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漆黑的眼眸,望着宋雲舒嫣紅水潤的唇瓣,不自在的聳了下喉頭。
艱難的将眼神撇過去。
誰料下一刻,素白的雙手居然扶住了他的肩膀,把人拉了下去。
雙唇相貼,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蔓延。
一頭被困住的猛獸猛然出閘。
床邊的帷幕落下。
門口的夜十聽着房間内傳來的動靜,頭一次捂住耳朵跑開了。
夜一站的遠,提着水桶和水瓢,在花園裡慢慢澆花。
一瓢水下去,嬌貴的花瓣被水打濕了,濕哒哒的毫無力氣。
很快水珠接二連三的落下,花朵像是吸飽了水分,越發的豔麗。
夜一不會澆花瓣,提着一桶水都撒了出去,彙成一股涓涓細流,差點把花瓣連根拔起。
看着空了的水桶,夜一再次打了一桶水上來,時候還早,他把四周幾個花園都給澆一遍。
……
宋雲舒是次日中午醒來的,然後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頭疼欲裂,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生産微微的舉起自己的手,發現手腕和手臂上盡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畜生啊……
她背後感覺到熱源,扭頭看過去,見到霍瑾寒閉眼熟睡的模樣。
他本來就帥到沒邊兒,一邊睡着了,眉尾和眼角依舊鋒利,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醒過來似的。
她感受了一下身體,臉紅,她這下真不擔心霍瑾寒的能力問題。
再來幾下,她真的要魂歸西天了。
“将軍,我餓了。”她把臉埋在對方的胸口上,嘴角裂開了笑容。
“醒了?”他眼睛尚未睜開,先将手搭在她的青絲上摸了摸:“想吃什麼。”
宋雲舒擡頭,和他剛剛睜開的眼睛對上,以前他的眼裡有很多情緒,冷漠又克制,如今他的眼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細細摩擦他的嘴角:“這裡破了。”
他的眼神逐漸幽深:“嗯,看來你是不想起了。”
宋雲舒又把頭縮進被子裡,哼哼唧唧的:“我沒勁了嘛,将軍抱我起來。”
她聽見霍瑾寒輕笑一聲,心裡也跟着樂開了花。
林楚楚突然的出現,卻沒曾想促成了她的一樁好事。
若是林楚楚之道,恐怕氣的腸子都要青了吧,好想見見她待會是什麼神态啊。
宋雲舒越想越開心,沒忍住親了霍瑾寒一嘴:“姐姐應該也醒了,将軍,你說我該不該找她要彩頭呀?”
霍瑾寒把她摟在懷裡,聲音懶懶的:“少不了你的。”
宋雲舒又抱着他的腰睡了一會兒,下午實在餓的受不了才起床。
剛到飯廳,就看見林楚楚坐在桌邊喝茶,一杯又一杯,像是在喝酒似的撒氣。
“姐姐,這可是苦丁茶,喝多了要上火的,彩雲,給姐姐上一壺清茶。”宋雲舒坐在她對面,故意按了按嘴角嘶了一聲。
果然引來林楚楚的視線。
宋雲舒裝模作樣:“唉,吃飯時不小心咬了嘴,實在是有些疼。”
林楚楚怎麼不知嘴角是如何破的,她昨晚半夜酒醒後,便懊悔不已。
她不知道宋雲舒的酒量這麼厲害,竟然把她都給喝趴下了,真是小瞧她了。
但讓她更後悔的,是因為她提起的拼酒,反而促成了他們夫妻倆的一場好事。
據她所知,霍瑾寒之前從未碰過宋雲舒,可今日之後,她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有了女人的男人,特别是像她表弟這般男人,對女人更是專一。
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妹妹真的如此不小心,我這有上好的金瘡藥,你拿去吧。”
“無礙,将軍已經給我上過藥了,這幾天便能大好。”她輕聲說道,見到彩雲将午飯端了上來,她慢條斯理的吃了一頓,而後回屋子裡躺着去了。
她至少要休養一周,不然走路都要打顫。
還好距離霍瑾寒生辰還有幾日的時間。
這幾天,霍瑾寒沉默又高大的身影時常來到她的閨房,也不說話,就那樣看着她。
不過宋雲舒絲毫不怵,勾着人又親親熱熱起來,每到關鍵時刻,她又來了個急刹車,硬生生忍住了。
反複來了幾次,見到霍瑾寒嘴角長了個小小的泡後,她心虛的不在亂動。
這日,她在池邊釣魚,大皇子的内應又走了過來,手裡拿着魚食:“夫人,這是小的從廚房拿來的,您請過目。”
宋雲舒沒有看他,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了,道:“放着吧,還有何事。”
内應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壓低的聲音:“大皇子有新的命令,讓你偷出京都軍事布防圖。”