”
蕭永賀又是一拳,打在了周宜濱的嘴角,一縷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周宜濱擡手擦了一下:“有本事你打死我。”
蕭永賀擡腿一腳踹在周宜濱肚子上,疼得周宜濱彎下了腰。
蕭永賀看着躬着身子的周宜濱,道:“敢跑來誘拐音音,小懲大誡一下而已。你是音音的表兄,我怎會打死你?對了,明兒你不用去荊州了,改去廉州吧。”
廉州可是比荊州更遠了快一千裡。
說完,叫侍衛将周宜濱扔出了大門。
蕭永賀站在院中平靜了一下心情,這才起身回了内院,宋清音還在廚房忙着。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她。
宋清音雙手正用力地揉着案闆上的面團,旁邊放着黑芝麻,切好的紅棗、核桃碎等,一縷頭發散了下來,她一擡手,額頭上沾上了雪白的面粉。
蕭永賀走過去,想要替她擦幹淨。
宋清音擡頭看了他一眼:“别看了,快去燒火。”
她的神情、語氣自然而親昵,就像他們以前在一起時一樣。
蕭永賀突然有些釋然,不管怎樣,如今跟音音在一起的是自己。讓音音親手做羹湯的也是自己。至于周宜濱,不過是趁自己不在京中,騙着音音跟他定了親而已。
好在他們最終沒能成了親,不然,就算他是音音的表兄,他也要親手殺了他。
他走到了竈前,坐下燒火,道:“你倒會指使我。”
宋清音:“不指使你,我還能指使誰?何況這點心也是給你做的。”
“不指使你,我還能指使誰?”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蕭永賀。
剛才看到宋清音與周宜濱私下見面的怒火也散了個幹淨。
他不由回味起來,剛才當着周宜濱的面,音音說與他是結發夫妻,對他還有情誼……
他的唇角不由揚了起來。
二人一起做好了點心,等蒸熟出鍋後,雖然樣子一般,但意外地好吃。
很甜。
晚上,二人又是一夜纏.綿缱绻。蕭永賀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周宜濱的刺激,這一晚格外賣力,宋清音身子一向很好,都有些招架不住。
第二日,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
喝過谷娘子熱了好幾次的避子湯後,宋清音坐在窗前發呆。
她不能再等着了。
蕭永賀是不會放她走的。所謂的三年之約,本就是哄她的。
她不想進宮,不管是什麼位份,就算是太子妃,她也不要。
她隻能跑。跑到蕭永賀找不到的地方。别無辦法。
蕭永賀說,過了今日,她就可以随意出門了,明天,她就試一試,看能不能出去。
第二天,宋清音跟谷娘子說,要去鋪子裡。
谷娘子果然說好,這就叫人去套車。
宋清音坐的馬車這一次沒有蒙黑布,她也終于看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離皇宮不遠,周圍全是官員宅邸。
谷娘子跟她坐了一輛馬車,後面還跟着一輛,坐了四個丫環,車前車後還跟了十幾名護衛。
這讓宋清音覺得自己不是去看自己的鋪子,而是去什麼龍潭虎穴。
到了鋪子裡,宋清音叫谷娘子帶着人在附近逛逛。
谷娘子為難道:“老爺吩咐了,要保證夫人的絕對安全。”
宋清音瞪眼道:“這麼多人擠在鋪子裡,叫客人怎麼上門,我這買賣還怎麼做?”
谷娘子不敢得罪她,隻好妥協道:“那叫侍衛們在門前附近守着,奴婢帶着四個丫頭在鋪子裡伺候。”
宋清音又想拒絕,谷娘子道:“我們不在鋪子裡杵着,我們可以幫着招呼客人,幫客人端茶倒水。”
宋清音隻好道:“随你。”
她先盤了盤庫裡的貨,然後借口查帳,跟朝兒單獨去了後院帳房。
“朝兒,我準備要離開京城,你怎麼想?其實你與全福留在京城也挺好,我一個人的話,目标小,好隐蔽。”宋清音壓低聲音道。
朝兒瞪大眼睛:“我們當然跟着姑娘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